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赤鹰首领和M关系非同一般。”
荆鹤年幽深的目光紧盯着林风眠,生怕错过她面上表情分毫。
“与你无关。”
再三被提及私人问题,林风眠心中腾起警。
话落,她直接起身,打开房间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药已解,出去。”
荆鹤年见她面容冷淡,隐隐有发怒迹象,心中有了计较。
离开房间后,他立即吩咐魉:“调查林风眠和左乾是否领证,同时告诉H将军,我们退出。”
“爷,这次机会十分难得,为什么要退出?”魉忍不住发问。
此次合作对他们来说也至关重要。
荆鹤年沉默,满脑子都是林风眠那番话。
魉误以为荆鹤年在考虑他的话,继续道:“赤鹰也有要合作的打算,如果合作达成,我们将陷入被动,而且拿下这批军火,中东那边才肯合作。”
“出去。”
他叽叽歪歪说一堆,本就心不在焉的荆鹤年更加烦躁,抬眸冷冽的打断魉。
魉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只能按照他吩咐去做。
电话响起。
是荆云淮的来电。
荆鹤年随手接起。
同样冷冰冰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爹地,见到妈咪了吗?”
“嗯。”
“她……还好吗?”
细微的问候,不难察觉出荆云淮对林风眠的思念。
荆鹤年眉头轻蹙,想到她已婚,心头一紧。
“爹地。”荆云淮迟迟没有得到肯定回答,低声呼唤,荆鹤年这才反应过来。
“还不错。”
电话另一端,陷入了沉默。
半晌,荆云淮才道:“爹地,我想去琼州。”
“她这次来有任务在身,等两天你再过来,我安排你们见面。”荆鹤年指尖轻点。
这一年多荆云淮对林风眠的思念,不比他少。
荆云淮虽然迫切的想要见到林风眠,可为了她安全着想,思考再三答应了。
林风眠离开海市后,荆鹤年带着荆云淮回到组织正式接受训练。
一年的时间,父子二人也是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月色正浓,轻云缭绕,遮得住月光,却遮不住思念。
翌日。
林不易和林不容乘坐专机,来到琼州。
此刻独孤家。
独孤峰穿着中山装,满面红光站在客厅,昏花的眼睛扫了一圈,再三确认。
“老杜,不易喜欢吃的零食,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还有您说的玩具,也都备下了。”
管家扶着独孤峰检查桌子上的小吃和零食,一一确认后,老人向外张望,又回头看看老钟。
“怎么还没有到?”
“大少爷一天早上就去机场接了,您放心,一下飞机,就把他们接回来。”
话音落,门外响起汽车笛声,独孤峰忙不迭往外面走去。
两小家伙跳下车,冲上来抱住老人腿:“太公。”
甜甜的喊声,令老爷子心头一荡,脸上布满笑容:“好好好,快点进屋。”
“谢谢太公,这是我们给太公的礼物。”
说着,不易和不容拿出许多小物件。
都是这一年里,他们出去训练学习搞来的一些稀奇古怪东西。
不易手舞足蹈给独孤峰讲训练营的事,当然一些血腥的被他给省略,以防老人担心。
客厅里,充满欢声笑语。
独孤家也因为他们两人的到来,变得热闹。
林风眠赶到时,就看到这副其乐融融画面。
两小家伙围坐在老人身边,左右两边还坐着两中年男人。
管家带着林风眠走进来,众人皆是一愣。
“妈咪。”
还是不易不容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冲过去。
林风眠眸光中迸发出一抹狡黠的光芒,闪身后退。
不易不容交换一个眼神,一左一右,夹击林风眠。
林风眠脚尖轻点,翻身跃起,从两人上方翻过。
两小家伙因为跑得太快,差点没撞到一起。
林风眠揪住两人衣领,眉头一拧,“一般。”
“妈咪,你使诈。”不易抱着手臂,气鼓鼓道。
林风眠眉头上挑,“是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需要,我目前武力值是不错,不过跟妈咪比,还差的远。”
不易眼睛一闪一闪,拍着林风眠马屁。
林风眠这才放开他,再看看不容,同样傲娇的仰着头,不甘示弱:“妈咪,我也不弱哦。”
林风眠点头,二话不说手伸向不容。
不容一跃而起,躲开她的攻击。
谁知道林风眠并没有攻击他脖子,而是一把抓住他脚踝,让他动弹不得。
大头朝下,站在一旁的不易,哈哈大笑。
“跟妈咪打,只能被吊打。”
林风眠把不容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认真评价:“半斤八两。”
“妈咪。”不容幽怨的目光盯着林风眠。
他们两人好不容易从训练营里出来,一进门就被妈咪考核,还输得这么惨……
林风眠懒得理会两人幽怨情绪,直径走向老人。
“外公。”一如既往疏离慵懒的声音,令人听不出温度。
独孤峰早就习惯,故作责备:“你个死丫头,这么久都不来看外公。”
“这不是回来了吗?”林风眠嘴角勾起。
她拉着老人坐下,指尖在他脉搏上轻点。
强筋有力,比一年前好很多。
“你寄回来的药,我一直都按时服用,别说,这两年的身体,感觉好了很多。”
“嗯,坚持吃。”
林风眠微不可见的点头,顺便开了两副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物。
中年男人带着两小家伙去后院玩,客厅里只留下林风眠和老爷子两人。
老人欲言又止。
林风眠看出来他有话要说,沉默着没追问。
多半还是关于婚姻。
“这一年多,你一人带着两孩子,很辛苦吧!”
独孤峰心疼的目光落在林风眠身上。
林风眠眸光动了动。
她不太喜欢煽情,而且不易不容和她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谈不上辛苦。
老人浑浊的目光闪烁着光芒,见她不搭茬,也没追问,而是和蔼的邀请。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家吃顿饭,再走吧!”
林风眠抬起手腕,想到下午没什么行程安排,便答应了。
可当在饭桌上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她额头不禁冒出两条黑线。
餐桌上。
不易不容眼观鼻,鼻观心,暗自打量着坐在林风眠对面的男人。
林风眠和商骞坐在独孤峰的左右手边。
他乐呵呵的给林风眠介绍:“眠眠,外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商骞,是琼州第二家族商家的小儿子。”
“认识。”林风眠声音紧致微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