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泪么?他抹了下眼角。还真是。微微一笑。醒了,还得继续活得没心没肺。谁不是这样戴着面具生活。说来他还得谢谢她,若不是她的刺激,他又怎可能在短短几年内熬出头,成为楼兰首富。在狡诈的经商道路上,他精明的盘算;对穷苦的百姓,他乐善好施,所以才会成为民众爱戴的月神。他要她知道,所谓的王权不过就是虚无缥缈的称谓,如果他想,他立刻就能让全楼兰的子民拥立他为王。他的不反,只是为着她。若是有一天她悔了,他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行首,不好了。”哈隆慌张的闯进他的卧房禀告,“国主把范青和薛白召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安归映月从床上跃起,“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您进宫不久,宫里又传召他们,属下还以为是您的意思。刚刚听说您已经回来,却还不见他们……”
“好了,不用说了,你带几个好手马上随我进宫。”安归映月思索一下又觉不妥,唤回他道,“还是这样,你去管他要人,想办法拖住他。”
“是。”
半个时辰前,楼兰王宫内。
鄯善琴色眯眯的看着青渐和薛白,心里乐开了花。美。这两个中土来的真是养眼,一个水嫩,一个俊俏。忍住上去摸一下的冲动,他摆出一副王的姿态:“二位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又是小月牙的朋友,本王召你们来一嘛是尽地主之谊,二嘛是看你们有些胆识才能,希望你们留下为本王效力。”
话虽冠冕堂皇,青渐和薛白也不是傻子,瞧出不太对劲,又不好驳他面子直接触怒他,只得迂回应付。接连喝了几杯,薛白有些不胜酒力,晕晕忽忽,伏倒在桌上。青渐慌推他,只推不醒。
“呀,这位小兄弟醉的厉害,快来人,扶进去休息。”鄯善琴说着从座席上下来,一步步靠近青渐,调笑道,“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美人不必拘束哈。”两只手也不安分的伸向她。
青渐吓的一退:“国主,您是不是醉了?我不是什么美人,我是男的。”
“男的,对!本王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美男子!”
神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堂堂楼兰国主居然有这等癖好,青渐扶额叹息,心道:必要时候还是出手制服他,免得遭殃。
“你不要过来啊,虽然你是国主,可我没这个嗜好。”青渐嘴里打着马虎眼,佯惧后退。
鄯善琴笑着逼近:“不要怕,一回生,二回熟。本王可是最怜香惜玉的。”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青渐迅疾伸手去点他的穴位,就在要触及鄯善琴的瞬间,他居然飞快的反点了自己的穴位。天,这是什么手法,能比她还快!她几乎不敢相信。
鄯善琴狞笑一声,抱起她走向里间的榻上。
“你想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鄯善琴放下她,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青渐脑子飞快的转过数个念头,拖延,只要过一阵自己就能解开穴道,一定不能让他得逞。于是作出娇弱的样子:“哎,这样多没意思,人家都不能动。”
“没关系,本王说过会怜香惜玉,怎舍得让美人劳累,美人只要躺着好好享受就行。”
不上当。青渐暗咒一句,又生一计:“那个,您是不是该去沐个浴啥的,这样比较……”
“本王就喜欢这个味道,你不喜欢?洗的太干净一点男人味都没了。”鄯善琴已经脱得七七八八,上来解青渐的衣扣。
“等一下!”
“你是不是只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青渐想着,既然如此不如破釜沉舟,希望他对女人没兴趣就好。
“错!只要是美人,本王都喜欢,尤其是美男。”
完了。青渐索性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昏君,色贼!”
“骂的好,这泼辣性子本王第一次见着,够新鲜。”鄯善琴色笑着扑上来。
“国主,不好了,哈隆……”
鄯善琴正要强攻,这边不长眼色的侍从慌着跑进来搅黄了他的好事。刚要开骂,听得“哈隆”二字,立即想起是安归映月的亲信,忙坐起问:“就他一个?”
“不是,他带了十来个人在外面求见。”
“就说本王不见。”
“他,他说若是不见,就……就要闯进来了。”
鄯善琴脸色一变,他还是有点怕安归映月的,楼兰的国库靠着他填充,楼兰的人心也向着他,轻易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可是,他太嚣张了,竟敢纵容属下闯宫!再一转念,心里明白了,他这是怕和自己撕破脸,不便前来要人,自己来个死不认账,先敷衍过去再说。隧命:“把美人藏好,我去去就来。”
宫城的路径他十分熟悉,避开巡逻,穿过回廊,直奔后宫寝殿。
“站住。”
身后忽有人喝。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不是因为害怕紧张,而是,他遇到了那个人。
“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么?”离那肖冷声斥问。
安归映月不曾转身,回答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出现在这里。”
离那肖让身边的侍女退下,走到他面前:“你是来救人的?”
冲她点头,不语,眼神不由自主的被她牵引。
“看不出,你还挺在乎他们的。”离那肖笑中带着微微的醋意,“好吧,就当是我还你一个人情,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