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换了拉风的名字,可是没有高强的武术的我,还是在昨天被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骂是虾米。我说来吧,来吧,我要和你决斗!壮士都是宁可死也不愿被人侮辱的。
周围的人爆发出哄笑,他们嘲笑我说,你小子泡妞的招数太老了。
当我第十五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人嘲笑我。这个女人对我说:“你是一个壮士。”
听到这句,我突然感觉全身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痛,接着……
第十一章重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竹篾小榻上,小榻在一间竹制的小屋中。我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起身推开所处的小屋的门,迎面的是怒放的桃花林,还有在桃花下舞剑的女子。这风景,美的像一幅画。
女子见到我,收剑回鞘,走上前来,问道:“你可好?”
我点头。
她又说道:“你总是这样倔强吗?”
我坚定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她笑靥如花,“你总是这么傻吗?”
我认真地反驳:“我一点都不傻。”
“那你想学剑吗?”
“学剑?”
“是的,学剑。”
十年生养,十年教训。学剑的过程艰辛又漫长。可是为了看到她赞许的微笑,就算是粉身碎骨,我想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总是在桃树下给我讲桃花仙人唐寅。说到兴起吟诗舞剑,“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一袭长衣的她在花下舞剑的绝美姿态,让我一时迷醉。
春去秋来,年华最是无情。转眼又是一年时光。又是一年春光烂漫,桃花盛开。
这时舞剑的人由她变成了我。剑锋凌冽,剑气纵横,桃花朵朵,从枝头飘落……她伸出手,接住一瓣桃花,低叹道:“桃花虽美,离开了枝头却……”
我收剑回鞘,不知如何安慰她。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到来。我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惊异。他看我,亦是如此。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人。
“你是谁?”我和他一齐拔出宝剑。
他问她道:“他又是谁?是你找为我找的替代品吗?你怎么这么点寂寞都忍受不了?”
她苦笑,却不语。
我的自尊,一丝一丝被切成了碎片。
“比剑。”我冷冷地说。
“我以一年时间横扫五大剑派,你……”他冷笑。
我输了,输的很惨。我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深浅不一的伤口,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我用剑支撑着勉强站起来,我说来吧,懦夫。这一刻,我想死。
她拦在我的身前,温柔地说傻瓜。她长剑出鞘,说:“我想明白了。”
我好想知道她说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可是眼皮好重,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六合坚韧
他很是有些好奇地轻轻坐在这酒楼偏靠窗子的位置边上。这是这个冬天里面难得一见的上好的晴朗日子,明媚的阳光轻柔无比地从那窗外缓缓得流了进来,就像是一串音符,逶迤地淌了那么一身。这是刘恩彤第一次来到这个凡间。作为自己的父皇玉帝最宠信的一个儿子,他终日的生活都是万分无忧,怡然自得,说不尽的锦衣美食,而他对这凡世男女的烦恼和那疾苦却是从不关注,亦从不知情。而这一天,他自己私落凡尘,品尝着这人间的粗茶淡饭,听着这市井百姓在这酒楼茶肆、街头巷陌不停地高谈阔论,倒也是感觉到了那么十分新鲜。
而这周遭谈论的最多的,莫过于就是那大唐东的多日的干旱。据说这大唐东已经是多日未雨了,田野早已龟裂,河流已是枯涸。那老板娘一边在那柜台后清脆得拨打着自己算盘,一边很是得意地高声插话:“嘿!咱们这店里面用的水,可都是咱们这后院里用得清冽的井水。”
这时,刘恩彤突然听见了那个店小二在大声呵斥着一个身形很是单薄、衣衫颇为破旧的少年渔民。那少年看起来也就约莫十六岁年纪,头上随随便便地扣着那么一顶竹篾编制的渔民帽,腰间则是很是随便地别着那么一支碧青色的珊瑚笛,脸上却是满是泥污,唯又那眼珠漆黑晶亮,目光很是灵动。
那店小二很是大声地叫嚷道:“你还赖着干吗?还不快点走?”
那少年不由得嘻嘻道:“我只是路过了来讨杯水喝。”
“咱们店里的茶水都是上好的铁观音,岂是能够白给你的。”
少年却仍是那般嘻嘻地笑了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话毕,他伸手便要去强夺帐台前的茶盏。
店小二顿时就是大怒,挥拳上前,那少年不由得倾身闪过。刘恩彤有些担心那个膀大腰圆的店小二会伤及到那可怜的瘦弱少年,不由得忙上前道:“唉…小二哥,一杯茶水而已,又何必动怒,等一下就一起算在我帐上。”说完他就端起茶盏,轻轻递与那少年。
少年不由得看他一眼,目光很是清朗,感激流溢。他接过这茶盏,却也是不谢,只是转身快步跑到酒楼门口,递给了一个靠着墙而坐在地上、双唇皴裂的年迈老乞丐。老乞丐不由得接住那茶盏不停地好生念叨:“谢谢了,谢谢贵人相助。”
刘恩彤只是先是一怔,随后就释然那么一笑。那个少年倒也是一个纯善之人。他自己回座自己继续吃饭,然而那个少年渔民却是尾随了进来,望着那桌上的酒菜,仍是不由得嘻嘻地笑。
刘恩彤心中不由得想到或许他这是饿了,便轻轻的招呼他上前来一同吃。那少年只是笑道:“别看这个酒楼看着很是堂皇富贵,其实啊不过就是贯常的匠气的菜式。若是真想吃到真正好吃的东西,还不如去些山野小店。”说着话就牵起了刘恩彤的衣袖便往外面跑去,一直就跑到了那江边芦苇荡旁的山野小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