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枳涵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低俗？恶趣味？”
沈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哥。”菜上来了，姜枳涵切了一块牛排慢慢地咀嚼着，“虽然这些是低俗的，是恶趣味的，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都是有道理的。”
沈阔依旧转头看着窗外，男人始终距离周窈窈半米的位置，而周窈窈忽然指了指远处，脸上带着笑意。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姿态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姜枳涵知道沈阔遭受了打击，毕竟每个男人都是如此，即便沈阔不爱周窈窈，不喜欢周窈窈，他依旧会认为周窈窈是他的所有物。
现在，周窈窈忽然联系了另外一个男人，还和这个男人如此的亲密。
沈阔一方面会觉得他的权利遭到了挑衅，一方面会觉得周窈窈背叛了他。
尽管其实周窈窈和他，不过是表面上的夫妻关系。
沈阔从来都没有隐瞒姜枳涵的意思，他也并没有主动地去向姜枳涵说明白与周窈窈现在的关系，只不过是在被姜枳涵烦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简单的提一两句。
然而就是这么时不时的一两句，才让姜枳涵窥探到了他与周窈窈之间的全部。
“哥，追出去吗？”
姜枳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沈阔并没有理会姜枳涵的这句话，而是微蹙着眉头，掏出手机来，拨通了周窈窈的电话。
笃笃笃。
电话声响起。
那边却迟迟都没有人接通。
沈阔的脸色几乎是越来越难看。
姜枳涵抿了抿唇，并没有在这种特殊的时刻还去讨人嫌，低着头，娴静地吃着手里的牛排。
一遍没有接通。
第二遍还是没有接通。
到第三遍的时候，甚至姜枳涵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她放下了刀叉，忍无可忍地对沈阔说：“哥，不然你出去找她？”
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呢，就算是抓出轨，也得抓到证据不是。
这事，最好还是亲眼所见的比较好。
沈阔放下了手里的手机，揉了揉眉心，冷淡得扫了她一眼：“吃你的饭。”
“奥。”既然提议的意见不被接纳，姜枳涵也就不再浪费口舌，慢悠悠地吃完了餐盘里的牛排。
餐后甜点还有一些，但是姜枳涵已经吃不下了。
她再次放下了刀叉。
沈阔面前的餐盘里一点都没有动，他显然是没有胃口的，便推了一下，把餐盘推到了姜枳涵的面前：“没吃饱的话，吃我的。”
姜枳涵都已经想要翻白眼了：“不是，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嗯？”沈阔低着头，拿着手机似乎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姜枳涵不满地戳着手里的牛排：“我又不是大胃王。”顿了顿，她好奇地探了一下身，不过并没有看到沈阔手机里的信息，撇了撇嘴，“你还在给周窈窈发消息。”
“吃你的。”沈阔把手机收了起来。
……
手机在响起来第三遍的时候，周窈窈就已经有关机的冲动了。
今天的沈阔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疯了似的的给她打电话，还有那句话，留下的很莫名其妙。
怎么，是她故意想要让下一代受苦的？
可如果她真的不再积极主动一点，就要被沈家的人给吃掉了。
“你有事的话，先去忙你的事情。”钱文很识趣地对周窈窈说。
周窈窈摇了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没什么事情，骚扰电话而已，我们说到哪里了？”
“您手机里的照片是假的，不是葛雯。”钱文说。
周窈窈勾唇笑了笑，她试探众人确实用得不是葛雯的照片，所有人里面，只有钱文看出来了。
“你见过我妈妈？”她又问。
钱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见过，但是给我看的照片里的人显然更年轻一些。”
“就算你的母亲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你，可你看起来也最少而是了，也就说你最起码也应该四十了，可照片里的人，像是三十的。”
“而且，她和你没有相似的地方。”
周窈窈觉得钱文观察得还挺细心的，她用手背撑着下巴，浅浅一笑：“也或许我长得像我的父亲。”
“我做这一行虽然只有一年多，但我很喜欢观察人，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子女们再怎么像某一方，但五官里也会有某个部分是与另外一方相似的。我在你的身上，找不出和照片上的人任何相似的地方。”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你就认定了，那不是我母亲。”
钱文点了点头：“我能看看你母亲的照片吗？”
“当然可以。”周窈窈想要找的就是钱文，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造成母亲死亡的真正死因是什么，对于葛雯车祸的这些事情，她知道的，都是从周彦昌的嘴巴里听来的。
周窈窈找了一张最接近葛雯死亡时的照片。
其实钱文说周窈窈给的照片上的人太年轻了，也确实是真的。
葛雯在死亡的时候是非常疲惫的，她是公司的高管，平日里都十分的精致，也很注重自己的外在，所以她平时看起来就是三十多一点而已。
但，那是在公司没有倒闭，她也没有经历一系列的事情。
周窈窈所知道的，只是某一天听说公司倒闭了，然后她再去看葛雯的时候，发现她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似的。
那段时间，为了公司，葛雯是真的已经彻底地精疲力竭了。
更何况，车祸要会让葛雯的脸变形。
所以，即便是她把葛雯的照片拿出来，火葬场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认出来。
但他们却在只看了一眼周窈窈手机里的照片，便异口同声地点头，显然是已经提前被周彦昌收买过了。
周窈窈把照片翻出来了，同时把手机递给了钱文。
“很漂亮。”钱文笑了一下，很认真地夸奖了一句。
周窈窈笑了笑：“多谢。”
“不过，这个人，我是真的没有印象。”钱文充满歉意地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知道，她有没有在你们火葬场火化的记录。”周窈窈问。
钱文想了一下：“可能需要您把详细的信息给我，我帮您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