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辛辞有些奇怪。
他对我在床上向来温柔,可昨夜他一进房,就拖着我在床上机械般地运动。
像野兽,不知餍足。
半晌,我散了架似的沐浴上床,他已经懒懒地抿了一口红酒。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瞥了我一眼。
「把我的生活用品全扔了吧,往后,我不来了,你也不要给我发信息。」
我擦头发的手募地一愣,眼底涌上一股热气,愣愣地问。
「怎么了?」
他抬头看我一眼,笑得有点痞。
那张惯常冷峻的脸上头一次泛起温柔,嗓音温和道:
「我女朋友回来了。」
「她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咱们这种床伴关系,到此为止。」
他低沉的嗓音特意加重后半句,生怕我不知轻重地赖上他。
三年的地下情,在他眼里原来只是床伴关系。
他果然懂,怎么往我心上扎刀。
我强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
沈辛辞既然开了口,我若是再不识趣地死缠烂打,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他毕竟是成诚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而我也只是个实习助理。
「为了避嫌,我给你换一组,以后你跟着其他人。」
「省得她知道,跟我闹。」
他薄唇里吐出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
我明明心痛得仿佛被人捏碎,却还要端着笑应他。
也好,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被人分手就得要死要活。
既然这段关系被他定义床伴,那就好聚好散。
他看着我沉静的脸色,又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今年转正律师的名额,你放弃吧。」
我蓦地一愣,如遭雷劈。
「我在成诚实习三年,才得来这么一个机会……」
他讥诮的视线上下扫了我一眼,口气有些漫不经心。
「到底是因为实习了三年,给你的?」
「还是因为你的大律师是我,才给你的?」
「你心里有数……」
多余的话他没说,只是那话里意思明显。
他顿了顿,放肆的视线在我胸口徘徊,语调漫不经心。
「这事,我说了算,你要不满,可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