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雅从警校毕业后被分到加州阿拉米达市警局工作。她迷人的长发、娇人的身材、机智灵活的谈吐立刻吸引了办公室里单身的男警察们。他们谁都渴望能和她成为搭档。年轻的警官伍德尔就是其中一位。
特拉斯局长对蒂雅也非常照顾。他任命伍德尔的朋友托恩与蒂雅做搭档,这让伍德尔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周末的时候,同事们相约去酒吧喝酒,蒂雅则约了男友托马尔。当晚他们玩得非常开心,一同回到了蒂雅的公寓。
清晨醒来,她伸手想去搂住托马尔的腰,却觉得他的身体僵硬冰凉。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托马尔近在咫尺的脸上全是鲜血,他的喉咙被人割开了!蒂雅尖叫一声,跌跌撞撞爬下床,职业习惯让她的头脑很快镇静下来,她用颤抖的手拨打了报警电话91l。
经法医鉴定,托马尔的死亡时间是夜里4点钟左右,他的喉咙是被人用锋利的手术刀割开的,当时他在熟睡中,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甚至他的右手还保持着搂着蒂雅入眠时的姿势。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也找不到任何陌生人的指纹。以上迹象表明,凶手要么是老练的职业杀手,要么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士,比如,警察。
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特拉斯局长询问蒂雅昨天她和托马尔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蒂雅努力回忆自己的行踪,下班后,她先是与托马尔一起去了他们常去的餐馆,然后去看了电影,再然后一起回家。上床前他们喝了一杯红酒,两个人都很兴奋,亲热之后就酣然睡去,直至蒂雅早上醒来所看到的一切。
“你真的不记得其他的细节了?”特拉斯局长追问道。
蒂雅摇着头,她的脑袋里只有她和托马尔临睡前亲热的情景,而之后的事情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蒂雅被安排做测谎试验,测谎仪显示,蒂雅没有撒谎。因为找不到证据,蒂雅被释放了。
一天下班后,她一个人去附近的酒吧买醉消愁。在酒吧里,一个帅气的酒保不停地把目光投向她,还殷勤地一杯接一杯地给她倒酒。后来,蒂雅在酒保的搀扶下进了自己的公寓,已经是大醉的她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次日,蒂雅醒来,头还是有些疼,想起不久前的血腥场面,心里一阵阵的惊恐。她习惯性地扭过头看向枕边,那一瞬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的右侧,那个帅气的酒保此时面目全非,他的太阳穴被利器刺穿……
这次,蒂雅被关进了禁闭室,特拉斯局长再次审讯她,问她在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蒂雅面无表情地讲了她和酒保在酒吧里相遇,他引诱她以及和他发生一夜情的事情。
太不可思议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蒂雅枕边就有两个男人死于非命。人们都议论纷纷,有人开始说她是蛇蝎美人,也有人叫她是螳螂美女,因为这种昆虫在与公螳螂交配后,就将公螳螂杀死。
因为现场既找不到凶器,也找不到指纹,所以不能定罪,蒂雅开始正常上班了,此时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凶手,难道真的是自己在迷乱中杀死了他们?
