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侃侃而谈起来:“《忏魂曲》是一首看似悉数平常的宗教赎罪曲。曲作者为美国人,据说曲成之时既即是他的忌日。这首曲子导致自杀者数以千计,故又被命名为《恶魔曲》。”
“自杀者无外乎是最虔诚的教徒,他们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行的同时,又越发不堪忍受痛苦的现实生活给予自己的报应和惩罚,于是纷纷选择了结苦难的一生。在《忏魂曲》歌声中,死亡不再可怕,它来得越早,就意味着解脱得越早,教徒们纷纷迫不及待的离开人间地狱、升入理想中的天堂……”
“当下的人们已经无法体会《忏魂曲》背后无数个逝去灵魂的心境了,因为此曲造成太多人死亡,现已被封禁了。它与《第十三双眼睛》、《忧郁的星期天》合称为世界三大魔曲。”
仇泽咽了咽口水,一阵寒风拂过他的脖颈,带出冷汗。他追问:“李老师,另外那两首曲子的事情,你也能简单说一下吗?”
“没问题,”李天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仿佛他正在上课,仇泽是他唯一的学生,认真而又略带害怕地听他将那些音乐上的辛秘娓娓道来。
“《第十三双眼睛》相传起源于非洲的原始部族,是一种诡秘的音乐,作曲者的创作意图已不可考。据说20世纪中期,喀麦隆有个部落的人在听了此曲之后,不约而同地集体自杀,出于这个原因,《第十三双眼睛》被禁止演唱,官方联手销毁了收集的所有手抄谱,但仍有其中的一小段曲谱侥幸存留下来。”
“后来,大概在1991年的时候,一位知名的音乐家偷偷的买下并收藏了它,也许他起初是出于好奇,并没有相信之前的传说,于是回家自弹自唱,而当他反复听了仅存的片断曲谱之后,竟匆匆地烧掉了手中的谱子,从窗子纵身跳下,从那以后,与《第十三双眼睛》相关的一切消息随着曲谱的绝迹而彻底消失。”
李天顿了顿,缓和了一下空气中的诡异气氛,继续说:“《第十三双眼睛》在西方无外乎是个恶毒的名字。‘13’在西方,尤其是宗教领域波及的地方是不详的数字,没有人喜欢这个数字,因为他象征着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犹大,他无情地出卖了耶稣,使耶稣被痛苦地被钉在十字架上。于是‘13’象征着不幸与受难。”
“所以“第十三双眼睛”是一双咒怨的眼睛,凡接触它的人仿佛都被死神凝视着,直到听者一个个乖乖的投入死神的怀抱,没有人知道这双眼睛究竟残害了多少生命。与接受上帝召唤的《忏魂曲》不同,《第十三双眼睛》是邪恶的诅咒。”
“最后一首三大魔曲是《忧郁的星期天》,也是资料最详实的一首。”李天这时已经不再看着仇泽了,他远望着学校前的那抹绿色,从他无悲无喜的脸上无法看出他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他开口,不再像刚刚那样有意无意地压低声音来营造诡异气氛,而是平淡叙述起来,只是这平淡的语气更加摄人心神:“历史传闻,1933年匈牙利人鲁兰斯·查理斯在失恋两周后一个下雨的星期天,于巴黎写下这首曲子。他是个个头矮小、长相猥琐、有些诙谐的犹太人。据说他在布达佩斯一个餐厅做钢琴师,但他只能用右手弹,左手弹并不便利。他因《忧郁的星期天》而成名,他想以此挽回与女友洛伊娜的关系,不料女友自杀了,只留下一纸写着“忧郁的星期天”的纸片。当然他成名后有很多当时著名的音乐家去看他,后来一个美貌妇人海伦与富有的军官丈夫离婚并嫁给了他。他于1968年在布达佩斯跳楼自杀。”
“有关这首的曲子的自杀案数以百计,有记载第一个自杀的人是一个英国的一位军官。他在家里一个人安静地休息,无意中就开始听邮递员送过来唱盘,第一首乐曲就是《忧郁的星期天》。当他听完这首曲子以后,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不一会就开枪自杀了。枪声响起的同时,还正放着那首曲子,这也是他留下的唯一死亡线索。警方经过彻底调查和推测,结果得出一个结论:他确实属于自杀,但这首《忧郁的星期天》是间接杀手。后来一位女警员出于好奇,也去听了这张唱片,同样自杀了。她在遗书中说:‘我无法忍受它的旋律,这首曲子就是我的葬礼曲目’。”
“无独有偶,美国纽约的一位开朗活泼的女打字员与人闲聊时,听说《忧郁的星期天》如何使人伤感,便好奇地借了这首乐曲的唱片回家听。第二天她没有去上班,人们在她房间发现她已自杀身亡,唱机上正放着那张《忧郁的星期天》的唱片。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后来多国的电台还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决议是在欧美联合抵制《忧郁的星期天》,据说自杀案发率果然因此下降了许多。再后来这首曲子被解禁,被多国歌手演绎。但这时候的曲子已经不是原版了。原版的下落一直众说纷纭,有说在美国俄亥俄州的一所音乐学院中的,有说在曲作者的坟墓中的,也有坚持原版已经被销毁了的。”
“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过曲子的原版:它是巨大的悲哀,是人类不能承受的。它能使你的心脏死亡,那种旋律,就像一个死人在唱歌,一个死魂在弹奏,最终让你成为他们的一员。”
李天终于讲完了,他长长吁出一口气,要将心头的压抑驱赶走。仇泽回味着刚才介绍的内容,不禁问:“音乐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