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的抬手往那铜门上咚咚的敲了几下,舍长回头对我说道:“这次要是再多让五爷给我们搞些炸药就好了,这么结实的用材要是没有机关的话,别说就我们俩人了,恐怕就是直接用上一个整编排也不一定推得开。哎,看来这次我们的发财计划看来是又泡汤了!”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觉好笑,虽然我也知道这铜门不好打开,但只要心细,那就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出于娱乐的目的,我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随便附和了他几句,一听我说打开那铜网很可能果真没戏,他立刻便转背,又朝通道那头返了回去。
边走,还边从背包里倒腾出了一把镐头,作势就要去撬那其中一盏挂在墙上的孔雀盏,就当他的手刚触到那墙面的时候,我的耳中就立刻听到了那种机关被触发的声音。
紧张的朝后退了一步,回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就在舍长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时,他正上方的墙面上就突然掉下了很多像是石灰粉末一般的东西。伴着阵难闻的气味,那些灰尘落下的地方马上就汇集出了些白色的蠕虫。
见此情景,我心里自然也是惊骇不已。不过当我正想让舍长快点离开的时候,那些小虫便已经展开阵型,顺着舍长的脚面,缓缓爬了上去,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条条白色的粘稠状物质,只两三秒的功夫,从那些粘液当中,便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白色卵泡。
也不知道那小子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当他看到那些可恶的虫子时,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就从自己身上捏了一条下来。隔着防毒面罩,舍长那小子还将那虫子凑到了自己眼前,要不是我及时过去,从他手里将那只虫子给扇飞的话,那虫子激射出的一串虫卵说不准就要在他头上又或者是什么其他裸露的部位孵化出来了。
一把将他从那虫子窝里拉出来,我立刻帮助他将那些还在不停往他身上爬的虫子都悉数从他身上拍落下来,而那些附着在他身上的虫卵也在那一刻突然孵化出来,渐渐变大,顺着前人所留下的印记,又执着的顺着他的上衣爬了起来。
无奈之余,只得再次开始手上的动作,甚至是用了匕首才将他身上的虫子、虫卵给刮干净。没好气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瞪着他说道:“同志,你还是长点心吧!别忘了,你这可是在古墓里,刚才那些小虫子释放出的白色液体要是有毒或者腐蚀性,你现在估计早就上西天,陪唐三藏取真经去了!”
听我这么说,脸上还是显出了副很不屑的表情,看着地上那一堆还在向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的虫子,他淡淡说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再者说了,这些虫子除了繁殖能力比较强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太特殊的功能嘛,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听到这话,还真恨不得现在就变成他爹,在他脸上狠狠给他两个大耳瓜子。尽量镇定住自己的情绪之后,我道:“你个二百五没人疼的怂蛋,刚才那些白色的虫子虽说无毒,但从他们的孵化速度来看,这肯定是一种高致病性的寄生虫。要是有虫子真钻到了你身子里边,开始兴风作浪的话,没多久你肯定就得被它们给蛀成空壳,不信的话你看上边!”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抬头一看,眼中立刻就多了那么几具被挂在洞顶部,已经干瘪的就剩下块臭皮囊的尸体,看着他们大张着嘴,表达出的那种痛苦,舍长立即后怕的朝我们这边挪了几步。
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舍长道:“你别告诉我那些家伙可都是被那些虫子给吃空了内脏给挂上去的啊?”
闻言,我没好气的回答他道:“是啊,要不然你以为还有那家的深山野人会在这晒人肉干巴啊?”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那洞顶的一具干尸竟还自己从上边掉下来,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回响。而那些还在地上似乎没有方向的小虫子也在这一刻突然聚拢,朝那具尸体进去回去。
看危险似乎暂时也解除了,我立刻又返身走到铜门边,研究起了打开铜门的方法。当我正有了些头绪,想要伸手去按门上的一块图案时,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当中立刻就浮现出了当初我和卢武一起进墓,乱按机关后摔入陷阱的场景。为了避免悲剧重演,在我刚把手贴在那图案上时,我立刻又将手缩了回来。
疑惑的看着我,舍长那小子还以为我们又遇上了什么危险。战战兢兢的走到我身后,轻声问道:“陆大侠,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难不成您老人家也有失手的时候?”
闻声也懒得理他,而是就地坐在门口,渐渐的思索起了每一个细节。虽然当初看卢武去破解那些机关的时候,并不觉得这小子心里会有什么压力,可真到自己这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他当初下这个决定到底有多艰难。一时间,数学、物理、天文种种能可能用上的知识我几乎都思索了个遍,可直到最后,我仍旧没能从中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供我去破解眼前的这个谜题。
深深吸了口气,我回头对舍长说道:“要是按错了你可别怪我!”而后也不等他回答就立刻伸手去按了那块我认为对的图案。刹那间,耳中只闻机械隆隆运作之声,那些那块图案便随着我手上的动作缓缓陷了下去。随即,只觉脚下的地板也跟着一齐震动起来,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我还拉着舍长向后退了几步。
双眼直直的盯着那道铜门,同时屏住呼吸,都在心里祈祷着接下来所要看到的,会是另一番新奇的景象。所幸,当隆隆之声渐渐散去之后,那道铜门还就真应声向两边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