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真听得十分高兴,说道:“你再讲一个吧。”
沉术道:“这不公平,咱们两人是聊天,怎么能我一个人讲呢?现在我已经讲了一个,轮到你了。”
雨真一愣,说道:“我,我没有当过兵,怎么讲啊?”
“哈哈,又不是要你讲打仗的事情,你就讲讲你以前经历过的,比较有趣的事情就行了,或者是夕颜的事情也可以。”
一提到夕颜,雨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激情,她两眼放光地道:“要是讲夕颜哥哥,那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沉术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道:“不着急,三天三夜讲不完,就讲他个十天十夜,直到讲完为止,你看如何?”
雨真闻言,不禁大为感动。以往只要她提夕颜的事情,别人要么就是掩耳而逃,要么就是佯装听一番,其实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现在沉术的态度实在太让她感动了,加上昨天的事情,雨真已经非常坚定地认为,这世界上,除了夕颜哥哥之外,就数沉术最好了。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而雨真已经略带醉意地靠在沉术的肩头睡着了。沉术没有一丝睡意,他长年征战沙场,就是一天一夜不合眼也不会觉得困,记得最长的一次,他曾经四天三夜没有闭一下眼睛,而且还在不停地跟敌人交战。他侧头看了看雨真,看着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恨不得一口亲下去。不过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对方可是堂堂的公主,如果自己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亲了她,那可是犯下了大罪。
今天还要安排一下夕颜的事情,于是他轻轻抱起雨真,一直把她抱到了她的营帐里,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开始着手今天的事情。
本来按照计划,今天就要开始真正的进攻,所以各军将士早已整装待发。沉术命令号兵吹响集合号令,将所有偏将级别的将领全都召集到主帅营。
众将领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有号令在此,他们全都进了主帅营,却见沉术站在中央,于是纷纷上前询问。沉术见人还没有到齐,又等了一会儿,待众将到齐之后,这才宣布道:“各位将领,昨夜主帅因累成疾,半夜突然患风寒,现在已经重病不起,所以现在宣布暂停进攻!各军各营,全都集于自己的防区之类,不得向虎踞城前进一步,违令者斩!”
众将一听,都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有的便开始要求见夕颜主帅。
沉术把脸一寒道:“你们刚才没有听清吗?主帅现在已经重病不起,又岂能见人?万一惊扰了主帅,致使病情加重,你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这些人都是偏将级别,所以对朝中之事也有个大致的了解,知道夕颜不仅是皇子,而且是储君,所以听沉术如此一说,立即缄口不语,不敢再提见主帅之事。
这时,辕门外突然又走进来几人,沉术一看,原来是南庆王到了。
这个公子哥来得倒挺及时,不过沉术也不怕他,反正他无兵权在手,现在自己有夕颜的令牌,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另外,这家伙一直希望攻城失败,现在停止攻城,正好合了他的心愿,相信他也不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南庆王走上前来,漫不经心地道:“沉术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怎么听你说皇弟病了,这是真的吗?”
其实南庆王在辕门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刚才的事情他早就听了个明明白白。当他听说夕颜病重,停止攻城的时候,心里的确暗暗一喜,不过他这个人最是多疑,凡事都要转几个圈来想,所以他想了几圈后,又觉得这其中有诡,于是便现身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沉术面对南庆王的质问,不慌不忙地回道:“夕颜主帅现在的确已病,并且非常严重,大夫正在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