就在蒂雅身陷离奇命案百般孤独时,她遇到了前任男友克拉肯。克拉肯似乎有重修旧好的想法,晚饭后执意要去蒂雅的居所。蒂雅不愿意把他带回自己的家,那间房子里有太多恐怖的事情发生。可是,她的恐怖让她更需要依靠,而运动员出身的克拉肯则告诉她,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
那天晚上,两个人重温了往日的激情。事后克拉肯呼呼大睡了,可是蒂雅一直觉得不安宁,蒙间,她听到地下室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这所房子。
蒂雅从床上起来,她鼓励着自己,慢慢往前走,摸索着开关。她的手指终于摸到了开关,用力一按──仍然漆黑一片。又一阵惊恐袭遍全身,忽然间她觉得身后有呼吸声,猛一回头,借着月光,是克拉肯。“看你不在,我就起来找你。你应该叫醒我。”克拉肯说着搂过蒂雅,安抚着她。两人检查电箱,是跳闸了。
回到床上,蒂雅觉得也许是自己太神经质了,她习惯性地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几口,然后躺下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显示着已是清晨时分了。蒂雅睁开眼,回想着昨晚,忽然她看到自己的睡衣下摆全是血,看上去那么狰狞!蒂雅脑袋“轰”的一麻,转头看到克拉肯躺在血泊中,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赤裸的身体鲜血淋漓。蒂雅崩溃了,发狂般地号叫一声,声音穿透了房间,整个世界跟着震颤。然后她轰然倒地,一动也不动……
被关在观察室里的蒂雅似乎已灵魂出窍,她不禁想起困扰她多年的一件事情。就是从她记事起,便经常会做一个相同的噩梦。在梦中,她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警察正在枪杀一名男子,男子躺在一张床上血肉模糊,而男子的身边,一个长得酷似自己的女子正在尖叫。梦中那个长得酷似自己的人是谁呢?为什么这20年来一直受这噩梦的困扰呢?冥冥之中会不会与现在发生的一连串血案有什么关联呢?
蒂雅决定揭开这个关于童年噩梦的谜底。在她的反复央求下,她的父母道出了蒂雅身世的秘密。原来,她的亲生父亲是一位警察,工作非常尽责,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他的妻子有了外遇,在愤怒之中,他枪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个男人,然后自己开枪自杀了。她当时只有三岁大,对此事的印象很模糊。
蒂雅痛苦地发现,原来在自己的血液中流着亲生父亲冲动暴戾残忍的一面,因而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杀死了枕边的3个男人?可是,她又不甘心,她私下将自己的血送去局里的检验科,请她的好友安菲检查。
不久,蒂雅的验血结果出来了,安菲告诉她,她的血液里并没有什么“罪恶因子”,但是却有另一种物质,是一种含有安眠药成分的迷药,人称约会强暴丸,它是无色无味的口服剂。若被溶于饮料中服用,在20分钟到30分钟后会产生暂时性失忆症,睡到不省人事。以蒂雅血液中的含量来看,在当天夜里她所服下的药物分量可以让一头大象沉睡,也就是说足以让一个像蒂雅这样正常体重的人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所以,那些男子不可能是她杀的。
那么,又是谁杀了这些人呢?蒂雅开始怀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新搭档伍德尔。为什么当这些事情接连发生的时候,同事们都避着她,连托恩也要求调任的时候,他却主动要求留在她身边。“如果你需要,请随时来找我。”
蒂雅去和特拉斯局长商谈,而特拉斯局长也有同感。如果伍德尔想做蒂雅的男友,那么他一定不希望蒂雅身边出现别的男人。
蒂雅决定自己采取行动,弄清这一件件发生在自己床上的血案。
一天,蒂雅在酒吧里邂逅了伍德尔,两个人喝了不少酒,伍德尔要求送她回公寓,蒂雅同意了。
在自己的公寓里,蒂雅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最后她还是昏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睡衣在身上穿得好好的,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是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蒂雅坐起来,看着床头柜上放着满满的一杯水,她每次和别人亲热后都要喝杯水,昨晚没和伍德尔亲热,所以水还是满的。
蒂雅捏起那个烟头,眼睛看着上面RC的标志,脑子里在思索着,她很容易地就回忆起昨晚,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伍德尔吻了她就走了。如果凶手是自己,而这一次伍德尔没有死,是因为他并没有与自己亲热吗?
