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眉头紧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就这么耗着?”沐晟有点沉不住气了,“这帮孙子在地底下搞鬼,咱们啥也看不见,心里不踏实啊!”
朱棣斜了他一眼,“踏实?你小子啥时候踏实过?”
帐内几个将领都忍不住笑了。沐晟脸一红,梗着脖子嘟囔,“末将这不是担心嘛……”
“担心个屁!”朱棣一拍桌子,“老子比你还担心!”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不过,光担心没用,得想办法。”他停住脚步,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丘福!”
“末将在!”一个身材精瘦,目光如鹰隼般的将领应声而出。
“你小子机灵,带几个人,化装成敌军,去探探他们的底细。”朱棣吩咐道。
“是!”丘福领命,立刻下去准备。
朱棣看着丘福的背影,心里却没底。这敌军来路不明,行事诡谲,派人潜入,风险极大。但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丘福带着几个精挑细选的士兵,换上缴获的敌军服饰,悄悄摸向了敌营。他们尽量放轻脚步,贴着地面潜行,一路上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敌军的巡逻队。
“娘的,这衣服真他娘的臭,”一个士兵小声抱怨,“一股子馊味。”
“少废话,”丘福低声呵斥,“想活命就闭嘴。”
靠近敌营后,他们发现敌军人数果然不少,营帐连绵不绝,火把通明。士兵们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乖乖,这阵仗,怕是不止一千人吧?”另一个士兵咽了口唾沫。
丘福也暗自心惊,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都机灵点,别露馅了。”
他们趁着夜色掩护,混入敌军营地。营地里人声鼎沸,士兵们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擦拭兵器,还有的聚在一起dubo。
丘福等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尽量避免与敌军士兵接触。他们发现敌军的装备非常精良,刀枪锃亮,弓箭锋利,甚至还有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
“看样子,这帮家伙是准备玩真的了,”丘福心里暗道,“得赶紧回去禀报蜀王。”
他们不敢久留,迅速记下敌营的布局和部署,然后悄悄撤离。
回到营地后,丘福立刻向朱棣汇报了情况。
“蜀王,敌军人数众多,装备精良,恐怕不下五千人,而且他们似乎正在准备大规模进攻。”丘福语气凝重。
朱棣听完,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五千人……”他喃喃自语,“看来,这帮家伙是冲着老子来的。”
“蜀王,咱们怎么办?”沐晟急切地问道。
朱棣冷笑一声,“怎么办?当然是干他娘的!”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敌军的突然袭击让朱棣措手不及,但他也并非毫无准备。他早就预料到敌军可能会趁夜进攻,所以提前做好了防御部署。
敌军来势汹汹,喊杀震天。他们从地下通道涌出。
朱棣站在营地中央,指挥若定。他身穿战甲,手持长刀,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兄弟们,给我杀!”朱棣一声怒吼,率先冲入敌阵。
他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势不可挡。敌军士兵纷纷被他砍翻在地,血流成河。
沐晟等人也紧随其后,奋勇杀敌。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喊杀声,惨叫声,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血腥的交响曲。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盔甲,身材魁梧的敌将出现在朱棣面前。他手持一把巨斧,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黑甲敌将的巨斧裹挟着风声劈来,朱棣堪堪侧身躲过。斧刃贴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一阵凉风,朱棣甚至能闻到斧头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好家伙,有两下子!”朱棣啐了口唾沫,挥刀反击。
刀斧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
巨大的力量震得朱棣虎口发麻,他暗自心惊:这厮力气真他娘的大!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朱棣虽然在现代练过一些格斗技巧,但毕竟不是专业的武将,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奶奶的,这盔甲真碍事!”朱棣一边躲闪,一边抱怨。他这身盔甲是缴获的,尺寸不合身,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黑甲敌将步步紧逼,巨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朱棣险象环生。
“保护蜀王!”沐晟见状,大喊一声,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过来,替朱棣解围。
众人合力围攻黑甲敌将,但那敌将却丝毫不惧,反而越战越勇。
“撤!都给老子撤!”朱棣眼见己方伤亡惨重,只得下令撤退。
回到营帐,朱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娘的,这仗怎么打?”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丘福带回来的情报让他意识到,这场仗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打。
“蜀王,咱们怎么办?”沐晟一脸焦急。
“还能怎么办?开会!”朱棣没好气地说。
众将领齐聚帐中,气氛凝重。
“都说说,现在这情况,怎么个打法?”朱棣扫视众人。
“蜀王,末将以为,应该主动出击,先发制人!”沐晟第一个站出来,“趁着敌军立足未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放屁!”朱棣瞪了他一眼,“敌众我寡,你主动出击,送人头吗?”
“那……那咱们就死守?”沐晟不服气地嘟囔。
“死守个屁!”朱棣又骂了一句,“五千人围攻咱们,能守几天?等援军吗?援军在哪呢?”
朱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蜀王,末将觉得,可以派人突围,向朝廷求援。”
“突围?你说的轻巧!”朱棣没好气地说,“敌军围得水泄不通,怎么突围?派谁去突围?送死吗?”
帐内一时陷入了沉默。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朱棣烦躁地在帐中踱步,时不时地咒骂几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