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很高傲的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可欣笑着说道,“哎,看在你鞍前马后伺候了哀家这么长日子的份上,我就暂时收容你一段时间吧。”
再次回到了那个我生活,学习,颓废了三年的地方。我的心里突然多了很多感慨,永别了,我的大学生活,再见了,这个我既爱又恨的地方……
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中,我父母的意愿是让我一毕业就立马回去。但作为一个想法很多的人,我自然不愿遵从那种墨守陈规的理念。毕竟,人始终需要进步的动物吧,如果老是活在远点的话,又怎么能说不是一种倒退呢?
骗父母说自己已经在省城里找到了份不错的工作,我可谓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接受了我的意愿。
用和父母借来的钱和可欣一起租了个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我俩又忙着给这个小窝添置了一些日常所要用到的家当。
安顿下来之后,我也没闲着,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外边接连找了几天工作。每日都在重复着那种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的生活,我终于也成了疲于奔命的市井小民。
背着个没牌的皮包挤进那比棺材宽敞不了多少的公交车里,我很庆幸自己不是个胖子,要不然的话,估计我下车的时候就该跟份黄油三明治差不多了。
每天都得面对很多各型各色的客户,我真后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没好好学那心理学。老是摸不准人家的套路,我每个月的工资都少得可怜。再看人家那群有人缘,有客户的家伙,心里那个恨呐,真还就像被人泼了两盆凉水那般讽刺……
本想就这样先混上一段时间,可不想公司却在我人生的最低谷时破产了。拿着那少得几乎都不用数就能知道有多少的遣散费,我再次陷回了那种无业游民的状态。
站在窗台旁凄凉的望着远方,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些许过往。回首当年的意气奋发,当初的宏图大志,我只觉得那一切离我都是那么的遥远。
去厨房拿了罐啤酒,我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几乎每个台都在播着那些无聊而又冗长的购物广告。伴着那股从心头涌上的倦意,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已经没了方向,彻底成了一个没有梦想,没有未来的家伙。再想到可欣那一如既往的支撑和安慰,我更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垃圾,没人愿意捡,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没房,没车,没存款。难道我以后就要以这样一个状态和可欣结婚吗?在心底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我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有些发黄的天花板。
用手摸摸自己那脸好几天都没刮过的刺胡茬,静静的闭上了眼。又一次沉入到了那个怪异的梦中,我仿佛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仍旧只有老头一个人,他冷不丁的向我问道:“陆明,你想赚钱吗?如果想的话,我也许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傻傻的看着老头,我很自然的点了点了。是啊,说到这个东西,又有几个人能不喜欢呢?
神秘的笑了笑,老头突然压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量。“我这呢还真有一个赚钱的机会,不过不在本地,而且还很危险……”
对老头的话向来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信任度,我很不以为然的说道:“扯犊子……”
看我不买账,老头倒也不恼,换了个更加神经的表情,老头淡淡说道,“你也许可以不要这个机会,但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她能为你等吗?”
就像根针狠狠的刺进了我心里,当我听到老头说可欣的时候,心里不觉的痛了一下。开口不言,我半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沉默了一阵,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后,我竟对老头点了点头。
很满意的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老头接着说道,“要做这个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接下来,我会让你去找一个人,他会教会你一些关于这个活所要用到的技术。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否则,你都会很危险,因为,你干的事情,终究都是不合法的!”
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我立刻转头向老头问道,“你说的那活到底是什么?不会是抢银行吧……”
很讽刺的笑了笑,老头突然很严肃的说道,“那东西的技术含量可比抢银行高多了,而且随时可能会有各种来自自然本身的威胁。说白了,就是盗墓!”
“啊?”再次给老头的话吓了一跳,我不由无奈的说道,“那不一样危险吗?就算没死在墓里,如果被警察抓住了照样能判死刑!”
听我这么说后,那老头似乎还震动了怒,一把将我抓到他身边,老头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有我说的那个人指点,一切都不成问题。好好想想吧,也许这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突然受了老头这一顿好骂,我只觉得自己怎么到哪都是受气的命。也没急着回答,我的内心忽然开始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挣扎。如果去的话,肯定会很危险,而且说不好还会成为什么江洋大盗受到警方的通缉,又说不准会不会在哪把命给丢了。先把最坏的情况都给假设了一遍,我又开思考起了这可能会给我带来的各种利益。
思前想后的想了好一阵子,我终于做出了自己最终的决定,那就是,机遇一定会大于危险。再者说,如果我真干那个的话,也不可能干一辈子吧,赚上第一桶金干点别的也不是不行啊……
打定了注意,我和老头说了我的想法。
听完很满意的看着我,老头对我说道,“嗯,不错,你要记住,我指这条路给你并不是要你去走邪路,万事谨记,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