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道:“亏你还读了那么多盗墓小说呢,在阴气重的地方,就算你只是呼口气都很可能会惊动到那些不干净东西的注意力,更何况还是撒尿这种泄阳的行为了。要是刚才那家伙再坚决一点,我现在很可能还就真去西天面见各大神佛以及革命领袖了!”
嘻嘻笑着,就连半点歉疚都没有,舍长那小子又接住我的话茬说道:“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对我来说也许还是件好事呢!这不用多个人分赃不说,出去之后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挂在你名下的那两大美女,此时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遇啊!”说完竟然还很没风度的对我拌了个鬼脸,就在这个时候,借着微弱的亮光,我突然发现那桥边的石板上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缓缓地似乎还有向我们靠近的意思,一拉舍长的衣角,我马上让他调整电筒照出的方向,同我一起转换到戒备状态,屏住呼吸观探起那边的情势。
在电筒光线的映照之下,六个黑乎乎的影子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冲着我们歪歪斜斜,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见此情景,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就顺着我的发髻流了下来。面对这种刀枪不入,并且力大无穷的顽主,别说就我们两人现在手上这点东西了,就是再拿个火箭炮什么的也不一定能占到上风,一击取胜。为今之计,摆在我们面前的也就剩下了逃命那么一条路。
当时也怪我没跟他交代清楚这东西的厉害之处,虽然打心眼里还是很怕,不过舍长那家伙所作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拔出了别在他腰间的那把黑星手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立刻大喊着作势就要开枪,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扳机的那一刻,我还是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不明就里的看着我,舍长立马大声朝我吼道:“我擦,你丫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矫情,难不成你和他们还是一伙的啊?”
闻声一面拉着他朝后边的通道中退了几步,一面对他说道:“去你丫的!这种东西本就是死物,你用枪打他们管个球用啊,要是一不小心还弄巧成拙,惹怒了他们的话,咱们俩的小命说不准都得搭在这。与其在这和我嚼舌根子,你还不如多想点有用的办法吧!”
听到我的话,也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跟着我一起从进来的路退了回去。当我们再次回到那条布满了空洞的巨蜥巢穴时,分布在两侧上那些孔雀盏就如安装了自动声控系统般再次亮了起来。
在那一刻,终于也得以看清了血鬼的真容,眼中腐烂的脸颊,挂着血丝,还在不停向下渗落血珠的眸子,恶心的几乎只剩下了个空骨架壳的身体,外加上那腥臭难闻的气味。没多少时间,那些藏在洞中不停向外窥视的巨蜥就被它们给引了出来。
正所谓这事情无论何种时候都是一个无限矛盾的集合体,这样一来,那些血鬼还就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将那些巨蜥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它们身上。立刻集结成群,朝那些一步三摇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发动了第一波攻击。顿时只闻耳边啪啪声不绝于耳,虽然那些巨蜥已经使尽了浑身力气,却怎么也没能将那些血鬼给弄倒,反而其中几只还被那些家伙用那如同巨钳一样锋利的双手叉穿身子,在空中散成了一堆碎肉。
见自己这边竟占不到上风,所在后边的一些巨蜥马上就慌了神。可无奈这畜生始终就是畜生,那贪婪的天性还是让它们不忍离去,仍旧充当牺牲品,不停的发动着一波波以卵击石的进攻。
也就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大喊着让舍长一齐同我从那两群正打的你死我活的家伙中间穿了过去。当我们顺利的穿过那条通道,再次回头看时,那本来干净的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有的地砖上已经鲜血淋漓的铺了一地。而那几个血鬼,也经不住那浓厚血腥气的吸引,立刻俯下身子,冲地上大口吸了起来。实在不忍目睹那种惨象,我也就让舍长加快步伐,立刻返回到了石桥那里。
因为害怕后边的那些血鬼很可能随时会吃饱了再返回这里,我也顾不上多想就同舍长朝先前所选择的那匹石桥走了上去。当我们走到石桥尽头时,眼中马上就看到了一块刻有蝌蚪文的石碑。
虽然不明白上边写的到底是什么,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些文字时,我立刻就觉得这趟我们算是找对地方了。马不停蹄的让舍长又跟着我向前走了一段,一道和我们先前所看到的铜门风格相似的石门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凭着记忆,迫不及待的按下了石门上的机关,轰隆隆一阵响后,我们的眼前就立马见到了另一片恢宏雄伟的景象。
都说这彝族的银饰天下闻名,一路上我们目之所及的地方,还果真就布满了各种用纯银打造出来的物品。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本就空气对流本就不怎么顺畅还是因为被墓室的建造者设置了什么防腐措施,虽然时隔百年,但那些银饰的表面依旧散发着当年那般光彩靓丽的颜色。什么凤凰、孔雀之属都雕的栩栩如生,那花草的着色更是鲜艳的有如前一秒钟才被人描上一般轻尘脱俗。
见到这些,自然禁不住手痒,马上就伸手冲那些银饰上摸了摸。看那样子,舍长那小子仿佛还想掰下几块,拿出去买了换钱。可无奈也不知道那银饰究竟是被人为固定在上边,又或是原本就在银矿之处雕刻的,虽然已经尽了全力,可那些银饰却连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