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着坐在门边庆幸自己这次总算没闹出什么岔子,顺着那道铜门向里瞧去,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象瞬间便毫无遮掩的映入了我们的视界当中。
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叫花子一般,先是欣喜的抬手往自己背包里塞了两块堆在入口处的金装,当舍长那家伙又看到了一套堆放在一个石台子上闪闪发亮的银饰时,他又立刻将那背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作势就要将那堆物品一一收入囊中。
无奈的过去,制止了他手上的动作,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照你这觉悟,充其量也就能算是个农民起义者,真是没见过世面。按你这么个拿法,难道我们还真把这墓掏空了不成!真正的盗墓贼都只会取这墓里最有价值的家伙,记住,待会儿挑东西的时候让我来,你可别随便插手!”
怏怏的撇撇嘴,舍长立即又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部倒掉,把先前扔掉的装备又全捡回到自己包里。完事后还是贪心有余的朝那堆金银器物上看了两眼,之后他才对我说道:“行,那接下来我那发财梦可就全寄托在我们陆大仙人身上了,希望你可别让本尊失望哦!”
在我们耍贫嘴的时候,这间富丽堂皇的墓室就突然又失去了所有照明,在一瞬间黯淡下去,沉回到一片死寂当中。
瞬时惊恐的抱着我身上,舍长很白痴的对我问道:“谁?谁他妈把灯都给关了?”
无奈的朝他那边看了眼,我打开手电照着他说道:“反正不是我,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兆头,待会儿跟在我后边可机灵点,千万可别再干那种舍本逐末的事情了!”
僵硬的对我笑笑,立刻也打开手电,朝我这边靠了过来。就当他快要走到我身后的瞬间,我突然发觉,这投射在地砖上的影子似乎多了那么一个!猛地回头,立刻挥刀擦着舍长的身子向我刚才看到那影子的大概位置砍了下去,耳中只闻铿锵一声,我手里的龙鹰匕便已全根没进了舍长身后的那面墙里。
一边擦着额头上露出的冷汗,舍长一边抚着胸口对我抱怨道:“喂,我说你想要独吞这古墓里的冥器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我灭口吧,再怎么说,我们可也是处了四五年的弟兄了,你咋就忍心做出此等龌龊之事呢?”
见这一刀落空,心想也许刚才还真是我看错了,回头对舍长说了声抱歉,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分明看到地上多出的那个影子现在竟又再次出现到了舍长背后,并且抬手仿佛正要对他做点什么。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及多想就立刻又从那砖缝中拔出,朝那影子所在的地方狠狠刺了下去。
就如我先前所料的那样,当我挥刀向它砍去时,它就再次利用周围的黑暗作为掩护,幽幽的又消失在了我的视界当中。因为本就不明情况,舍长立刻怒气的冲冲的将我按倒在地上,给了我两大耳刮子。一边打,嘴里一边还很不干净的将我家祖宗都给问候了一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要反抗的意思,那小子终于才挪开他那肥胖的身体,气呼呼的坐到了一边。
轻轻的擦了擦挂在嘴边的血水,我道:“这墓里除了我们,很可能还存在其他具备高智商判断力的动物,刚才我之所以会朝你那边下刀,也是迫不得已,怕那东西老粘着你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在脑中稍微鉴别了一阵我的话后,舍长马上不好意思的从医药箱中简单的找出了些消毒的用品递到我手上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怪哥没搞清楚情况就瞎下了结论,不过你说的那东西,我还就真没感觉到,照你的说法,难道它就那么一直在我后边跟着我们吗?”
缓缓地对他点点头,我道:“对,如果我没设想错的话,他应该是从我们进到这间墓室里的时候就已经盯上我们了,而且仿佛还像是受了什么特殊训练的样子,那家伙的灵活程度以及躲避能力都是一流的,每次我刚捕捉到他,想要下手的时候,他也就神奇的不见了!”
听我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紧张的要死。一面紧紧抓住我的衣角,舍长一边拿手电不停地向四周照着说道:“不是吧,那我们要对付他岂不是就像猪想干掉恐龙一样苦难咯?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建议咱们还是先采取回避措施,赶快就近卷几件东西滚吧,否则这要死真到了危急性命的时候,后悔可就真来不及了!”
听完他的话,苦逼的笑笑,我道:“回去谈何容易,暂且避开这守在那通道门口的怪鸟还有里边的巨蜥不说,就是到了我们刚进来的地方,你又怎么出去呢?别忘了,那里现在可是有人住的地方。这真要是被人给发现了,我们说不准还就真会吃不了兜着走,给人报警抓到局子离去。反正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向前走,求取一线生机,二回头走,听天由命,究竟要怎么,你自己决定吧!”
似乎是接受了我给他列出的分析,舍长在听完我的话后也并未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而是绝望的回头又朝我们来时的那条路上看了一眼。最后,他还是一咬牙对我说道:“他妈了个巴子的,反正这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赌博,早输晚输都得熟,既然人固有一死,那我也就选择死的其所,重于泰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