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就灰溜溜的回来跟在我身后,舍长的嘴中一直都在数落着那古墓建造者的种种不是。仿佛是完全复原了这古墓主人生前的住所那样,这主墓室里同样被分割成了几个部分,而且在每个部分的中间都还有一些石墙作为屏障,相互遮挡。
忽然,在尽头处的一个隔间内,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循着那光慢慢靠过去,一张雕刻精美的墓床立刻就展现在了我们面前。在那木床上,还躺着一位戴着孔雀面具,身材姣好的女子,从她穿戴的服饰上看,她即使不是什么王的女儿,也一定是个身份不俗之人,最起码也是个王公贵族的级别。
关掉手电,四处探查,发现那光源的所在正是掉在我们头顶处的一排比鹅蛋还要大上几倍的夜明珠。不过让我很奇怪的是,这夜明珠能发光,就证明这里一定有自然光能够穿透的地方,而如果会有空隙,那这尸体又是如何保持至今仍能不腐呢?
带着这一连串问题,我们已经渐渐接近了那女尸的所在,比起我来说,舍长想到明显就要少上很多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些散落在墓床各个角落上的陪葬品,舍长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俯身开始筛选起来。手上一直重复着拿起放下,放下拿起的动作,直到最后,他的手里仍旧空空的没选择到一件自己心仪的物件。
憋了半晌,舍长忽然一拍脑门对我说道:“嗨,我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呢?正所谓古墓里最值钱的东西,应该都是常年相伴其左右,藏在她衣物里的,老陆,你还在那傻站着干嘛,快动手啊!”言毕也不等我说话,就自顾自的抬手作势朝那女尸身上摸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却忽然很不妙的闪过了一个穿戴奇怪女人对我微笑的面容!
随即也不容啰嗦,立即制止了舍长手上的动作。看着女尸那裸露在外边,和普通白净女孩一般不二的肌肤,我说道:“现在动手恐怕还是太早了些,本来这女尸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容颜常驻,不腐不烂就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了。这一切的根源恐怕都和这洞里常年不破的阴阳平衡有关,如果你要是就这么摸下去的话,搞不好还会引起尸变,惹得女尸突然暴起伤人,害了我们两人的性命。”
闻言很不甘心的对我摆了摆手,舍长扯着嗓子说道:“哎,那难道说我还是得从这堆破铜烂铁里选自己稀罕的玩意儿了?”
透过面罩看他那脸苦逼的表情,我笑着说道:“都说了你是呆子还不信,虽然这女尸咱们是不能动手去摸,但咱包里不是还有绝缘手套的干活吗?”
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兴奋的一拍脑门从自己的背囊里取出两副手套扔在墓床边上,也不等我发指令,舍长就自顾自的套上一副,颤抖着手朝那女尸的勃颈处摸了过去。
见状不觉好笑,我道:“我了个擦的,你这到底是要盗宝还是非礼人家呢,别处不摸就直接想接人家衣领子,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其他人给笑话死!”
听言立刻尴尬的缩回手,不会嘴上依旧不服软的反驳我道:“那依大师所言,我究竟应该从哪下手比较好呢?这盗墓小说里不是都说了这最值钱的东西,必定都是事主生前的贴身物件吗,要是不把她衣服剥开的话,我又怎么能知道哪些最有价值的东西到底藏在哪呢?”
趁他说话的时候,我也戴上了一副绝缘手套,又从内袋里取出了一捆被称为捆尸索的绳索。很不客气的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闪到一边,我马上拿绳索往那女尸身上团团的裹了一圈,凭着记忆缓缓将那女尸抬起,让舍长帮忙在我背上打了个用于固定的活扣。
一边动手帮我打结,舍长还一边略带调侃的对我说道:“还好意思说我呢,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荡吗?”
闻言没好气的隔着防毒面具瞪了他一眼,而后我才又转头对他说道:“你懂个球啊,这玩意儿叫捆尸索,是专门用来对付发生尸变的尸体的,我和她保持这种姿势的原因无非两个,其一是方便我从她身上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其二就是束住了她身上所有可以活动的关节,即使待会儿真不注意泄阳也不至于会被她暴起攻击,能腾出对付她的时间!”
听到我的解释,那家伙明显还是不大愿意相信。无奈之余,我也只得不再管他,随即伸手开始了在女尸身上探宝的工作。说句实话,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从她身上摸宝我也没有多少底气,好几次刚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时脑中就冒出了女尸突然暴起的画面,看我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舍长马上不满的对我发了一大通牢骚。
言毕竟然还推开我自己上阵,颤抖着一双手在那女尸的贴身衣物中摸了半天。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手不干净,在摸宝的同时还干了些其他不该干的事情。约莫五分钟以后,他终于第一次从女尸身上将手掏了出来,而在他的手里,还拿了一个做工精美,雕刻着孔雀浮图的小盒子。
摘下面罩微微喘了口气,舍长马上呲着他那一口大黄牙对我说道:“哈哈,就说了还是爷比较牛掰吧,依我看,这小盒子里的东西肯定错不了,少说也能值上个百十来万的,这趟也总算没白来了啊!”
看他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事,我也将面罩取下来放回包里和他说道:“这可很难说啊,要是行情不好,就算你是把皇帝的夜壶给倒腾出来了也不一定能值几分钱,所以我劝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了,先把值得怀疑的东西都给弄出来了再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