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文字变幻,出现一道选择题:
【以下哪项不是我大明开国功臣?】
【A.徐达】
【B.常遇春】
【C.李善长】
【D.和珅】
【光幕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三十息之内,做出选择。】
朱元璋心中冷笑,这题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和珅?那是满清的臣子!他目光如炬,看向光幕,沉声道:“朕选D!”
光幕光芒大盛,片刻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答正确。】
【奖励:亩产千斤土豆种子一份,即将送达。】
一个包裹凭空出现在朱元璋面前的桌案上。
朱元璋拿起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袋土豆,还附带一张种植说明。
他将土豆和说明书递给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将此物交给户部,让他们好生研究,看看是否真如光幕所言,亩产千斤。”
“另外,传朕旨意,召集文武百官,朕有要事相商!”
……
另一边。
蜀地。
沐晟握紧腰间的刀,眉宇之间满是疑惑。
朱棣低头沉思片刻,他总结出两条可能:一,他们在观望并蓄势待发;二,对方可能另有更大的算计。
“派速度最快的小队过去侦查。”朱棣果断下令,目光沉稳如岩。
沐晟没有推辞,立即挑选了一队人马。这批人都是从小在四川地界滚打混迹的斥候,熟悉地形,且擅用潜行和隐匿之术。
“来,三石,银九,老满,够胆的都站起来!用你们的命走一趟,记住,情报比命重要。”
沐晟低吼,带着一股杀伐寒气。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刺耳,叫人全身汗毛直立,那些围绕的士兵只觉得后背冰冷得透不过气。
很快,这支七人侦查小队立刻集结完毕。
他们迅速消失在营地灯火的余光之外,动作干净且熟练,不带一点声响,似泥鳅滑入黑暗。
与此同时,营地内部因之前的突然突袭仍处于紧张戒备的状态。
士兵们虽然握紧手中的刀枪,但眼神里藏不住一抹戒备下的恐惧。
他们大多数并非没见过阵仗,却从未遇过这样的诡异敌人。
这恶鬼模样的敌人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殿下,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身旁一名持矛士兵壮着胆子问。
朱棣回头看了那士兵一眼,只见对方手心里满是汗,握矛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他一瞬间甚至有些想笑,就像回忆起现代世界电视剧的老套台词“怪力乱神勿存于心”。
但此刻,他哪说得出口?
“别杵着,守好自己的位置。怪不怪的,一刀砍了管他娘的是什么。”
朱棣的言语中带着压迫,眼神冷厉。
士兵立刻挺直了脊背,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像是强行咽下喉间的沙哑。
拜斥候们行事利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名浑身染着黑泥的小队成员冲回来了。
“禀告蜀王,他们在丘陵南坡驻扎,火光连天,全是敌人营帐,人数目测不下上千!”
许多士兵脸色发青。
“上千?”沐晟震得瞳孔一缩,嘴里的军方术语都忘了说,全然就是个带有惊色粗嗓的男人。
而朱棣闻言却不动神色,声音略沉,不怒自威,“细讲。”
斥候用力咽了口唾沫,半跪而下,“属下继续深入,发现敌人物资搬卸量巨大,粮袋堆叠如山!似乎准备长期驻留。
另外小队有兄弟折返途中撞见……撞见……他们确实是从地下出来的,那些土堆间有密道!”
此话落下,众人如遭雷击。
“密道?”朱棣摸着下巴冷笑一声,“厉害。
他们钻地道钻得比老鼠还精,短期里就打通了一条出入口。”
“蜀王,他们为何不直接攻我们,却屯兵外头?”沐晟沉不住气,试探着问。
“有两种可能,”朱棣缓缓吐出几个字,犹如盯死一处谋局,“第一,他们声东击西,我们营地可能仅是幌子;第二……”他一顿,微微加重了语气,“他们先等天亮,再以势压人,把我们活活困死。”
沐晟脸色猛变,后背汗水骤生,他牙关暗咬,“若配上那种地下道,他们手段也未免太……”
不等话音落下,佩刀的侍卫队瞬间便有一半人动作。
原来距离营帐不远处又响起了微小但足以致命的异动声!
“所有人原地驻守!围成环形防御阵!”朱棣跨一步站出,挥袖发号施令,他的声音铿锵。
“敌动!”
地面一阵轻微震动,初时像是地底流水涌动的波浪,接着这震颤越扩越大,呈现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混乱感。
沙尘簌簌而落,土壤仿佛开始沸腾,其中不安的沉闷让所有人寒毛倒竖。
突然,一股金属崩裂的刺耳声音钻入众人耳中。
前营地附近的防御围栏像是被从地下压得反弹抛高,直接打了个转,轰然倒地。
所有人持刀枪的手都稳不住颤了三下,但谁也不愿后退哪怕一步。
这时,朱棣的拳头缓缓握紧,那张寒若冰霜的脸一点点向前倾去,嘴角却勾起痞气似的笑痕,语调冷酷刺骨:“就算老子这条命压在这,今晚也能弑了他娘这些妖鬼一大半。”
朱棣一把掀开营帐的帘子,疾步走入。帐内,几位将领正襟危坐。“都说说吧,怎么看?”朱棣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眼神扫过众人。
沐晟率先开口,语气焦急:“蜀王,这地底下突然冒出一千多人,还他娘的带着粮草辎重,摆明了是早有预谋!末将以为,应当立刻出兵,趁他们立足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
“杀?拿什么杀?”朱棣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一千多人,真当是稻草人扎的?万一这是个圈套,主力埋伏在暗处,咱们倾巢而出,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将领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朱棣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依我看,这伙人倒像是先头部队,目的是试探咱们的虚实。真要玩大的,就凭他们这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蜀王所言极是,”一位老将抚须道,“末将也觉得蹊跷,哪有千把人就敢深入敌后的?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所以,咱们现在不能乱了阵脚,”朱棣语气坚定,“加强警戒,严密监视敌人的动向,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帐内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布置防御,营地里的气氛依旧紧张,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