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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0五章. 奇特见闻2

作者:诸葛风|发布时间:2024-09-23 01:54|字数:5219

  我惊魂未定,问:“难道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群鬼魂不成?”

  老成持重的边巴认真地说:“在这里,一草一石都是有灵性的,灵异事件屡有发生,就连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

  待我回头观望,那队人马竟然飘飘摇摇到了山的对面,宛如银幕上的画面一样失去了立体感。它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呢?在这满眼的山石之中,何以能够将过去了那么多年的影像呈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边巴说:“这就是茶马古道上的历史见证。也许是很多年前,一队马帮在这里经过,被这里的山石记录下了他们的影像,在适宜的情况下不停地播放出来;也许是冥冥之中神灵故意转换了时空,叫现代人重温一下先人们的活动。”

  我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幽灵吧?”

  边巴问:“你看清他们马上驮的东西没有?”

  我只知道害怕了,根本没看清。边巴说:“这个马帮应该是清中叶时期的,可以看到他们并非是单纯的茶马交易了,我看到了马背上有藏区的药材,也可能是虫草、贝母、大黄等,还有卡垫、毪子,可以肯定当时藏区‘锅庄’的鼎盛。”

  我问:“什么是锅庄呀?”

  边巴说:“那是集客栈、商店、中介于一身的特殊经济机构。在当时藏区就已经出现很多这样的机构,像‘邦达仓’、‘三多仓’、‘日升仓’等,仓是藏语,汉语的意思是商号。”

  虚惊一场后,我不得不佩服边巴的博才多学。

  二、崖壁歌声

  半月之后,我们到达了雅安。由雅安到康定这条古道,可以称得上天路了,高峰林立、大河排空,人烟则更为稀少,窄狭的栈道和摇摆的溜索成了必经之路,这里留下了许多古人的摩崖石刻和玛尼堆彩绘。那些石刻和彩绘大多线条粗糙,但古色古香,有佛陀、菩萨,还有神灵的蛇虫、海螺、日月星辰,充满着神秘的宗教色彩。

  山道越来越窄,几乎要擦着身边的崖畔了,称之为“鸟道”并不过分,下面即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令人毛骨悚然。边巴说:“这条小路茶道形成于明清时期,经过雅安、天全越马鞍山、泸定到达康定,崎岖难行。明代文学家汤显祖在《茶马》诗中说‘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为了这黑茶与羌马人们付出了异常的艰辛,少部分靠骡马驮运,大部分靠人力,称之为‘背背子’。轻者日行40里,重者日行二三里,途中暂歇时背子不卸肩,用丁字杵拐支撑背子歇气。”

  我指着石头上一个个清晰可见的窝痕,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边巴说:“杵拐是铁制的,人们每次歇息的时候必将杵拐放在硬石上,日久年深就留下了窝痕。在这陡峭的崖壁通过,两马相遇,进退无路,只得双方协商作价,将一方马匹丢下悬崖而让对方马匹通过,因此杀戮现象时有发生。”

  这里天寒地冷,空气稀薄,气候变化莫测,狂风雨雪交替施展淫威,一不小心就会栽下悬崖。晚上,我和边巴在一处稍微宽阔的地方扎了帐篷。边巴说:“这里正好可以听到崖畔歌声。”

  我莫名其妙,饶有趣味地听着边巴的讲述。

  边巴说,在他们藏家,称茶马商人为“藏客”。在藏客们勇敢而壮美的一生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风餐露宿中度过,往往需要浪漫的牵挂。一些藏客在家娶一位勤劳孝顺的姑娘,在藏区还要娶一位温柔贤良的“卓玛”。远隔千山万水,许多纳西姑娘和卓玛一辈子没见过面,却都会在心里宽容和感激对方,把心系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倾注悠长的思念。

  一天,有个藏客带领着自己的马帮行经此处,正好与另一队马帮相遇,两个“锅头”商谈了许久,但还是没能达成协议,双方红了眼,只能“刀兵相见”了,那位藏客在拼杀中坠落悬崖。

  纳西姑娘和卓玛苦苦等候,不见丈夫回归,不谋而合骑马沿途寻夫,两人两马在此处相逢,卓玛一眼就看出了对面纳西姑娘所牵之马产于她家,是她的所赠之物,顿时明白了八九,泪水溢出了双眸。纳西姑娘一见卓玛的样子,也顿时心领神会。

  两个语言不通的女人不知道在此处是如何交流的,她们相拥而泣,之后唱起了歌,祭奠死去的丈夫,唱了三天三夜,而后手牵着手跳下了悬崖……

  夜半,我果真听到了崖畔上传来时断时续的歌声,虽然听不清字眼儿,却分明是两个女子的声音,并非是山风的撕扯之声。歌声凄婉哀切,高低错落,有时节拍不同,有时却是动听的和声。

  “边巴,醒醒,你听真有歌声!”我推了推边巴。边巴咕哝道:“你自己好好欣赏吧,我困了。”边巴马上又进入梦乡。

  有个书生叫马玉龙,父母去世早,姐姐出了嫁,一个人过日子穷得叮当响。这年过年了,眼见别人家灯红酒绿,大鱼大肉,自己却连煮粥的米都没有,不由自叹命苦,深感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于是就找了根麻绳,准备上吊。

  马玉龙把麻绳系在茅屋的桁条上,正要把脖子伸进绳套里去,突然听到有人喊:“不要上吊,不要上吊!”马玉龙一惊,四下看了看,不见人影,就问道:“你是哪个?你在哪儿?为么事不要我上吊?”

