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和我保持着段它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那东西将墓园的地址给了我。而后还再三威胁我一定要将此事办成,否则他一定会将他所吸来的精气一起带走。
也懒得很他扯那些没用的,我在记完他给的地址后便匆匆向墓园赶去。
为了不让可欣太过担心,我在出发前便让她回了自己的寝室。
在校门口伸手拦了辆的士,我刚把自己的目的地报给他便引起了他的警觉。
就像载了个鬼似的盯着我,那个司机战战兢兢的对我说道,“小……小伙子,你……你确定?”
看他那样,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在他后座上轻轻拍了一下,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放心,师傅,我是活人……”
听了我的话后终于稍微安心了些,司机僵硬的笑着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一路上,司机还是很不放心的问了我很多问题。什么去哪干嘛啊,为什么这么晚才去啊等等的……
虽然很不以为然,但我自己也知道一个正常人这么晚了去墓园的确是很不合常理的。所以,我还是处于人道主义的编了个听上去很合情理的故事给他忽悠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我独自一人站在了墓园门口。也没门锁,我上前轻轻一推,门边开了。
突然觉得有点发虚,我能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心跳很不正常。马上反手从背包里将狼眼手电给掏了出来,我很夸张的在另一只手里拿了把匕首。
心里默念着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表哥表弟现在千万不要出来作怪,我几乎是挪到了那个女硕士的墓碑前。
对了对墓碑上所写的名字,我真想说你有如叫李子木,干嘛不倒过来叫木子李呢?
颤着手脚绕到了埋骨灰的位置,我蹲下身子欧诺个背包里取出了一把迷你军用铲。一点点撬开上面盖着的大理石板,我嘴中一直小声念叨着,“见怪莫怪,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要怪就去怪你那死鬼男友吧……”
眼看着整块大理石都被我撬了起来,我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很2B的在地上摆了个大字,我发自心底的庆幸自己这次竟然没挂掉。
可我这时候高兴,显然是太早了些。突然,我头边突然袭来了一阵凉风。瞬间整个墓园里都充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凉意,我惊恐的迅速起身缩到了那个女硕士的墓碑后面。
伸头战战兢兢的不停向四周张望着,我掏出血灵玉挡在了自己身前。又忍痛用匕首在自己手上轻轻滑了一下,我用自己的血在一张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黄纸上画了个请神来看都不一定看不懂的图形。
突然,我的身前的那片小树丛里竟然又爆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靠,不会真遇上BOSS了吧?心里不停的幻想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形,我装着胆子向声音的来源缓缓走了过去。
紧紧的攥着我唯一的照明工具,我抄起匕首就像声音的来源狠狠掷了出去。
手起刀落,只听扑通一声,一只灰色的小猫从树丛中一下窜了出来。
瘫坐在地上深深呼了口气,我开始为自己刚刚的过激的反应而感到可笑。
又回到女硕士的墓那将她的骨灰给取了出来,我又将那块石板轻轻的放了回去。
将骨灰盒装进自己包里,我迅速的退出了墓园。
站在门口,我发现那辆出租车竟然还在那里!惊喜的上了车,我马上向司机问道,“师傅,你怎么还在这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司机竟然很伤感的回身向我说道,“小伙子,现在像你这么有孝心的人可真不多了,竟然还记得自己老妈在这个时候最爱吃什么……”(当然,这话要是被我老妈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仍旧镇定自若的和司机说着瞎话,反正只要是能用的孝子典型我统统都说了一遍,听得司机那叫一个感动啊。
也不敢耽搁,我回到学校后马上便又将那家伙给招了出来。
看见自己女朋友的骨灰,那家伙马上便又跪到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他最后竟然还对我说了很多表示感谢的话。
当我即将把他收走的那一刻,那家伙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我并没有吸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精气,当初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想有人能帮我了了这个心愿。”
摆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造型,我侧过身子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作为男人,我还是很同情你……”
沉默着点点头,他也没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是其他的表情,缓缓飘到了身前,那家伙让我掏出玉石将他收了进去。而后我又按老头所说的方法将它给处理了。
那夜以后,可欣的寝室里果然没再发生过类似于前段时间的事情。而我最终也没将那个死鬼的骨灰和他女朋友的合葬,因为盗人家的骨灰始终都是很不道德的……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到了这一天,我竟然真的失业了。身披一袭从学校租来的学士服,我和可欣等人一起合了影。就像群即将被抛弃却全然不知的傻逼一样,我们整齐的站在学校的运动场上举行了场隆重的毕业典礼。
几家欢喜几家愁,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你无法掌控的东西。对于那些已经找到了工作的人来说,毕业意味的是一种解脱。而对于我们这些还不知道路在何方的人来说,毕业则成了和下地狱一般严峻的事情。
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我失落的坐在场边。再看看身边已经被一家不错的企业提前接收了的可欣,我只觉得自己惭愧难挡。本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却不想现在可能暂时要让她养活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宝贝,对不起,现在看来你暂时只能让你包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