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难过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涌出了种怪怪的感觉,就在我从座位上起来,正要去安慰她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却又突然铃铃的响了起来。
不耐烦的接起来,电话那头马上就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瞬间心头一凛,我整个人都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愣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我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立即挂断了那个诡异的电话,可都没给我喘气的时间,我握在手中的电话便再次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那一刻,也不知道是出于鬼神的驱使,还是本能的颤抖所连带出的肌肉反应,随着我手上的几个动作,电话就被再次接通并调到了扩音的效果上。随即,整间屋子即刻被那种诡异的笑声堆满,而心中也有如被千万条小虫爬满似的难受,在董沫若曦也被惊吓的几乎尖叫起来的时候,电话里的那个笑声却又突然戛然而止,道出了一些其它内容。
有如本就存在于这间阴森森的屋子里紧紧盯着我们一般,那个声音轻轻回荡在屋子的角落里道,“逝者已去,生者长存,若欲除纣,还需帮手,巨蛇已脱,朱雀未鸣,龙陵山下,荆地庙中,如见神树,天下皆白!”
闻声紧张的打量着四周,突然董沫若曦就趴在地上大喊道,“师姐,是你吗?师姐!”可就在她说出这些的时候,那阵莫名出现的声音却又突然消失,没了踪迹。
微微转头,想要问五爷他这房间里是不是住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就在他的手肘边上,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从那桌上把那卷东西拿了起来。将其举在半空中顺着明媚的日光一看,我发现自己手里的这东西,似乎是一幅地图。而且在我刚刚冒出这个念想的一瞬,我耳边立刻又回想起了方才由哪个女声所吟诵的片段,我发现她似乎是在向提示我什么。
龙鳞山、巨蛇、除纣,这些字眼马上就让我联想到了先前在那古墓中董沫若曦同我解释壁画内容时所说过的话,闭上眼睛细细一想,我立刻就想到了古彝民有关支格阿鲁帮手孔雀神的片段。如果我猜想的没错,也许刚才那女声的意图就是要让我解脱出最后一个能够助我斩杀邪灵的帮手,而龙鳞山,也正是那孔雀神被困的所在。
一相通这些,心里的疑惑瞬间也就淡了很多。表情欣喜的看着状态各自不同的两人,我只对五爷说道,“五爷,卢武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这段时间我很可能要出一趟远门,有些地方可能会没信号,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知会我的话,都可以留言给我!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先告辞了。”
闻言虽然也不知道我究竟所谓何事,但五爷还是淡淡的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随即,马上拉起还趴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董沫若曦,半个多小时后,我就又带着她来到了那块葬有她师姐的坟场中。
静静矗立在那陌生女人的坟前,我俯身恭恭敬敬的向她的墓碑鞠了个躬,“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能通过这种方式给我启示,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事成之后我还能活命的话,你的仇怨,我一定会替你了解,给你一个说法!”
从坟场里出来,我们又很快返回了家里。低头一掏兜才发现自己原来没带家门钥匙,在我刚想伸手敲门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边被人给打开了。抬头一看,舍长那张肥得几乎可以占满我全部视界的脸就赫然冒了出来,一脸傻X相的看着我,他笑盈盈的说道,“哈哈,那张网我可给你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了,不过那剩下的尾款我可就照单全收了啊!”
闻言无奈的笑笑,我说,“行了,我拿钱你稀罕就拿去吧,不过哥现在手头上还有单更大的生意,你有兴趣吗?”
一听我说还有单更大的生意,舍长那家伙的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眼眶里给爆出来。就如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一样打量着我,舍长立刻将我推进屋内说道,“嗨,我就说兄弟你重情义,有什么好买卖都不肯忘了哥哥,怎么,那单更大的生意在哪呢?”
我道,“我事先申明,那单生意不在本城,而且做起来肯定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可能都得去见马克思。现在我都说明白了,你还要去吗?”
几乎是直接过滤了危险两字,舍长在听到我的话后,想都没想就直接拍着胸脯说道,“笑话,兄弟像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再说了,当初我们不是都说了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吗,哥们儿再怎么不济,也绝对不会干出那等苟活之事!”
就在我们说的正热闹时,可欣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听我说要出远门,马上就不舍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我,可怜楚楚的看着我,她说,“这次你要去哪啊,会有危险吗?”
缓缓的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想欺骗她,索性也没隐瞒,就把此行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同她说了一遍,在听完我的话后,可欣立刻反对说,“早呢么又是去盗墓啊?上次你进去之所以还能活着出来,完全都是因为有卢武的帮助,可他现在人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自不量力吗?”
对她苦苦的笑笑,我何尝又不知道进古墓事件凶多吉少的事情,可为了能够今早铲除邪灵,还世界一个安宁,找回那位失去已久的老友,现在对我来说,任何危险也许都已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了。最后给了可欣一个拥抱,又将自己的几张储蓄卡和信用卡都交到了她的手上,默默的望着她那泪光闪烁的双眼,我又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