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这么一吓,可欣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大着胆子缓缓的将头转了过去,可欣的心跳已经快到了无法用数字还计量的程度。
虽然一直都有点夜盲症,但这次的场景可欣却看得异常清楚,是的,她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一个穿着一袭黑衣,带着棒球帽的家伙!
脑中一片空白,可欣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陡然降了下去,可欣发现这个身影竟然好像在向外界不停的传播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很希望这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可欣已经一点点挪到了床的最里侧。眼瞅着自己的后背已经贴到了那同样冰冷的墙壁上,哐!和自己相邻的那张床位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尖利的声音。
被吓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欣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在那一瞬凭空消失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女性的啜泣声,和自己对头睡的那个女孩突然也坐了起来。一见可欣也坐在床上,那个女孩马上便抓住了可欣那张床的床架。
惊恐而又委屈的看着可欣,那个女孩哽咽着向可欣问道,“刚才你看到了吗?”
闻言,可欣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傻傻的点了点头。回忆起刚才的种种,可欣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充斥在一种难言的诡秘之中。
也没敢将其他人全部叫醒,可欣和那个女孩就这样壮着胆子面对面的坐到了天亮。之后,可欣便让我从宿舍赶了下来。
心疼的望着可欣那有些微红的眼睛,我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可能当一对男女相处久了以后,男人的嘴就会变得很笨吧,本想说些体贴的话去抚慰可欣受伤的心灵,可思考了半天,我仍旧像个言语障碍者那般没能从嘴里蹦出半个字来。
就这样相对着静默了好一阵子,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点什么东西。一拍我脑袋,我真觉得自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那般愚钝。凶能挡煞,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早点就没想到呢?
兴冲冲的望着可欣,我激动的说道,“亲爱的,我想我有办法解决你说的这个东西,只要放把大凶之器在你枕头下边,我想那玩意自然就不敢烦你了!”
有些疑惑的望着我,可欣傻傻的问我,“什……什么是大凶之器啊?”
闻言在心底小小的得意了一把,我很装B的回她道,“这所谓的大凶之器吧,就是指那些开过光的利刃。而且,更巧的是,寡人这就有那么一把!”得意的对着她挑了挑眉毛,我又给她讲了些关于以凶克煞的常识。
最后也不知道可欣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当我将那套从未以实践检验过的理论讲完之后,她只是有点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盯着我。
愣了半晌也没说话,可欣最后只是弱弱的问道,“你说的那东西能有用吗?”
很失落的点了点头,我越来越觉得这学术理论还真就不怎么亲民。话说了一大通,可这群众同志就好像什么都没吸收……
尔后又翻箱倒柜的将我所说的那把大凶之器给取了出来。我真挺担心这东西要是带进女生宿舍里会不会被舍管当成管制刀具给没收了。
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用袋子包裹住带下楼。我脑子里不停的幻想着可欣见到这玩意儿时的种种崇拜之情。
和可欣会和之后,我并没有急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就像个敌特人员般猥琐的像四周巡视了一圈,当我确认没人在关注我们的时候,我才慢慢的将手里的东西给递了过去。
就像个屌丝般将鼻孔仰得和别人眼睛一样高,我正得意的等待着可欣对我的赞赏之词。可没想到的是,赞赏之词没等到,我却等到了可欣的一记爆栗。
拿我所谓的大凶之器在我眼前无奈的晃了晃,可欣就像在训斥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对我吼道,“难道你所谓的大凶之器就是一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都有点生锈了的水果刀吗?”
尴尬的笑笑,我依旧很装逼的向她解释道,“哎,你们女人啊,就是不识货,这把刀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始终是沾过童子眉的!”
“什么……什么童子眉?”一时给我弄的有些晕乎,可欣疑惑的皱着眉向我问道。
一听这口气,我马上又来了精神,清了清嗓子,我就像个说相声的那般开始狂喷口水。“话说这童子眉吧,其实指的就是处男血,如果说的再严格一些的话,就是指处在10岁以下的孩童的鲜血。传说,这些不干净的邪物嘴忌惮的就是这些纯净的东西!”
很白痴的哦了一声,可欣随即又向我问道,“那你刀子上的那童子眉是怎么来的呢?”
没成想可欣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执拗劲儿又冒了出来,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因为,那刀子上的血是我不小心划伤臀部所留下的……哎,至于是怎么划的,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毕竟没划到我的关键部位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给爆出来,我马上转移话题道,“哎呀,怎么来的你就不要管了,反正这刀我试过,管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一起出去吃点好吧……”
还好可欣也是个吃货,当我提到吃的那一刻,她马上便被我给绕了过去。
又这样混过了一天,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再次找到我的屁股上时,我再次接到了可欣的电话。
没了那种可怜楚楚的委屈劲儿,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不知从哪发泄出来的狂吼。原来,昨晚当可欣将我拿给她的刀子放到自己枕头之后,果真就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但她那没有并不代表宿舍里就没有了,本以为那东西已经被吓走了,却不想它只不过是换了个闹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