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闻言皆是一怔，似乎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萧琂不动声色打量起坤宁宫这处寝殿的喜庆布置，整颗心一寸寸冷了下来。
视线落在桌案上的白玉螭龙纹合卺杯时，他背脊一僵，竭力稳住心神。
皇帝剑眉紧蹙，黑幽幽的双眸直直盯着身下醉醺醺的少女，“你再说一次，你选朕还是太子？”
杨满愿羞赧得快要哭了，一双水杏似的眼儿春水欲滴，红透的脸颊艳若桃李。
“不想选……”
“你们真讨厌，总让我选，怎么梦里也这样？”
听到妻子的答案，萧琂心里又酸又疼，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他颓然阖眸，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身上的赭色鹤氅却被一只小手揪住不放，杨满愿仰头望他，眼中溢着泪花，“别走……”
不论是现实还是梦里，她都不忍见丈夫黯然失落的样子，只想抱住他、亲吻他。
萧琂顿住脚步，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