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苦闷的不知如何去向她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抬手一看竟是个陌生号码。
按照平时的习惯我绝对是不会接这个电话的,但这次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听到手机铃响,我立即就给接了起来。
那头同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传来了另一个我所熟悉的声音,我突然便有了种很想去死的感觉。一听到我的声音便马上跟我讲起了有关通缉令上那个人的事情,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原来这个家伙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用人类一词来称呼了,只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他竟已经咬死了不下二十个人。
而每次的作案手段也都是那么的残忍,被他咬死的人,头和身子都无一例外的分家了。而且没有原因也没有具体的目标,这家伙几乎是逮到谁就咬谁。而且据说他咬人也从来不吸食人的血液或皮肉,他这样所作的目的似乎成了一种纯娱乐性质的杀人游戏。难以置信的听着那边的说辞,董沫若曦叫了我好几次我都没搭理她。
最后终于讲完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也给了我个千万不要接近那位嗜血者的忠告。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我只是草草的应了他几句后便挂断了那个电话。
也许已经能从我脸上看出这件事情的好坏了吧,当我接完电话以后,董沫若曦并没有再来烦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通缉令上的那张照片,她如同自言自语的小声问我道,“他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也没跟她藏着掖着。最后还将通缉令上哪个主人公的故事也给她仔细的讲了一遍。
这次董沫若曦倒没觉得我是在天方夜谭,也许这就是政府公文的效用。很多东西,在没得到实质性的证实之前也许都是很无聊的,但如果一旦得到了有关部门的确认,它们的公信力自然也会大大提高。
最后竟闹着说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这小丫头不顾我的反对,竟马上又到车站的售票窗口买了两张去我所在城市的车票。
当时就差点没给她气背过去,我没好气的将她那张票拿到自己手里就作势要撕掉它。不过也没想的那么好对付,董沫若曦才一听我要撕票便马上很无所谓的告诉我,如果我撕票的话她还可以再买,一直买到我把这车站里的剩票圈撕光了为止。
最后无奈只得带着她一起回到了我所生活的那个城市,我一到地方便立即联系上了刚刚打电话给我的那人。此时竟然有了自己的坐骑,这家伙一听我回来便马上赶到了车站。
不过当他看到董沫若曦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愣了一下,之后便将我拉到一旁劈头盖脸的好好数落了我一顿,他还真以为我是移情别恋了。
不过此时也没心情跟他去扯这些很无聊的东西,我心里想的一直都是那个被张贴到了通缉令上的家伙。庄可,你终于出现了,可为何我们再次拥有你的音讯时,你却已经成了一个极度危险,并且受到通缉的犯人。其实现在我也很难确定你究竟是生是死,是行尸走肉,还是得了失心疯的病人,又或者是已经不能再用人类一词相称的东西了?总之,也许当我们再次相遇之时,就已然成了站在对立面上的死敌了吧……
心里这般想着,我立即让来接我的那个人,其实也就是我的老舍长住了口。也没跟他解释什么便让他直接先把我载回了我和可欣以前的小窝,掏出钥匙才发现有人已经把锁都给换了。
当我正准备拍门大喊的时候,楼道里却突然出现了房东的身影。一见我就让我跟着他一起下了楼,在房东的储物间里,他将可欣留下的东西悉数还给了我。
怏怏的让舍长帮我一起将那些东西都搬到了楼下,我发现其中一只箱子里装着的竟全都是我以前送给可欣的礼物。
一颗心顿时就坠到了极点,我知道自己和她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吧。也不知道是应该怪当时没电的手机还是那段旅程又或者是自己,当我再次看到那些熟悉的东西时,我想也许可欣已经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开始新生活了吧……
想着想着眼睛里便有些小东西很不听话的涌了出来,我立刻转过背去,避免让他们两人看见。不过最后还是没逃过董沫若曦那下丫头的眼睛,她从随手从箱子里拿了个玩偶便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这个东西……一定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吧?”
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也没理她便一头钻进了舍长的车里。坐在车上让他先绕着我以前的这个区域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我心里似乎还存着一丝能够找到可欣的希望。
不过随即还是想了个办法分散我的注意力,当我正陷到了一片迷茫当中的时候,舍长还是跟我讲起了庄可的事情。一开始还没怎么听他说话的内容,不过当他讲到一系列由庄可造成的案件时,我的思绪还是不由的被他吸引了过去。
也说不上到底是为什么,当听到他讲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牢骚男死前的惨状。脑中又浮现出了他掉在地上的头颅和眼睛里对生的渴望,以及那从脖颈断口中不断向外喷溅的血液,我的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过心里仍不想去面对现实,在舍长对我讲完那些事情之后,我还是对他的消息来源发出了种十分多余的质疑。
听了我的质疑之后自然很不服气,舍长随即将车停在路边信誓旦旦的对我说道,“我们家在公安系统的地位和人脉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着你认为我这嘴里也能像你那样跑火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