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远!”
赵敏书快步走入,眼底的焦急在见到李梦茹的那一刻转变为冷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受伤?元元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李梦茹闻言,眼泪又多了几分,她抽噎着说:“夫人,您误会了,昨晚火灾时,老爷为了救出小姐和您,不顾一切冲入火海。他……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的伤啊。”
赵敏书的目光在李梦茹和姜镇远之间游移,心中的怀疑并未因此减轻半分。
她走向姜镇远,声音冷硬:“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镇远勉强睁开眼,目光复杂地望着赵敏书,艰难开口:“敏书,我对不起你……元元,她……她在火场里走丢了。我尽力了,但我没能保护好她。”
“走丢?”
赵敏书的声音透出难以置信的冰冷,“是你们合伙把她弄丢的吧?姜镇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镇远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李梦茹连忙扶住他,眼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夫人,这个时候请您不要激动,将军他……”李梦茹话未说完,被赵敏书冰冷的眼神打断。
“够了!李梦茹,我还没瞎,你的戏我早就看腻了。”
赵敏书的目光如同寒冰,直刺人心,“我现在就要去找我的女儿,无论你们有什么目的,我赵敏书发誓,只要元元少一根头发,我绝对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说罢,赵敏书转身欲走,却被守在门口的家丁拦住去路。
她眼中闪过狠厉:“谁敢拦我?我是元元的母亲!”
“夫人,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外出,老爷也需人照料,还请您留在府中。”
领头的家丁面露难色,语气却不容置疑。
赵敏书的眼神愈发狠厉,她环顾四周,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紧紧握住,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依靠的武器。
刀光闪烁,她的气息变得凌厉无比,即便是面对众多家丁,也毫无退缩之意。
“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她的声音冷冽如冬,字字掷地有声。
家丁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毕竟眼前的赵敏书不再是平时温婉的夫人,而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随时可能爆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姜镇远挣扎着起身,李梦茹连忙搀扶。他神色复杂,既是痛心又是无奈:“敏书,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一定能找到元元的。”
赵敏书闻言,目光如炬,刀尖不自觉地逼近了几分:“谈?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自从你和李梦茹联手开始,这个家就不再有平静可言!”
姜镇远摇了摇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在赵敏书冰冷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正当气氛即将到达崩溃的临界点,忽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了室内的对峙。
赵敏书眼明手快,一侧身,一道利箭“嘭”地钉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箭上绑着一张纸条,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醒目。
赵敏书迅速拆下纸条,扫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她抬头,目光在姜镇远和李梦茹脸上一一扫过,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恐惧:“绑匪要一万两黄金赎回元元!你们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把我们的孩子置于何地?!”
姜镇远闻言,脸色同样难看,心中懊悔不已。
李梦茹则是震惊中带着慌乱,她的脸色几度变化,最终化为一副无辜的模样:“敏书姐姐,这……这一定是误会,我们怎么会害元元呢?”
“误会?若非你们元元怎会遭此横祸?”赵敏书的指控直指李梦茹,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和痛恨。
“我……我没有……”李梦茹还想辩解,却被姜镇远打断。
“够了!”姜镇远的声音因痛苦而沙哑,“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出元元,其余的等平安归来再细究不迟。”
赵敏书紧握着刀柄,指甲嵌入肉中而不自知,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你说得对,元元的安危最重要。一万两黄金,对,我要去筹集一万两黄金。……”
姜镇远和李梦茹暗自窃喜觉得自己计划成功。
元元的意识逐渐回归,周围的一切依旧那么陌生。
她尝试着动了动小手小脚,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弱小得可怜。
她环视这狭小的空间,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灰尘在光柱中跳跃,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她温暖的家。
【这是哪里?不是娘亲的房间!这股臭猪圈味儿,这给我整哪来了,还是国内吗?】
姜元元环顾着四周的环境。
“哼,终于醒了。”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随之而来的是门被推开的嘎吱声。
姜元元的视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那人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正是李梦茹的哥哥——李诚。
李诚蹲下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床上的小小身影。
“你就是那个让姜镇远如此头疼的小家伙?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爹呢?”
他的语调中充满了不屑,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姜元元虽然不能言语,但她那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与警觉。
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但只是徒劳。
“别费劲了,小东西。”
李诚伸出手指,轻蔑地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就像对待一件玩物。“你的命运,现在可掌握在我手里。”
姜元元瞪着那双清澈却满是机智的眼睛,内心虽然焦急万分,表面却异常镇定。
她开始在摇篮里扭动,假装不适,引得李诚上前查看。
“怎么,不舒服了吗?别着急,你娘很快就来见你了。”
李诚凑近,完全没料到这看似弱小的婴儿会有何动作。
就在这时,姜元元趁李诚注意力分散的一瞬,小手迅速从摇篮边捞起一块之前藏好的玩具木块,猛然一挥,精准地打在他的眼睛上。
李诚吃痛,捂着眼睛后退,咒骂连连。
“你这个小崽子!”李诚气急败坏,却也忌惮起来,不敢再小觑这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