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
忽然有被浪漫到?
阿福霸道外表和软乎乎声音形成两个鲜明极端,左手伪装酷哥,隔开距离,右手对心爱女孩还是娇兮兮,不敢用大力。
“乔乔,你别多想,我怕你被人占便宜。”
如果徐立轩和易峥,二人但凡有一个在场,这游乐场就得被其白眼掀个底朝天。
到底是谁占便宜比较大?旁边那些苍蝇充其量只是视奸,您这位冠冕堂皇的阿福可是上手占便宜了欸,胳膊搂那么紧,肌肉都要崩出来,温度再高点,徐乔这块白乎乎小香糕怕不是要化他身上。
“我没多想。倒是你,阿福,你在想什么?”
义正言辞时,阿福脸色尚且还能兜着,徐乔一闹他,忍功可就破了,眼神一整个敲锣打鼓,猛虎下山,如何藏也藏不住的羞赧与慌乱。
“......我没想什么啊。”
“真的?”
阿福随即不再言语,埋头脚下,步伐生风,正好赶上摩天轮第二场的最后两位次。
一半人来游乐场都是为了一领这淮安最大摩天轮的风光,这一半人其中的四分之三又是小情侣。
小情侣,多甜言蜜语,偶然还会在大庭广众下开些无伤大雅的成人玩笑。阿福不关注那个,他只听自己想听的,大海捞针般的信息海中,他从左前方那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嘴里听到一句箴言。
“我说你可真没情趣,知不知道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咱俩就能一直走一辈子啊?”
男孩兴致缺缺,显然不信。
爱这玩意,哪有一辈子的?
恋爱谈个两三年,三四年,再不济八九年,总会腻的,形色男女,只想从这场以爱为笼的围城里走出去,只有那些没谈的,才会信这种哄人话。
阿福不但相信,他还很愿和徐乔在这面爱情围城里过一辈子,乔乔不想进去,他就等,顺便把门票提前买了。
见多帝京繁华,淮安一隅的夜景终究差点意思。
但大概因为在身旁陪着的,是对所有事物始终保持新生好奇的阿福,徐乔对这摩天之上的夜景还是颇多期待的,就像,她初初入帝京,乍见天子脚下繁华一般。
游乐场boss也是个极有商业头脑的,特地规定,每摩天轮厢只两人一组。
阿福终于不用再装酷哥,一进入行迹缓慢的摩天轮厢,便彻底恢复本我心性,往窗户上哈气,很大一滩气,再握住徐乔一根手指,一笔一画,摹着什么。
大眼睛、小翘鼻、眉心痣、下唇较上唇稍厚、海藻密发......
寥寥几笔,一个微版徐乔便跃然纸上,神韵一应俱全,姿色一泻千里。
徐乔惊叹,阿福在绘画设计这面着实有天分,把她画得这么美。
“阿福,你画得真好看!要不要去试试坐在街头专门给人画画啊?”
阿福摇头,“不是我画得好看,而是乔乔本来就好看,我只想画你。”
徐乔敲敲阿福小脑瓜,马上纠正他这种感情至上的世界观。
“阿福,这是展示你才能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能浪费。好多有名的画家和设计师都是这么在街头被发现的。”
阿福听懂了有名二字,在他心里,有名和有钱是挂钩的,有了钱,他才能带乔乔和奶奶还有徐则离开淮安,这是他对乔乔承诺过的。
“那乔乔会不会陪我一起在街头画画?”
“会。”
“好,那我就去。”
有你陪我,哪儿我都会去。
徐乔正欣慰阿福听劝,同时又纠结将来到哪儿去找一位专业老师在设计和绘画方面指点阿福,这么好的天分可不能藏着,应该被细细打磨,被雕成玉石,被放进艺术殿堂叫人观赏。
在她设想里,阿福若能遇到一位好老师,不出几年,便能在设计或绘画界崭露头角。就像无数热血小说里写的那样,男主天赋异禀,事业上开了挂,不出几年,便走上人生巅峰。
徐乔脑中幻想阿福人生巅峰的一刻,摩天轮也到达了它的巅峰。
最高处,果真可以俯视众生,所有人都变成密密麻麻,乌泱乌泱黑蚂蚁。夜色又是那般漆黑浓稠,偶有星星点缀,不过衬地夜幕越暗。
徐乔是这夜色中,最亮的那颗星,最柔和的那抹留白。
阿福俯身,揽腰,把这抹白拥入怀中,两唇相贴,亵渎个彻彻底底。
他很乖,接吻真得只涉及字面含义,唇唇相贴就很满足,那怕徐乔因为惊愕唇瓣大张,都不会去趁人之危,来个法式热吻。
即便,他觉得徐乔的舌尖味道应该更好,像糖果,像草莓,像他所有爱吃,吃一辈子都不会烦腻半分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