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高兴似乎还是早了些,在他瞎乐观的想要返身去找自己的弟弟时,他竟又陷到了这种怪圈当中。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次自己虽然感觉不到疲劳,但无论自己翻过多少个山头,自己眼前的景象始终都是一样的。太阳照常摆在那个位置,周围的植被环境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等他发现问题,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身体竟忽然猛地酸软了起来。瞬间,各种疲劳和缺水的征兆便像恶魔般向他涌了过来,等他再想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也是因为恰巧路过,所以可欣的父亲等一行人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家伙,等他们好心的为其送上水喝食物,让队医为其查探伤势的时候,那个队医只摇头告诉他们,他已经将自己体能的极致都发挥出去了,现在在想救他,已经迟了……
也是在那人弥留之际,可欣父亲才在他耳旁,听他讲了自己诡异的经历。心里仍还惦念着那对被鬼狐之属盗去的耳环,在他临终之前,他还是乞求可欣的父亲,如果能帮自己找到那对耳环,一定要将它送到临乡新娘的手上。
可惜的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将新娘的住址告知可欣的父亲,那人便躺在他怀中幽幽的没了气息。无奈而又崇敬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可欣的父亲真就按着他的意思,命人和自己在山里仔细搜索了一圈。只无奈山高林大,野物遍地的,也没能搜出什么结果。在将那人的尸体找安葬之后,他们也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旅途。
讲完故事,也不说话,就只呆呆的看着窗外。从可欣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点滴淡淡的忧伤。抬手轻轻的扶着她的长发,以示安慰。
我的这一举动却找来了舍长的一句,“我操,贱!”
不过与之不同的,卢武在听了可欣的故事后,却忽然抬手鼓了鼓掌。随后,他便也说要给我们讲一件他曾今遇上邪门事儿。一听他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邪门的事情,刚开始还挺怕他会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盗墓贼的身份,不过,在他开始将这个故事之后,我的顾虑也就打消了。
说来也不得不夸他一句聪明,他为我们讲述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他已经穿上了官衣之后的事情,而且为了掩饰年龄还将故事的主人公说成了他的父亲,从他刚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我发现舍长的注意力就从来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要说这个故事,我们还得先从一次大规模水库工程建设开始说起。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工程事故中,一支本想在远郊建造水库的施工队,竟从他们的施工现场里,挖出了一个足有二十多米深的深坑。并且当他们刚刚挖开这个坑的时候,还在挖出来的土里发现了很多金银细软之物,在场的施工人员便马上将这件事情报给了工程的负责人。闻讯赶来,看过现场之后,便觉得他们很可能是挖中了处古墓,当即,工程负责人也就将这件事情报到了上边,要求请专业的技术人员来查探。由此,一支由各路专家组成的考古队便介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其实考古队刚刚组建的时候,“卢武的父亲”(其实就是卢武本人)还并未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也是由于后来勘探工作扩大的缘由,他才有幸参与了那次的行动。说实话,可能就算他活了那么三四十年也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墓葬奇观吧。乘着当时还算比较稀奇的升降机器下到那座古墓之后,他只在主墓室门口就看到了一座用纯黄金打造的巨型壁画。而后更是见到了很多平生里难得一见的稀奇玩意儿,在他们将那些东西全部清点出来,讨论是要就地建馆保存还是移到别处统一管理的时候,考古队的负责人与工程的负责人之间,便出现了意见相左的情况。
先说考古队这边,出于学术和观赏价值考虑,当然希望能够就地建馆保护,以求整座古迹的完整性。但对此,工程队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毕竟专业不同,所以看到的侧重点也不同,在工程队的负责人看来,如果要就地建馆,取消水库的建造计划,工程队就难免要再到其他地方选择建造地点,延误工期,耗费人财物力不说,就是按照周边的地形来看,就没比这更合适的建库地点了。
也是因为这个,最后两队的负责人还闹了个不欢而散,各自找自己的上级倒苦水,要求取消对方的计划。在上边的一番左右权衡之后,他们还是倾向于施工方,要求考古队择日将所清理出的东西全都带了出来。
刚接到这个消息时,虽然觉得不平衡还想继续争取,可谁想自己的定投上司还是让他们按照上边的意思坚决执行了。在他们将从古墓里发掘出来装车离开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平日里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山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越走越远,在天快黑的时候,整支考古队,竟然都还在山路上绕着圈子。等负责人发觉不对,让司机停车,检查方向的时候,他们所带的指南针和通讯设备竟全离奇失灵了。因为怎么的也是军人出身,从来不信鬼邪之事,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那位负责人并未将事情向下边的人提起过。
而后也不慌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相等晚上,通过北极星的位置去辨别方向。不想,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他们就遭遇上了场不期而至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