第二天,蒂雅和特拉斯局长约好,特拉斯局长在外面接应,而她一个人偷偷溜进了伍德尔的家。
她检查着伍德尔的家,抽屉里只有一包七星牌香烟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这时,她听到特拉斯局长的提示,伍德尔回家了。她赶快溜出他的家门,然后走在他家门口的大街上,装着巧遇的样子。伍德尔高兴地邀请她一起上去喝一杯咖啡。就这样,蒂雅再次进了伍德尔的公寓。
在伍德尔的家里,蒂雅不动声色地和他周旋着。当伍德尔递给她一杯酒的时候,她迟疑着,不敢喝下。伍德尔看着她,举起杯将酒一饮而尽。
这时,只听一个沉重的撞击声,伍德尔软软地倒在椅子上。特拉斯局长出现在蒂雅的面前:“他就是凶手。”局长手里举着一小袋白色粉末,“这是我刚刚找到的,在伍德尔的酒橱里,这也是流在你血液里的东西。”
“不是!”伍德尔在地上努力地挣扎着,对蒂雅说,“那不是我的东西!这是个圈套!”
蒂雅慌乱得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他们谁的话是真的。特拉斯局长很不耐烦地说:“你还不承认!让你尝尝苦头。”说着他顺手将嘴里叼着的烟拿在手中要烫伍德尔的右手,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丝丝冷笑。蒂雅看到这一切,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她尖叫一声,同时也举起了枪,对着特拉斯局长:“把枪放下!特拉斯局长,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蒂雅声音有些颤抖却说得很坚定,“如果你想抵赖,请看一下你手里的烟头!”
原来,当特拉斯局长用烟头烫伍德尔的时候,蒂雅清楚地看到那支香烟的尾部有“RC”的字样。她立刻想起,那天伍德尔离开她的房间后,烟灰缸里留下的半截儿烟头和特拉斯局长手里的烟一模一样!而她刚才在伍德尔的抽屉里看到的烟是七星牌的。
特拉斯局长幽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蒂雅,并没有丝毫惊慌之色,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是我杀了他们。”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啊?”蒂雅激愤地问。
“因为我不能再看到这种淫荡的事情发生。当年,你的父亲是我最好的搭档,当我们在警局里出生入死时,你的母亲却耐不住寂寞,与一些浪荡鬼来往。是我将你母亲的出轨告诉了你父亲,他在狂怒之下杀了他们,自己也赔进去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搭档。所以我不许你像你母亲当年那样,我不能容忍!”
“是你在我杯里下的药?”蒂雅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追问。
“是的。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我了解你的一切习惯。”特拉斯局长喑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慈爱。
“你告不了我,只要我现在解决了他,而你的手枪里也没有子弹,你还是听我的吧,否则……”特拉斯局长是那么老谋深算,他威胁道,“你别忘了,我是局长,我也可以证明是你杀了伍德尔,烟头的事情谁又会相信呢?”特拉斯露出了奸诈的笑,一切仿佛都成竹在胸。
蒂雅举起手中的袖珍录音笔说:“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已传到了托恩的对讲器上。放下枪吧!特拉斯局长!”
这时,窗外传来刺耳的警车笛声,然后又传来托恩的声音:“先生,你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请你放下你的枪。”
当闪烁的车灯越来越明亮,特拉斯局长绝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突然举起枪,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鲜血像花一样绽开在他头上。
蒂雅和伍德尔怔在了原地,一切都是这么的突然,而当这一件件枕边血案终于真相大白时,蒂雅泪流满面。
某市电视台有个栏目组叫做“新视听”,标志是XST。这个栏目组活重人少,人员流动性很大,因此时常招聘。
这天有人来应聘,是个刚刚来本市找工作的大学生,叫吴刚。负责招聘的李梅问了吴刚几个问题,吴刚对答如流。两天后,吴刚接到了剧组的电话,通知他正式上班。奇怪的是,剧组里除了组长和李梅,几乎没见过别人,李梅说其他人都在外面录节目。
由于剧组里人少,吴刚和李梅接触得就多,他们彼此印象很好,一来二去,二人处起了对象。
半个月后,已是农历的七月中旬,李梅要吴刚陪自己回老家去祭坟。吴刚明白,她的真正目的是让家人看看自己,当即同意。二人便请了假,一同上了火车。
一路上火车转汽车,到了一个山区,李梅的弟弟小强把他们接到一座大宅前。
宅子很旧,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李梅说过,她家祖上晚清时做过大官,这宅子就是那时候建的。
天已经黑了,李梅的父亲李儒和母亲周若迎出来,李梅介绍了吴刚,可这对中年夫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眼睛里也满是木讷,让吴刚不免有些诅丧。
一家人吃完了饭,李梅带吴刚去休息。这是一座木楼,二人进入一楼的房间,刚坐一会儿,顶上传来一声轻响。吴刚一怔:“你家还有别人吗?”李梅的笑容僵了一下:“没人,楼上是小强的房间,可能是他养的那只小猫。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着,给吴刚扯了条被子。
可吴刚睡得很不安稳,他总觉得这家人有点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睡到半夜,吴刚又隐隐听到楼顶上传来了小猫捣乱的声音,一下子没了睡意,便拧亮了台灯。这时,楼顶上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吴刚耳朵里还听到了别的声音:救……救……我……
吴刚翻身坐起,直勾勾地盯着楼板,那声音又传了下来,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那不是小强的房间吗?
