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把这件事和陈星珩说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前面哭丧队伍。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手中捧着的遗像,而遗像上的不就是骑在棺材上那个男孩儿吗!
为了求证是不是我看错了,再一次转过身又看了眼那辆灵车,不看还好,这一看,原本骑在棺材上的男孩儿脑袋直接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我的妈呀!”
我大叫一声,连忙捂住眼睛,另一只手还扒拉着陈星珩:“有鬼,有鬼!”
对于我的恐惧,陈星珩和霍亮像看白痴一样瞥了我一眼,“神经。”
“真的有鬼!”
我放下手,把我刚刚看到的一幕和他讲了后,示意他看过去,可是那棺材上只有一件长风衣披盖在上面。
“看什么?”
陈星珩的语气依旧是十分冷淡,同时,他推开我的触碰,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你这么个粗鄙,聒噪的人做我的妻子。”
听他这么说,我立马就不愿意了,他越是嫌弃我碰他,我越是揪着他衣服不放,
“姓陈的,你以为谁愿意当你家的媳妇啊,你要不情愿的话怎么不早放屁,何必让我跟你来到这种破地方。”
“父母之命不可为。”
撂下这几个字,霍亮的车停在了一个小洋楼门前,“小老板,我们到了。”
“松开。”
陈星珩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打量,又重复了一遍:“松开。”
“我偏不!”
我坐在车里,死死的拽着衣服,本来还想和他继续僵持的,可一旁的霍亮一脸敌视的看着我,我赶紧松开手,并且灰溜溜的下了车。
“这就是你家祖宅?”
打量着眼前的楼和院子,以前,在我的认知中,农村是低矮的平房,院子里都是养家畜的棚屋和猪圈,可眼前的楼房和院子明显与我之前的认识不符。
不过也是,陈家这大家大业的,农村老屋建成这样,已经算是低调了。
想着,我转过身,刚要催促陈星珩,却发现,在霍亮的搀扶下他动作极为缓慢,似乎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看什么看,都是因为你。”
霍亮冲我吼了这么一句,转头小心翼翼扶着陈星珩便开始抱怨:“小老板,你的腿刚好些,刚才她枕了你一路,应该推开她的……”
听了这话,我把视线落在他的腿上,记得我妈告诉我,陈星珩三年前出了车祸,明明没有撞到腿,但却瘫痪了整三年。
上个月,他的腿忽然有了一些知觉,然后开始复建,这才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但不能久站,也不能吃重。
想到这里,我有些懊恼,妈的,本来这亲事推掉就困难,这要是我再给他的腿枕瘸了,岂不是更甩不掉了?!
“陈星珩……你,你那个腿,是因为我……才这样了吗?”
此话一出,立马又遭到了霍亮的呵斥:
“不是因为你还能是谁,这么大的脑袋枕在我们小老板的腿上三个小时,谁能受了。”
“谁让他不推开我的,又不是没长手。”
我想继续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可看着陈星珩这样,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当然,我更怕的是把霍亮给惹急了,万一他一拳下来,那我不死也得成为植物人。
“行了。”
陈星珩见霍亮与我争执不休,便开口道:“我没事。”
“小老板,那你的腿……”
“麻了而已。”
听了这话,我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麻了不早说,擦!
就在这时,从小洋楼里走出来两个老人,注意到我的视线,陈星珩在一旁说道:
“他们是我家的下人,这么多年一直在看老宅。王德才,于春华。”
下人?
瞥了他一眼,虽然他说的没错,可我却觉得‘下人’这俩字儿特别扎耳朵。
“小老板。”
“小老板回来了~”
为首小跑在前面的老太太于春华开心的打开大门,“小老板~”
她一把抱住陈星珩,似乎很喜欢他,可对于她的热情,陈星珩却臭着一张脸,给了霍亮一个眼神,他便把人给拉开了。
跟在后面的王德才,自然而然的接过行李,在说话的过程中也十分谦卑:
“小老板,老爷子说你下午才能到,饭菜还没备好,请见谅啊。”
陈星珩没说话,径直走向了屋内。
“你这人真没礼貌。”我瞪了他的后背一眼,从他手中接过了我自己的行李箱,“这个太沉了,我自己来吧。”
“没事的小夫人。”
“打住!”
我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并且纠正道:“我叫姜晚,可不是什么小夫人。”
听了我的话,王德才打量我两眼,然后讪讪一笑没说什么。
就这样,跟着他走进洋楼,刚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客厅,不过,这客厅墙上,挂了一圈照片,冷不丁一看,就跟遗像似的。
“这些照片是谁,你家亲戚?”
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像是参加画展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看,照片中的女孩儿,每个长得都很好看,模样清秀。
陈星珩没有说话,背着手站在我身旁也跟我一样在打量着,表情有些严肃。
“这是你家亲戚吗?”
我又重复了这么一句,见他依然没有回应便转过头去看他,结果,那个于春华突然凑了过来,
“是新娘子……她们都是新娘子……你,也是新娘子……”
说完,她再一次挽住陈星珩的胳膊:“小老板,你咋有点不一样了呢……”
“老婆子!”
王德才一声怒喝,吓得她一哆嗦。
“你这老婆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赶紧给锅多添些柴火,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好饭。”
王德才一边说,一边将她强行的拉了出去。
“她刚刚说的新娘子是什么意思?”我问。
陈星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从兜里掏出那个木质的小方盒,“把这个戴上。”
看着盒子里的月牙玉坠,这一次,我没有拒绝,直接拿出来戴在脖子上,还不忘调侃道:“你给我的这个莫非是定情信物?”
“神经。”
说着,陈星珩转身就往楼上走,而我则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问着:“我听说,你们家是玄学世家?那你岂不是什么什么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