  “我叫陈道劲,我给你送过年的银子来了。”随着说话声,一个与马玉龙年龄相仿的男子出现在马玉龙眼前。

  马玉龙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陈道劲的男子,不解地问道:“我又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过年的银子?”陈道劲回答道:“虽然我们不相识,但我看见你上吊就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马玉龙听了这话有些感动,但还是说道:“我穷得一无所有,收了你的银子,日后又怎么还你呢?”“说什么还不还的?我们做个朋友嘛,好在我也是孤单一人,用不了多少钱。”说着,就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送给马玉龙。马玉龙接过银子,说道:“陈大哥,你救了我的命,又送银子给我过年,你是我的恩人。再说,你我都是单身,就让我俩一起过个年吧!”

  陈道劲也不推辞,只是不出屋,让马玉龙一个人去打酒买鱼,过罢三十这才离去。

  正月初二,马玉龙的姐姐领着儿子来给他拜年。进屋一看,有鱼有肉,有酒有米,心里很高兴,就说:“玉龙呀,我还担心你什么也没有,这下可好了。”停了停又说:“玉龙呀,你现在有钱了,该娶个媳妇了。”马玉龙笑了笑说:“这个全凭姐姐做主。”果然十五一过,姐姐就给马玉龙带来了一个姑娘,二人见面都很乐意,不久就择日成亲了。

  办完婚事,马玉龙的十两银子就所剩无几了,来喝喜酒的陈道劲看在眼里,就出主意说:“贤弟呀,富不离书,穷不离猪,你就养头猪吧!”

  新媳妇出身穷苦,很勤劳,听陈道劲这一说,很赞成地说:“陈大哥这主意不错,我也会养猪。”说买就买,第二天马玉龙就买回了一头小猪,说来也怪,他媳妇在喂猪时,总有一群白鸽子在石槽里与猪抢食吃,不吃饱赶也赶不走,可伸手去捉,一下又不见踪影。马玉龙感到奇怪,便去找陈道劲说了这事,陈道劲出主意说:“你把猪槽挪开,用锄头挖几尺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马玉龙很听陈道劲的话,挪开猪槽,刚往下挖到三尺来深的样子,就发现了一口缸,缸盖破了个窟窿,露出一缸白花花的银子。马玉龙用这缸银子买田、置地、造屋,不出半年,马玉龙不仅住上了雕梁画栋的府第,而且鸡鸭成群,牛羊满山,长工短工、佣人丫环都有了,乡里乡外的人们叫他马员外。

  马玉龙富了之后,不忘陈道劲的帮助。这天,他对陈道劲说:“没有大哥,就没有小弟的今天。如今小弟不仅成家立业,而且成了一方富户,可大哥还是孤身一人,如大哥不嫌弃,就和小弟一起住,共同经营发展,收入一人一半,如何?”陈道劲感激地说:“我没有看错你,有你这份心大哥就满足了。”马玉龙急了,问道:“大哥这是为什么事呢?要不我给大哥一笔钱,大哥自己去造屋娶媳吧?”陈道劲说:“实不相瞒,大哥是一个孤魂野鬼,贤弟所说的一切,恕大哥无缘接受。”

  马玉龙闻之大惊,却没有失色,心里想道:“这个鬼比人还有情有义。”陈道劲见马玉龙这个样子,接着说:“我那天原本是要找你做替身的,你上吊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但一看到你二十好几了,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不由对你有了同情心,正巧路途有一个贼偷了一个商人的十两银子,被我发现,我便施法劫了他的赃银,拿来帮助了你。”

  马玉龙知道这回事后,心里更加感动,顿时眼眶里滚动着热泪,一把抱住陈道劲说:“能遇上你,真是小弟前世所修!”停了停,又说:“你没找我做替身,还在做一个孤魂野鬼,我……我的心也不安啊!”

