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一滩滩黑色的血水,散发着恶臭味,如同坏掉的猪肉,泡在水里任他浮肿,血肉分离。
那报道描述的极其详细,上面还标志他们的死亡时间距离发现短短几个小时就这样。
报道猜测为他们吸食某种东西,或者注射某种东西寻求快感,导致身体分解的这么快。
提供给细菌繁殖的最佳环境,要不然正常来说,泡水里还要三天才会开始有蛆虫然后浮肿。
他们的身体可并没有泡在水里,调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杀的可能,反而他们作风败坏暴露的一览无余。
而这里面半点不涉及这个客栈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抹去这一段,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
我放下手机,低头干呕起来,这些也太可怕。
肯定是因为住二楼的原因,肉体快速腐蚀,或者说他们灵魂没有带走?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里展开,我不敢深思,怕给自己吓得连夜逃跑。
这个客栈实在是可怕至极。
我一定要抓紧时间逃开,这样才能结束自己的噩梦。
“林亚栋,你是不是太过分!”
林悠那一嗓子,吓得我蹦起来,我抽动着嘴角看着她一脸懵逼。
“我让你不要管那个男人,你为什么让他去二楼?”
她阴沉的望着我,眼神冷冽如同冰窖,看来是气得不轻。
我耸耸肩,打着哈哈:“他自己去的,跟我没关系。”
林悠更是气急眼,直接上手拉住我的衣领,愤恨的瞪着我:“林亚栋,他是你放出来的,是你的责任,你要负责。”
“关我什么事?”我把她扯开,也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美貌,很是不悦。
“我管的明明是登记册,二楼啥时候归我管?”
林悠恼羞成怒,低声怒吼:“那个男人不是人,他飘荡近百年,你应该让他登记。”
“可他有影子,他也不记得,他自己要去二楼找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打工的。”
我直接耍赖皮,不跟她过多争执。
我当然知道那个男人有问题,但是他都要我弄死,也没有一个人帮忙,那我当然保命要紧。
“林亚栋,你给我等着,迟早落在我手里。”
林悠握紧拳头,死死盯着我,背后出现一团黑雾,好似今天晚上的那群鬼魂。
难不成她跟那些东西也有关系?
她闷哼一声,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魔鬼的身材这一刻也并不吸引我,我对于女人也越发没兴趣。
我又展开手机里李家父子二人的信息报道,又扩展一些相似的案例,发现这个城市里已经很久就开始这样。
大多数定为自杀,极少数定为他杀,并且是相互残杀。
这种小道新闻我以前基本上都是当鬼故事来听的,现在却觉得无比真实。
里面有一夜成白骨,身体年龄直接为九十岁的,更有甚至大半夜掉河里,捞起来整个人的身体装满石头,膨胀的不只剩下外皮。
更有甚至成为雕塑者,这一切都成不可解释的东西,却被强行理解成自杀。
这个客栈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这样罔顾一切。
我突然想到楚冉,她的脸色越发苍白,或许也会变成这样。
她本来就生病,若是死也会不之吧。
等明天她下来以后,一定要催促她离开这里,不能再继续住下去。
就在我琢磨二楼的秘密时,突然一个醉鬼推开大门,风铃声随即响起。
他这刚一进门,就脸着地,整个人趴在那,倒是手里的酒瓶半点事情都没有。
幸好这是瓷砖,若是粗糙地面,这脸估计得留疤。
我看着他摇摇摆摆好几次,才算是坐在地上,脸上倒是没啥问题,就是多快红印。
他坐在地上,笑得十分乐呵,还时不时划拳。
这面前也没人呀?
他那正高兴自己玩着,我也懒得搭理,这是个人,等林悠下楼找他吧。
但酒鬼可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觉得无聊,喝一口酒又起身,跌跌撞撞到前台,可前脚踩住后脚,头直接撞在柜台上。
他也不生气,也不觉得疼,露出一口大白牙就要跟我说话。
转眼又看见投币的大箱子,感兴趣的上去又摸又想淘,仿佛把这里当自己家。
我连忙上前制止,这可不能弄坏。
“先生,请不要乱碰。”
我礼貌的挡在他前面,露出一丝微笑,伸手让他去那边等候。
他抬眸晕乎乎的盯着我,腿下却是不停的左右摇摆,根本站不住。
“小伙子,几岁?”
“二十二岁。”
“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呀?”他打一个酒嗝,还夹带着烧烤串串的味道,把我熏的往后退。
这味道实在是上头。
“先生,我有工作,就在这,三百块一天。”
“那我给你五百一天。”
他大手一挥,那气势身价至少十个亿往上。
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是牌子货,更像是随便买的一套,加一块也不值三百。
他看着最多三十多岁,不是富二代不可能这么说话,可是富二代一向张扬,身上巴不得把牌子都穿上。
那只有一个结论,他就是喝醉酒在吹牛。
“不信啊?”他从内兜突然拿出钱包,把一张黑金信用卡摔到我的面前。
“随便刷,我除钱一无所有。”
我无奈把钱捡起塞进他的钱包,然后放回原来的位置。
“先生,手机给我用一下,让你家人把你送回去吧。”
我看他也不像是要来住客栈的,应该是不小心误闯进来,难怪林悠半天不下来。
可他却躲开我的手,并不愿意给我手机通知。
“给我办理入住吧。”
“先生,房间已满,不好意思,麻烦你看看别家吧。”
我委婉的劝说,对方可却聋一样,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
趁我不注意,拿起我桌面的登记册打开,唰唰写上房间号递给我。
我待在原地,他私自打开这本册子,不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吧。
我紧张的满头大汗,对方却是不以为然,把酒留在柜台,往那信箱里塞一大把钱。
我看见的可是真钱,直接进去!
“给我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