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躲闪被公鸡给啄了个正着,伴着胸口处隐隐传来的一阵剧痛,地上的那些米粒竟然都跟着一齐爆了起来。此刻已然添了层像是被墨汁染过一般的墨色,当米粒散落开来的瞬间,那只雄鸡竟幽幽的倒到了地上。随后身上的鸡毛也像是给沥青粘住了那般变成染上了浓浓的黑色,那只鸡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挣扎,它身上的鸡毛便同时向四周散了出去。在鸡毛掉落的同时身上也隐隐出现了很多浮动的黑斑,那只鸡没一会儿便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尔后就来天空都渐渐暗了下去,一时间,整个法坛都被忽来的狂风给吹散了。
惊讶的看着自己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人颤抖着将地上的死鸡捡起来看了看。
嘴里一直小声的重复着同一句话,那个能解蛊毒的巫师突然转头狠狠的盯着五爷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下蛊的人是男的?”边说边死死的抓住了五爷的脖领,他作势就要对五爷动手。
闻言不禁愣了下,五爷痴痴的看着他说道,“这蛊和性别有关系吗?”
闻言差点没给气的连眼珠子都给爆出来,那人眼神黯淡的看着远方说道,“蛊这种东西,一般都只有女人才能下,按照我们苗家的说法,草鬼婆下蛊,男人医蛊,自古以来,男人下蛊都是鲜见于世。在我们看来,女性本就怀阴,故如果是女性下蛊的话,一般只需找出宿主,以阳刚之气克之便能根除人身上的蛊毒。反之,如若所下之蛊为男子所部的话,要移除身上的蛊毒,就复杂的多了。说起来还真不是吓你,如果你不能及时得到下蛊之人身上的精血的话,你的死期就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了。”
听完巫师的话额头上马上便冒出了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五爷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之后便像只落水狗一样一步步挪到了巫师面前,五爷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治好我身上的蛊毒,真的,真的我什么都能给你!”边说还边在地上给他磕起了头,五爷可能一辈子都没如此狼狈过吧。
可能也是从没被人这么求过吧,当五爷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那位巫师的心肠随即也软了下来。缓缓矮身将五爷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巫师又对他说了些以示安慰的话。之后又抬头幽幽的想了一阵,巫师最终还是想到了个可以克制五爷身上巫毒的办法。
不过似乎还是有些为难,巫师很为难的看着五爷,始终没把自己的那个方法告诉他。
可作为一个很可能会就此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五爷又怎会在乎巫师脸上的表情呢。紧接着又像个小屁孩一样拉着巫师说道了半天,巫师最终还是将那个办法给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五爷本已绝望的心情随即便又更绝望了一分。说起那个办法还真有几分狠毒,因为巫师的方法正是要让他将自己身上的蛊毒转嫁到其他人身上。更可恨是蛊毒的转嫁对象还不能是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人,要想转嫁蛊毒,他就必须找出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之后自然又逼着巫师想了其他办法,可无奈巫师在回忆过毕生所学之后也表示对此事无能为力。
落寞的抬头看着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五爷随后便独自回了自己的住处。不过心里的那种求生欲还是逼他做出了最后一搏,当夜他还是将自己的几个手下给召集到了自己那里。
一心只想着能快点驱除自己身上的蛊毒,他决定先试试巫师告诉自己的第一个办法——把下蛊的人给宰了,然后再取他们身上的精血治愈自己的蛊毒。不过碍于当时也不清楚究竟是持宝人还是那个年轻人给自己下的蛊,他只得使了个比较笨的方法。那就是将两个人同时给抓起来。
打定主意后便马上开始部署起自己的行动,五爷随即对他的那些手下说道,“弟兄们,我现在有了一个去除我们身上蛊毒的办法,但想成功的话,我们就必须先把那两个把我们逼上绝路的混蛋给制服住。不过这次行动我们必须同步进行,绝对不能让那个下蛊的人跑掉!”
闻言心里就燃起了股浓浓的希望,一行人便在五爷的布置之下开始了此次的行动。可没成想那两个人对此早有了防备,当其中一队人扑到持宝人住处的时候,持宝人的房间便突然涌出了很多叫不上名头的毒蛇。没一会儿功夫那一队人便如数倒在了地上,这边的行动也就以失败告罄了。
再说五爷那边也遇上了点小麻烦,当他带着一队人冲进年年轻人的寝室时,除五爷以外所有人的脸上顿时就生出了很多暗黑色的斑块。
眼里都擎着那种绝望的目光,那些人倒在地上每五分钟便也没了声息。同时还从他们的七窍当中流出了很多黑色污血,他们甚至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同时停止了自己的呼吸。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当五爷再次去看自己手下的时候,那些人竟都已经变成了一堆只有臭皮囊包裹的黑色枯骨。
心灰意冷的正要起身离开,那个年轻人却突然出现在了五爷面前。很不客气的提起五爷的衣领,年轻人恶狠狠的看着五爷说道,“如果你再敢耍什么花样的话,我保证你死的会比他们难看一百倍!”说罢又将五爷的头强行转向了那堆枯骨,那个年轻人的嘴里突然又爆出了阵十分可怖的笑声。
回到住处像是丢了魂从自己兜里把军刺给拿了出来,当他正待自杀的时候,自己手里的军刺却突然被一个人给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