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庄严的脸色渐渐变白而嘴角似乎也多了些白色泡沫状的东西,我和舍长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
就在我和舍长都急得无计可施时,牢骚男已经从阳台冲了回来,不由分说的将我和舍长推向一边,牢骚男的手里突然多了一些绿油油的东西。
“看老夫的!”也不等我和舍长缓过神来,牢骚男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悉数塞进了庄可的嘴巴里。
定睛一看,我和舍长真还都给他弄了个苦笑不得。因为,他塞进庄可嘴巴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盆景里边长的杂草。
“胡闹!”心里正骂着牢骚男的莽撞,我慌忙跑至庄可头前,开始往外掏那些还含在他口中的杂草。边掏便对身后的舍长说道,“老大,快打急救电话啊,还傻愣着干嘛!”
“哦……”好像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舍长赶忙拨通了急救电话。
就当一群人都忙的团团转时,庄可突然像诈尸一样从地上坐了起来。因为躲闪不及,我俩的咚一声就撞在了一起。
“喂,你小子大白天的玩诈尸啊?”带有报复性的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没好气的等了他一眼。
还未待我继续抱怨下去,庄可已经瞪着牛眼冲进厕所里大声呕吐起来。
站在屋里,我们三人像三个傻X似的互相看着对方,仿佛刚才那危急的一幕只不过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而已。
“这小子……好啦?”很难以置信的看着厕所门口,舍长问道。
“大概是吧……”因为也不敢确定,我索性朝宿舍卫生间的位置走去。
正当我想要把厕所门打开的时候,庄可却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也不待我问什么,庄可已经把一根沾满了他口水的杂草伸到了我眼前,“这是谁干的!”几乎将草抵到了我嘴边,庄可像疯了一般想要知道往他嘴里塞草的黑手到底是谁。
而我当然也不会吃那种无谓的哑巴亏,一手将庄可拿着草叶的手挡开,我立马拉着他向牢骚男的方向走去。
“呐,就是他干的!”说着,还朝舍长使了个眼色。
而舍长当然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随即大声附和道,“对,就是这小子把你当畜生玩的!”
一看我和舍长都这么说,庄可也不等牢骚男辩解什么,便径直朝阳台走去。从花盆里扯了几片树叶,庄可手上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臭小子,让你把我当牲口!”说着便将树叶朝着牢骚男嘴的位置塞了过去。
“哎,别啊!你听我解释……”一边努力的抵制着庄可手里的树叶,牢骚男一边艰难的说道。
“解释?这都喂进我嘴里了你还解释什么啊!”可能是越听越觉得憋屈吧,也不等牢骚男说出下文,庄可已经成功将树叶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终于也尝到了那种清新中带有些许酸涩,怡神而又会让人有些反胃味道,牢骚男一下也冲进了厕所里。伴随着牢骚男在厕所里发出的那一串串痛苦的声响,庄可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种平衡和满足的笑容。
看着庄可那一脸的傻B相,我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常理说,刚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快吧。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在自己身上过什么?
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我清了清嗓子后转身向他问道,“庄可,你知道你刚才怎么了吗?”
听见我的问题,庄可果然愣了一下,随即疑惑的看着我和舍长问道,“我……刚才……有怎么样吗?”
“老大,刚才要不是我救了你一命,也许你现在早就归西了,还敢拿这破树叶来报复哦……”就在庄可正为我的话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牢骚男已经从厕所里爬了出来,因为严重的呕吐加上他身体本来也就不怎么好,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那豆大的汗珠。
闻言,庄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对我们三个摇了摇头。
“哎,我说你小子不会真断片了吧……就算是陆明他被鬼压床的时候都有记忆啊,你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很难以置信的望着庄严,舍长对他的言论不禁也大吃了一惊。
突然给问了个云里雾里的,庄可当然想知道事情的经过,随即走到我身旁,沉声问道:“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微微叹了口气,我无奈的将事情的经过和他复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庄严先是抬眼看了看其他两人,在看到了他们一致的点头之后又低下了头。
一时,我们四个人都没再说什么,整间宿舍也陷入了一种沉闷当中。
一向很不喜欢这种氛围,我随即挑了个话头,对着牢骚男问道,“哎,刚刚庄可晕倒的时候,你干嘛要喂他草啊?”
一看有了解释的机会,牢骚男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于是轻轻哼了一声后说道,“哎,真是好心没好报呐,本是好意救他,不想却被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把老夫的好心都给当了驴肝肺……”
接着,牢骚男像是要向我们宣扬自己的英雄事迹一般站到了我们中间,也不管我们到底怎么看他,牢骚男很神奇的往下说道。
“当时,小庄同志的情况可谓十分危急呀……”边说还边在庄可身边比划着,那模样真叫一个欠揍哇。“只见小庄你全身抽搐,四肢抽筋得厉害,眼见嘴里竟然还吐出了白沫。这是什么病呢?依据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那是羊癫疯无疑。”
听他这么讲,庄可似乎也没恼,而是很惬意的像听笑话一般看着牢骚男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施用了我的独门秘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