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就把暴乱的流民,安抚了下来,再加上刚才施粥的侍卫称呼萧淮序为将军,众人都以为沈月梨就是将军府的夫人。
两人穿梭在人群之中,仔细查看每一份物资的发放情况,确保每一份善意都能准确无误地送达,有没到位的,沈月梨还会让人再送过来,让在场的流民们,感受到了来自将军府的温暖,也让百姓们知道将军府,之前并不只是做表面工作,是真心为大家着想,再加上沈月梨和萧淮序对每位脏兮兮的流民,都是同样的温柔态度,更是增加了百姓们对将军府的好感。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才有人询问将军府的侍卫:“小哥,那位就是将军府的夫人吧?”
侍卫闻言摇了摇头,“那是我们府的沈娘子,我们夫人在将军府养胎,平日里都不出门。”
流民们更激动了,他们不少人都看到沈月梨微微隆起的腹部了,明显是怀孕了。
“这位娘子虽然只是位妾室,却心地善良,真是难得。”
“谁说不是,我们从流放之地过来一路上谁没有个伤痛病,那位娘子直接请了大夫来帮我们看病。”
一时之间,将军府有位长得漂亮为人善良的妾室就这么在京城传开了。
往日祝氏害怕动了胎气,都是在房间里休息,没怎么主持晨礼,这日晨礼,萧淮序和祝氏罕见的都在,两人的心情看起来都不错。
“沈娘子最近表现不错,外面的人对将军府的言论现在还不错。”祝氏摸了摸自己头上巡抚夫人刚送过来的碧玉钗微笑道。
就连庆帝昨日也把萧淮序叫到了宫里询问这件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还特意赏了沈月梨几匹珍贵的布料,现在已经在她的院子了。
楚云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没忍住直接说道:“哼,那些流民一天一个样,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感激你,说不定哪天就反过来咬你一口,给你泼脏水说你虚伪呢!”
闻言,沈月梨心中不悦,如果这次不是自己想到办法,怕是自己也不会好过,楚云归不遵守之前答应的事,那就别怪自己了,不过此时不宜与楚云归计较,于是沈月梨选择了忍气吞声,脸上佯装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而祝氏本来就因为楚云归,之前布施的事情对她有意见,此刻岂能容忍楚云归当着萧淮序的面前此放肆,她当即怒斥了楚云归道:“楚妹妹这是什么话?将军府布施是为了积德行善,这是善事理应去做,你这心胸怎能如此狭隘,而且要不是沈妹妹这次挽回将军府的名声,还不知道整个京城怎么想我们将军府。”
楚云归还想辩解这件事情是沈月梨让她去做的,但是又想到沈月梨现在正得这两人喜欢,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那布施的事就麻烦沈妹妹多上心了。”
连续七天下来,每天都有大量的流民前来领取大米,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感激与希望的光芒。
看时机差不多了,将军府的粮食储备也开始捉襟见肘,沈月梨深知,若再继续这样无节制地布施下去,恐怕很快便会难以为继。
沈月梨一开始决定施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粮食不够的问题,所以她一开始就想好了在大米中掺入一些黄豆、绿豆、红豆等杂粮,以减轻粮食的压力。
这一日,沈月梨就猜到他们,肯定要问粮食的问题,所以发放粮食的时候,她特意来了城外。
果然流民们再次前来领取食物时,他们发现大米中多了些杂粮,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不少人认出来沈月梨,纷纷好奇地询问沈月梨这是为何,沈月梨佯装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娘子如此有什么苦衷?大可直说,我们定会帮忙。”
“是啊,将军府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帮将军府那也是应该的。”
在众人的追问下,沈月梨这才开口解释道:“诸位乡亲,实不相瞒,府中余粮已所剩无几,只能勉强维持自家温饱,而将军府的存银,也大都用于支持将军效忠庆国的军队保家卫国了,因此,我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希望大家能理解理解。”
沈月梨的话音刚落,便引来了一片唏嘘声,“天呐,将军府这么大公无私?竟然把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不亏是我们庆国的骁骑大将军。”
“谁说不是呢,有谁能够做到沈娘子他们这样,要不是有他们,恐怕我们这些流民都会冻死在城外。”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月梨便放心了不少,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萧淮序正在处理公务,在得知沈月梨的这一举动后,更是对她刮目相看,他当然知道沈月梨此举不仅是为了缓解粮食压力,更是为了维护将军府的名声与声誉,萧淮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第二日朝堂上。
“众卿可有事禀告,若无事,便退朝把。”庆帝朝着下面挥了挥手,正准备起身。
这时萧淮序站了出来,恭敬地对着庆帝行了一礼后说道:“陛下,臣有事禀告。”
庆帝有些惊讶,平日里萧淮序从来不会,在上朝的时候跟他禀告什么事,有什么事都是私底下来御书房告诉他,这还是头一次,于是庆帝微笑道:“萧爱卿有何事?不妨直说。”
“近日京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了,臣府中前段时日拿出了不少粮食,但都是欲壑难填,所以臣建议在场的各位能够拿出一点零花钱来,大家凑一笔银子出来,这样不仅可以做好事,还能不伤及国本。”
萧淮序刚一说完,在场的各位大臣都有些不淡定了。
“年年都有流民到景城外面,你不可能年年都让我们掏钱出来吧。”兵部侍郎站出来愤愤不平地说着。
“每个月的月例都拿去补贴府中了,哪有什么零花钱。”
“萧将军自己要做好人,可别拉上我们这些身上没什么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