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轻哼一声:“娶她为妻?婚姻之事可没那么简单,晏家的儿媳需得门当户对,她虽有几分姿色与才情,可出身终究是个问题,你得为家族考虑考虑。”
晏润林急道:“母亲,如今这乱世,门第之见哪有真情重要?希甄与我同甘共苦,历经生死,我断不会负她,还请母亲再斟酌斟酌,给我们一个机会。”
晏夫人沉默片刻,神色缓和了些许:“罢了,你先下去吧,让我想想,不过这段时间,别再让她住在公馆了,免得惹人闲话。”
晏润林无奈只得应下,走出书房,却见鹿希甄还在原地,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希甄,别愁眉苦脸的,母亲只是需要时间考虑,你先回会馆,等我好消息,我定会说服她的。”
鹿希甄点点头,强挤出一丝微笑:“好,那你多保重,我等你。”说罢,在晏润林不舍目光中,转身离开公馆,上了车,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公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心中默默祈祷这段感情能冲破门第枷锁,迎来光明结局。
晏润林望着远去的车影,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娶鹿希甄为妻,哪怕要与家族传统、世俗眼光奋力抗争,他也绝不退缩,在这乱世之中,他要为他们的爱情撑起一片天,护她周全,相伴余生。
此后,晏润林在军务之余,常往会馆看望鹿希甄,每次都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或是娇艳欲滴的鲜花,或是她爱吃的点心,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向她诉说思念与爱意,也谈及晏夫人态度软化,让她心怀希望;鹿希甄则在银行努力工作,闲暇时也为晏润林绣制手帕、编织围巾,以细腻情意回馈他的深情,两人虽分隔两地,感情却在频繁往来中愈发深厚炽热,宛如陈酿美酒,在岁月沉淀下愈发香醇浓郁,只盼能早日修成正果,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夏日炎炎,城中局势渐趋安稳,晏润林因军功卓著,在军政两界威望日升,晏夫人见此情形,对鹿希甄态度悄然转变,开始认可她的能力与对晏润林的助益,暗示晏润林可正式提亲;晏润迅在家族事务与社交场合愈发得心应手,常去布莱恩诊所探望柳云时,两人情谊深厚,探讨时局、谋划未来,情谊似兄弟更胜兄弟;易靖卓生意顺遂,赚得盆满钵满,却无心旁顾,一心围绕柳云时打转,陪他养病康复,带他游历山水,尽显柔情蜜意,众人在乱世沉浮中,各有收获,各得其所,情谊与生活皆往美好方向发展,似一幅徐徐铺展的锦绣画卷,绚烂而充满希望。
金秋时节,晏润林身着戎装,手捧聘礼,在众人簇拥下,郑重前往会馆提亲,鹿希甄身着红妆,羞涩应下,晏家张灯结彩,筹备婚礼,一对有情人历经磨难,终得眷属,婚礼当日,宾朋满座,欢声笑语,晏润林与鹿希甄在众人祝福中,深情对视,携手步入礼堂,许下一生一世承诺,开启幸福美满新篇章,而他们的故事,也在乱世中成为一段佳话,流传久远,激励世人相信爱情与坚守的力量。
第六十四章:情暖病榻,爱意交融
医院病房内,日光透过素白的窗帘,滤成柔和的光晕,悄然洒落在床榻之上。柳云时仿若沉睡的睡莲,静卧在那,面色依旧透着病后的苍白,仿若薄霜轻覆,可眉梢眼角却添了几分苏醒的灵动。易靖卓坐在床边,身姿微微前倾,双手交叠,下巴轻搁其上,几日未眠的憔悴凝于眼底,胡茬也星星点点冒了出来,瞧着尽显疲态,可那目光自始至终未离开柳云时分毫,满是焦灼与期盼。
不知过了多久,柳云时的睫毛轻轻颤动,仿若蝶翼轻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初醒的迷茫如晨间薄雾,须臾,视线聚焦在易靖卓脸上,嘴唇微张,声音细若蚊蝇,却透着劫后余生的软糯:“靖卓,我这是……睡了多久啦?”
易靖卓猛地直起身,眼眶瞬间泛红,恰似春日桃枝燃了火,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一把攥住柳云时的手,那手冰凉纤细,他紧紧握住,似要将自身热度全数传递过去,“云时,你可算醒了,你这一睡,好似把我的魂都快勾走了,可把我吓坏了。”言语间,满是失而复得的后怕与珍视,尾音都带上了几分哽咽。
柳云时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宛如风中残花,却透着暖意,“瞧你说的,我福大命大,哪能那么轻易就被阎王爷收了去。”打趣的话出口,病房内紧绷的气氛似被清风拂过,缓和了些许。她抬眸,细细打量易靖卓,瞧着他满脸憔悴,心中一酸,“这几日,你定是没合过眼,守在这儿累坏了吧。”
易靖卓忙不迭地摇头,手上力道又紧了几分,“不累,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便是守上十天半月,又算得了什么。”目光诚挚炽热,仿若燃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苗,内里藏着的深情,如静水深流,多年来以挚友之名相伴,历经此番生死劫难,往昔隐忍的情愫,恰似破土春笋,肆意疯长。“云时,你知道吗,当看到你倒在血泊里,我感觉天都塌了,那一刻才明白,你于我而言,远不止朋友那般简单。”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似在咽下诸多复杂情绪,“我喜欢你,这份喜欢,在岁月里沉淀,经此一役,更是刻骨铭心。”
柳云时眼眸骤睁,眼中满是惊惶与无措,恰似受惊小鹿,可那惊惶之下,又有丝丝缕缕难以言喻的欣喜,像春日暖阳穿透云层,悄然洒落心间。她嘴唇轻颤,嗫嚅着:“靖卓,我……我从未想过,你会……”话未竟,易靖卓抬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庞,动作温柔得仿若对待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