吴刚再难入睡。他翻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向楼上走去。楼里漆黑一团,借着手机发出的昏暗的光,吴刚到了那房间前,推开门,打开电灯。那是一盏极小的灯泡,光线很暗。他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发出呻吟声。吴刚向那人脸上看去,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子,居然是李梅!李梅脸色潮红,呼吸微弱,头发乱得像草。左手拿着一个玩具狗,狗头是塑料的,他听到的声响,就是李梅在用玩具狗砸地板。
吴刚问:“你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李梅有气无力:“你是谁?”吴刚道:“我是吴刚啊,你不认识我了?”李梅道:“你是她……领回来的吧?”吴刚道:“她?哪个她?”李梅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害怕。”
吴刚点点头。
李梅幽幽地道:“你没觉得……这里的人有点古怪……”吴刚点头:“但哪里怪我说不出来。”李梅道:“你见过他们……眨眼睛吗?”
吴刚全身像过电一样,呆住了。
自打来到这里,李儒、周若和小强,在他印象里,的确从没有眨过一下眼睛!”他们为什么不眨眼睛?”吴刚问。李梅道:“因为……他们的眼睛……是假的!”
吴刚一惊:“假的?”李梅一阵惨笑:“眼睛是假的,头发是假的,脸是假的,全是假的……”她突然尖声笑起来。她怕是已经疯掉了,吴刚冲出屋子缓和了一下情绪:莫非这是李梅的一个妹子,得了精神病被关在这里?还是找李梅问一下。
他走到李梅的房前,伸手敲门。
没有回音,没人开门,吴刚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踢开门,冲了进去。
床上有被子,李梅缩在里面,连头发也没露出来,吴刚喊了两声,不见李梅动,他伸手揭开被子,露出李梅的头……
天哪!那哪是李梅的头,那分明是个骷髅头。吴刚惊得魂飞天外,手一抖,被子落地,露出了李梅整个身体。那竟是一具骨架,骷髅头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自己。
吴刚尖叫一声冲出房门。他推开另两扇屋门,分别又看到了一具和两具骨架。
这一家人,居然全变成了骷髅!