  陈道劲笑了,说:“你不必为我不安,阎王爷见我不愿把生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上,就让我去东山城隍庙里做城隍爷,明天去上任。今天,我一来向贤弟说明身份,道个别;二来还有一事相求。”马玉龙连连答应:“有什么事要小弟去做,小弟一定尽力而为。”

  陈道劲说:“过三天,你到东山城隍庙去找我,我再交待。”

  转眼到了约定时间,马玉龙如约前去会陈道劲,这对人朋鬼友三天没见,如隔三秋。陈道劲仍像往常一样,变成人形,热情招待,还留马玉龙住了一晚。第二天临走时,陈道劲才对马玉龙说:“贤弟,哥送你一匹枣红马,你骑着这马去团丰蛋店对面的一家客栈,客栈掌柜姓冯,他见了这匹马,一定要买,你就卖给他,多不要少不要,就要二百两银子。我给你实话说了吧,我当年是个赶考的举人,就是住了他的客栈被他害死了,尸身还埋在他的床下。善恶终有报,现在到了报的时候,请贤弟一定要设法替我申冤。”马玉龙早已愤愤不平,回答说:“恩哥放心,小弟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别过陈道劲,马玉龙骑上枣红马上路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到了那家客栈,果然冯掌柜一眼看中了枣红马。这马膘壮肉肥,毛色红里泛黑,闪闪发亮,一见冯掌柜,像是认识似的,点头摇尾,惹得冯掌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对着它转,开口就问马玉龙:“客官,这匹马卖吗?”马玉龙说:“有人买就卖。”冯掌柜又问道:“想卖多少钱?”“二百两银子。”“能少点不?”“半两不少要,半两不多要,铁板钉钉,不买拉倒。”

  冯掌柜实在是太喜欢这匹马了,只好忍痛拿出二百两银子,把马买下了。冯掌柜把马牵在手里,左看右瞧,见马左边肚子下有块毛被污泥弄脏了,便把马牵到客栈西边不远的池塘里去清洗,想不到这么高大的一匹烈马,一下池塘水里,猛一下变成了一摊黄泥巴。

  冯掌柜不是好惹的,转身上岸,气愤愤地一把拉住马玉龙,骂他是个妖人,变戏法骗银子,如不退还银子,就不让马玉龙走。马玉龙却坚持说要银子可以,但要还他原马。两人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互不相让,冯掌柜打不赢马玉龙,只好死死拖着马玉龙去县衙告状。

  到了县衙公堂之上,不用县老爷问话,马玉龙就把这马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再说这城隍爷就是某年某月某日被冯掌柜害死的举人陈道劲,其尸身迄今还在冯掌柜客栈东厢房的床下。冯掌柜听了顿时如惊雷当头炸响,吓得魂飞魄散。县老爷亲自到客栈验尸,果如马玉龙所说,尸身虽说剁成八块,装在缸里,可那肉和血还是鲜红鲜红的。马玉龙痛哭流涕,买来一口上等棺木,将尸块一一殓好,准备拿回家厚葬。在事实面前,冯掌柜无法抵赖,县老爷当即定案,杀人偿命,秋后问斩。

  这天,彼德去城外的森林散步时迷了路。正当他又累又饿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城堡。月光下,古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破旧的塔楼深处,似乎随时都要飞出几只吸血蝙蝠。彼德强打精神,向古堡走去。

  大门虚掩着,彼德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他眼泪直流。彼德探进半个身子正打算看个究竟,只听耳边“铿铿”两声,彼德斜眼一瞧,黑暗里,一管猎枪正瞄准自己的脑门儿。他慌忙举起双手,颤声道:“请……请原谅,我不是小偷!门是开的,所以……”可是,任凭彼德怎么解释,对方一句话也不说,丝毫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这时,黑暗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彼德定睛一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来。彼德大声向他求救:“先生,快请我旁边这位放下枪吧!我只是一个迷路的人。”黑暗里,那人脸色惨白,嘴唇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冷冷地打量了彼德两眼,意味深长地说:“他可听不懂我说话。”

  彼德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不解地问:“为……为什么?”那男人走过来,俯在他耳边沉声道:“因为他不是人!”彼德顿时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彼德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醒了过来,正当他躺在床上纳闷时,门开了。昨晚那个可怕的中年男人端着一盘食物,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这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甚至还相当和蔼!看见彼德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那男人笑着说:“很抱歉,昨晚的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玩笑?”彼德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男人放下手里的盘子,向彼德道出了原委。

  原来他叫沐斯,是一位伯爵,也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他十分迷恋机械发明,昨晚用枪指着彼德的人,便是他制造的机械人。那家伙只要感应到开门声,便会自动举起猎枪。当然,枪也是假的。昨晚,沐斯伯爵见他吓成那样,一时兴起,就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居然吓晕了过去。

  彼德尴尬极了,红着脸低声嘟囔:“我可不是吓晕的,我只是太累了……”

  吃完饭,彼德抹着嘴赞不绝口:“味道好极了!您的厨师真棒!”沐斯一听这话,苦笑两声:“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早就没有仆人了。”彼德很吃惊:“为什么?”

  沐斯脸色沉了下来,沉默半晌道:“以前有的,可后来……”沐斯顿了顿,犹豫地看了彼德一眼,说:“我说了,你千万别害怕。”一听这话,彼德的脸腾地红了,争辩:“我可不是胆小鬼!”沐斯这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两百年前,这座古堡属于卡尔伯爵兄弟。在一次争执中,哥哥一时冲动,用斧子砍下了弟弟的头,事后自己也畏罪自杀了。因为他们的罪孽,族长决定只让两个人的头颅葬在家族墓室。于是,两只头颅被面对面放在墓室的壁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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