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元趁机环视四周,快速分析起环境,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房间一角堆放着一些杂物,其中隐约可见一条破旧的绳子。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制定计划。
“哼,就算你会点小聪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李诚恢复些许,恶狠狠地说着,慢慢逼近。
就在李诚即将触及姜元元之际,她突然大哭起来,声音洪亮异常,吓得李诚一愣。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姜元元用尽全力滚动身体,向着杂物堆方向移动。
哭声掩盖了她的动作,也掩盖了她对李诚的挑衅笑容。
李诚被哭声扰得烦躁,暂时退到一旁,等待姜元元的“表演”结束。
姜元元借此机会,悄悄拽过了那根绳子,心中暗喜,她的第一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
几个小时后,夜色已深,李诚耐不住困倦,打起了盹。
而姜元元,已经在摇篮与杂物堆之间编织起了一张简易的陷阱。她将绳子一端绑在摇篮的腿上,另一端穿过门缝,奈何身高不够,她只能将绳子从底下穿过去。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时机。
终于,李诚沉沉睡去,鼾声四起。
姜元元停止哭泣,静静观察,确认无人注意后,用脚轻轻一蹬,摇篮便晃动起来,带动绳索拉动了门把手。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小缝,月光斜射进来,照亮了她逃生的路径。
姜元元小心翼翼地从摇篮中爬出,轻手轻脚地避开地上熟睡的李诚,心中默念:【娘亲,等着我,元元这就来找你。】
她爬行的速度虽慢,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向着自由和家人迈进。
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但对这个来自未来的灵魂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也没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
此时,姜镇远和李梦茹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因为一个婴儿的智慧而悄然脱轨。
而赵敏书,正焦灼地筹措黄金,心中却燃着希望的火种,坚信她能将女儿平安带回。
夜,越发深沉,乌云遮蔽了星月,风带着秋末的凉意,穿梭在寂静的巷弄。
姜元元蜷缩在一个废弃柴房的角落,小身子时不时颤抖,既是因夜的寒意,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她的眼皮重如铅块,饥饿与疲惫侵蚀着她,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回家,回到娘亲身边。
【不能睡,得想办法,娘亲一定在找我。】
姜元元的心声虽细微,却坚定。
她四处张望,企图在这堆废弃物中寻得一星半点可用之物。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木桶上,桶里似乎有些干草,虽然简陋,但足以给她带来些微的温暖。
费力地挪动小身子,她一点点靠近,最终蜷在木桶旁,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干草带来的温暖,她勉强入睡,梦中是与娘亲共度的温馨时光。
与此同时,赵敏书的脚步匆匆,夜色掩护下,她独行于曲折的小巷,目的地是她私下经营多年的文澜阁。
这里不仅是她的精神寄托,更是她未雨绸缪的根基。
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与外界的寒冷截然不同。文澜阁中,书籍错落有致,灯火通明,这里是她的另一个世界。
“敏书,你怎么深夜到访,出了什么事?”
宁雪慧温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她看着赵敏书焦急的面容,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雪慧,元元被人绑架了,他们要一万两黄金赎人。”
赵敏书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栗,眼眶泛红,却极力不让泪水落下。
宁雪慧听闻,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这帮混账,居然敢动元元的主意!钱不是问题,我这里有积蓄,加上文澜阁近日的流水,应该足够。”
赵敏书感激地点点头,眼中的泪光闪动:“雪慧,谢谢你。”
宁雪慧闻言,秀眉紧蹙,随即拉起赵敏书的手:“我们先把元元救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筹备金子,随后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赵敏书点点头,心中稍感宽慰,有了好友的支持,她仿佛有了无穷的力量。
她深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为救出元元做好万全的准备。
宁雪慧轻拍赵敏书的肩膀,语气沉稳:“敏书,你得冷静分析,谁最有可能做这种事?会不会是姜镇远的仇家?还是……最近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摩擦,以至于有人想借机报复?”
赵敏书眉头紧锁,细细思量着宁雪慧的话。的确,除了姜镇远,她似乎找不到第二个有动机的人。
“雪慧,你说得对,我得回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线索。”赵敏书眼神中闪过坚决,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勇敢面对。
宁雪慧微微点头,关切道:“万事小心,我这边准备好就即刻赶往将军府。”
赵敏书离开文澜阁,心中装满了重重疑虑,踏上了返回将军府的路。
路上,她不断回想姜镇远近期的反常举动,与李梦茹之间的频繁接触,心中那个怀疑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
一踏入将军府,赵敏书便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氛围,家丁们的眼神躲闪,仿佛都在隐瞒着什么。
她直接前往姜镇远的书房,决定正面质问。
书房中,姜镇远正坐在榻上,李梦茹在一旁服侍,见赵敏书到来,两人皆是一愣。
“敏书,你怎么回来了?”姜镇远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敏书的目光冷厉:“我回来,是为了找回元元。姜镇远,你我夫妻多年,有些事情,你瞒不过我。”
姜镇远面色微变,刚要反驳,却被赵敏书举起的手中沉重的黄金袋子打断了话头:“这一万两黄金,是你的计划吧?但我更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和李梦茹共同策划的局?”
李梦茹闻言,惊慌失措,正欲辩解,却被姜镇远拦下。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怎么会是我?我可是元元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