随后冲出的是丁副将,丁副将没如孙不俗那样摔倒在地,他惊诧的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冲出了刀阵?放眼一瞧,前面不远站着几匹高头大马,骑在马上的人一身大秦军士盔甲,后面还有一支大秦士兵跟随。他们终于有救了。
这时又有几道火红的光束飞射到刀风上,撞击出嘶嘶的细碎声,刀阵的下盘明显出现了漏洞。刀阵之上的十几个秃鹿头猛汉继续施压,就要一举将街道上的士兵全数斩杀,在发现刀阵下盘破损时,就看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挥舞着一柄火红的宝剑,刺穿了刀阵刀风。秃鹿头猛汉们大惊,来者何人,竟然单人可以使的他们布置严密的刀阵出现漏洞。
在秃鹿头猛汉惊疑之际,那个高大的汉子跳跃上一幢房子,划出一道极强的火红光束,直射十几个猛汉汇集弯钩长刀的中心,这好似突然攻击来的一支利箭,令邪兵刀阵的漩涡中心“砰”地发出一声炸响。巨大的冲击刀风波浪四散打开,那支大秦士兵队伍却纹丝未动,只有几匹高头大马惊的嘶鸣狂啸。
汇集成漩涡的十几把长刀却掉转头,直取房子上的高大汉子。只见那个汉子使剑一磕,将几把长刀生生挡开,然后跃下房子,落在一匹正巧赶上来的马背上。秃鹿头猛汉岂肯善罢甘休,欲要追去,却见那个汉子已经回到了那支队伍前,凌然静气地望着他们,那种毫无惊慌的气魄,使他们一震。都齐齐抓着长刀停了手。
刀阵已破,街道上的士兵纷纷逃到了对面,以求庇护。丁副将孙不俗巨不意也都好奇的打量着刚才击破刀阵的汉子。
“你是何人,胆敢破坏爷们的刀阵,不想活了。”领首的那个秃鹿头猛汉语气冷冰冰的质问。
“我乃大秦枭王,嘿嘿,就是活腻了。”这个汉子正是枭王杜盟。
三副将一听来者枭王,无不惊讶,他们岂不知大秦有个枭王,据史将军从咸阳带回的消息称,始皇帝便是封一个枭王为护军都尉,前来解九原郡之危,驱赶蛮夷国贼寇。没想到解救他们这支残部的人竟是枭王。
秃鹿头猛汉哪知道什么枭王,只认为是一个小头目,领首的猛汉冷目里射出一星杀戮:“爷们不管你是枭王还是什么王,今日就叫你尝尝爷们的厉害。”领首猛汉突然手一抻,弯钩长刀旋转着朝杜盟飞来。非常凌厉,霸道,无可躲避。
杜盟使出赤火剑,坐在马上舞剑,便将飞来的长刀荡出丈外。长刀呼啸着回转,回到了领首猛汉手里。猛汉瞧到长刀刃上,发现有几个细小的缺印,心头大冒问号,此人是谁,竟有如此内气神力。这些猛汉在西北内外一带,可说未遇敌手,他们手中的长刀所向披靡,一出必收人命,刀阵更是令所有人惧怕。然而此人竟然轻易就破了他们的刀阵?
“你究竟是谁,不知道跟邪兵刀营作对是什么后果么?”领首猛汉长刀指出。
杜盟二指捏着飘在胸前的缎带,笑着道:“牛人到此一游,邪兵刀营,鸟鸡巴营,牛人都不怕,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士兵们跟着大笑起来,嘲笑秃鹿头猛汉都是“鸟鸡巴营”。
“哼,咳咳咳。”领首猛汉气的嘴巴都歪了。其他猛汉握紧了长刀,欲要上前砍杀嘲笑他们的人。领首猛汉却挡住了。“今日就饶过你等贱命,下次定要割下你等人头。”口里嘶啸一声,便跃房而去。
看到秃鹿头猛汉跑的没影了,士兵们才大大松了口气。
“你就是枭王?”丁副将这才仔细看着杜盟,搜索着关于枭王的事迹。
“你们真大胆,见到枭王,还不跪下见礼。”从队伍后面骑着马走上来一个全身穿着盔衣盔甲的右将军。
见到此将军,丁副将孙不俗巨不意三个副将,纷纷勾腰:“洪将军。”
洪将军乃是守卫汉中郡的右将军,与九原郡的史茂常将军一向交好,所以三人都识得洪将军。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向枭王行礼。”洪将军大吼一声,粗大的嗓门可以吓的小孩立即哭闹。
三个副将便立即跪下,叩首道:“卑职叩见枭王。”
那幸免于难的一百多士兵也跪下叩头。
杜盟笑嘻嘻的抬手:“都起来,大家都是当兵的爷们,用不着客套。”
第五章,大营(一)
待三个副将起身后,杜盟扫视那群仍张皇的士兵一眼,责问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十几个癞子,未免有失我大秦威风了。”
“末将失责,请枭王责罚。”丁副将首当其冲,跪下领罚。
孙不俗和巨不意也再次跪下,“末将也有推辞不了的责任,请枭王责罚。”
洪将军这时上前来代三个副将求情道:“枭王,念在他们也厮杀一场,尽忠的份上,就饶过他们一次吧,现在正急需补充军力,可以以后让他们戴罪立功。”
杜盟就宽大的笑一笑,说道:“既然洪将军替你们求情,本枭王就饶过你们,此次你等为何如此惨败,速速道来。”
三个副将一提到此,都茄子一样蔫了。
看着三人垂头丧气,杜盟也不急于强逼,说道:“咱们到此一游了。该返回了。这里被糟蹋成这样子,没什么好参观的了。先把死掉的就地埋掉,然后咱们返回军营。”
杜盟本是无意听到这个小镇的,他觉得解围驱贼并非一两天的事,就打算来这里参观旅游一下,这让洪将军大跌眼镜,但也不能违背了杜盟的意思,毕竟杜盟是始皇册封的枭王,更是此次边关平乱的护军都尉。所以这才带路来到这个小镇。可偏巧,正赶上秃鹿头猛汉围攻丁副将这支残兵队伍。杜盟一出手,便击退秃鹿头,救下这支队伍。洪将军现在想想,觉得枭王这次出游,反而变成了救兵抗敌,也算歪打正着,办了件正事。
这个小镇的环境,房子的建设,还是挺古朴的,像是江南水乡古镇一街。可惜房子被毁的破陋,到处狼藉,街道上遍满尸体残肢,血迹满地。这很让人倒胃口。杜盟便更深恨刚才那十几个秃鹿头,挠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