吴刚又一次冲到那病女孩的床头,急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梅的声音极小,吴刚费了半天劲,终于听出了端倪:
她是这座宅子唯一的继承人,所有亲人都在一场火灾中去世。她继承这祖宅时,起初还好,后来总觉得这宅子里还有人,明明放在桌上的东西,会突然失踪,摆好的桌椅会改变地方。而一天她在照镜子时,发现镜子里的人居然与她的动作不一致。她的魂魄被吸了进去,镜子里居然又走出一个李梅。这个李梅对她说,这宅子冤气太重,她祖上那位大官在建宅子时,设置了一个金库,完工后为掩人耳目,竟然在酒里下毒,将所有工匠全部毒杀。
据说那些工匠死不瞑目,全都是睁着眼的。
时过境迁,黄金早已流失罄尽,唯有这些冤魂不肯离开,他们需要血食。而那场火,据说也是在毫无可能的情况下烧起来的。这些冤魂要杀光李宅所有的人,吸走他们的灵魂。吸走一个,超脱一个,那批工匠是九个人,已超脱五个,现在还有四个冤魂。
吴刚听得心胆发颤:“那你……”李梅道:“我家人死光了,还是凑不够数,于是冤魂就化成我的样子,找别人来……”突然,墙上一个老式挂钟响了,十二点,正是午夜。
李梅一睁眼睛:“来了……”
屋门吱的一声自动开了,吴刚转头看去,李梅!李梅就站在门口,向吴刚走来。眼看“鬼李梅”就要贴到身上了,吴刚用手一推,像触了电一样被击退几步。鬼李梅咯咯诡笑:“你要对付我?我是鬼……”
吴刚向楼外跑去,屋子里所有的灯都灭了,他冲下楼梯,一头撞在人身上。吴刚用手机一照,面前站着李儒与周若。吴刚叫道:“你们……是人是鬼?”话音刚落,恐怖的事再次发生,吴刚看到李儒的那张脸居然动了起来,鼻子向上挺,嘴巴向两边扩大,耳朵向下移,两只眼睛居然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吴刚一声大叫,他被吓死了。
李儒摸摸吴刚胸口,心脏已停止跳动,便向楼上叫道:“开灯!”
灯光大亮,鬼李梅拉着病李梅的手从楼上下来,笑道:“这点子吓人吧,真不愧咱‘吓死他’栏目的美名。”
楼梯下有个暗门开了,小强和栏目组长走出来,李儒从脸上揭下一个精巧的面具:“都录下了?”小强点头:“这次肯定大卖!”
这是栏目组的一个圈套,宅子是租下的,里面到处都安了录像设备,那个病李梅与鬼李梅是姐妹,不用化妆就很像。
他们暗中拍这种吓死人的录像,卖给国外的网站赚钱。
小强问:“尸体怎么处理?”鬼李梅道:“东边树林里有狼,让它们毁尸灭迹,最好不过。”栏目组长道:“你确定他只是单身一人在市里?”鬼李梅点点头。
李儒与小强将吴刚的尸体搬了出去,扔到林子里,然后摆上酒菜开始庆祝。正喝得高兴,有人敲门,小强开了门一看,差点儿吓死,门外居然是吴刚!
吴刚进门就说:“你们搞这种恶作剧简直吓死人。刚才我被吓昏了,醒来时发现在林子里,就跑出来,发现这里的灯光。原来你们恶作剧成功,在庆祝呢,气死我了。”
几个人目瞪口呆,还是栏目组长有经验,拉着吴刚上座,给他开了一罐啤酒,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开类似玩笑。栏目组长暗中将一把安眠药片溶进酒里。
无论吴刚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人都不能留了。栏目组长给其他几人使了使眼色。
又喝了一会儿,吴刚拿出张照片,问:“你们认不认识这个人?”栏目组的人一抬头,都变了脸色,那人正是上一次被他们活活吓死的一个叫小雄的大学生,鬼李梅忙道:“你兄弟么?”
吴刚一笑:“他不是我兄弟……”
鬼李梅问:“那他是谁?”吴刚道:“他就是……我。怎么,长得不像吗?”只见吴刚的脸居然也变了,眼睛在向里靠,鼻子变尖,耳朵变宽,变成了照片里的人。
三个女人尖叫起来,吴刚整个人都已经枯干下去,皮肉急速消融,露出了白骨。
众人惊叫着想跑,却觉得全身无力。吴刚开了房门,外面亮起十几对蓝幽幽的眼睛,齐齐地说:“别挣扎了,酒里有安眠药,你们总吓死别人,这次轮到你们了……”
三天后,宅子的主人回来了。他推开楼门,发现里面倒着七具白骨。其中六具是被狼啃过的,中间的一具,指骨间夹着一张男青年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