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安插在江仲鹤身边打算干什么，想搞垮江家？”
连织不说话。
陆野低声：“还做了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她埋在他颈侧就是不言语，当起哪怕他用力咬她耳朵，疼痛之下如何都躲不开。
“不说？”
男人却直接扣住她手腕，她不服道：“你都...了还有空去关心别人。”
她声音小跟呓语似的，可陆野却听得明明白白。
“我怎么？”
他微勾唇角，“我订婚了？”
连织撇过头去不说话。
陆野不让她躲，扣住她下巴掰回来四目相对。
“订婚又如何，我这不跟你学的吗？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他盯着她看，就差把嘲讽写脸上。连织咬住嘴唇，差点被他噎死。
“我好品质那么多，也没见得你样样都学。”
陆野没什么语气道：“你说的是瞒天过海？那可能我比你差点，毕竟你左右逢源半年都能不让人察觉。”
他句句刺她，句句不爽。
连织本来整晚没睡，加之孟烟的事情心力交瘁，压抑到喉咙的情绪一下子被刺到了面皮上，恨不得咬死他。
偏偏这时陆野不怕死道：“怎么，恼羞成怒想打我？”
她眼眶酸涩到极点，如同被激怒的狼，一个手刀还没劈过去，陆野直接扣死，迅速反剪她另一只手。她被迫更紧贴着他，如何都挣扎不开，挣不开就拿用嘴去咬，发泄情绪兼顾不满。
“还不赖，从哪学的功夫？”陆野低笑着问了句。
话虽如此，连织双手腕和下巴却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这点功夫对付普通男人还可以，但对接受过正规训练的警察完全不够看。
打又打不着，还被人压制成这样确实够丢人的。
连织声音突然拔高：“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
说完才发现这是他的车，连织挣扎着要起身，说什么都不想在这待了，以后绝不想再撞见这个男人，反正气头上他哪哪都不好。
然而陆野握住她的腰，将她摁在怀里如何都挣扎不开。
一抬她下巴才发现她眼泪已经晃晃荡荡盈在眼眶。她平时虚情假笑惯了，哪肯轻易将脆弱示于人前，大抵是真的被气疯了。
陆野心脏一下子被攫紧。
他深黑的眼睛看着她：“说不过我就哭了？”
她脸转到一边。
但嘴唇直颤，明显不想理他。
陆野似是妥协一般，闹又怎么样僵持又怎么样，终归赢得不可能会是他，低声道：“把我左手的戒指取下来。”
连织才不取呢，她干嘛要膈应自己。
她不动手还是得陆野自己来，中指的戒指缓缓取下。连织正要刺他难不成还要炫耀戒指样式，转头却见深褐色疤痕环绕于他中指根部，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她惊住了，“你的手指怎么？”
陆野淡淡道：“一年多以前在边西，切割伤。”
多的话他再不肯多说，譬如去边西心灰意冷，他几乎是带着必死之心参与每次营救，几次生死关头也曾自嘲的想，若是死讯传回国内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可军队机密，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有半点口信传到她那。
蓉城一别，他带着极深的恨意真要割舍她。陆野能为她给别人跪下，却永远不会跪下求爱。可重逢后才发现，他高估了自己，低估她。
陆野弯了下唇角，道：“这就是你说的订婚戒指？”
她眼泪还垂于脸上，完全没反应过来。
“所以你没订婚？”
“你说呢？”
男人眼眸，车厢内黯淡的光照得他瞳仁微亮，很多东西都在不言中。
连织：“还疼吗？”
陆野摇头。
睫毛反复颤动的弧度如同连织凌乱的心，所以叶诗沅是在骗她？而上辈子他戴在手上的也不是订婚戒指。
不在意的原来一直都耿耿于怀，在蓉城那段无数他奋不顾身的日子，连织都抱着颗冷眼旁观且恶毒的心，甚至小肚鸡肠想上辈子订婚又怎样，这辈子还不是好色被她拿捏。
她曾以为这种恶毒和尖酸会永远跟随她，直到他离开后…
她左右偏离的视线离被他捏住下巴集中，陆野低头深深看着她。
“以为我订婚醋了，不开心闹脾气？你以什么身份闹脾气？”
他道，“我怎么竟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了，不是说永远不会看上我这样的混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