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沉思片刻,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挂断电话,转身瞬间,目光触及到远处男人身上,红唇勾起。
她抱着手臂,静静看戏。
远处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波涛汹涌的胸口,紧紧贴着男人手臂,像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
意味不言而喻。
林风眠眯眼望着男人强忍怒意的模样,心情大好。
许是看热闹的目光过于灼热,男人一抬头就捕捉到女人眼中戏谑。
下一秒,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信步走向她。
林风眠眉头轻蹙,隐约间察觉到丝危险气息。
她低头垂眸,打算装不认识从男人身边绕过。
可她无论怎么转,总有一堵人墙挡住去路。
林风眠抬头,冰冷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荆鹤年视若无睹,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抱歉,我女朋友会吃醋。”
语落,林风眠腰间一紧,只见男人大手桎梏着她,完全动弹不得。
!!!
吊带女双手环胸,上下打量林风眠一圈。
就她这种干瘪的身材男人会喜欢才怪。
片刻,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麻。
“亲爱的,别以为你随便找个女人,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荆鹤年一脸嫌弃,林风眠不由得咂舌。
美女送上门都不要,有点定力。
眸子一闪,她踮起脚尖,语气狡黠:“需要帮忙?”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荆鹤年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点点收紧,眸底染上情愫。
女人一张一合的红唇,仿佛是对他发出的诱人邀请。
林风眠浑然不觉危险来袭,漂亮的眸子中裹挟着一丝狡诈:“北湾港。”
荆鹤年眉头一拧。
她分明是趁火打劫。
林风眠作势握住男人手腕,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荆鹤年又看了眼面前虎视眈眈的吊带女,轻声答应,话语里没有半分不情愿,像是在任由她宰割。
“好。”
眼里划过得逞的笑,林风眠双手环抱着男人脖子,侧头红唇贴近,面颊微触,借位亲吻。
她很快放开双手,挑衅的看向女人:“现在还是假的吗?”
“你……不要脸!”
没料到林风眠如此大胆,女人气的跺了跺脚,指着她破口大骂。
林风眠狭长的眼眸稍稍眯起,似笑非笑盯着对方,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淡淡冷气。
女人心惊,快步离开。
在其离开后,林风眠从男人怀里退出,指尖轻点荆鹤年胸口:“希望炎首领说话算数。”
话落,转身离开,脸上表情收敛的干干净净。
荆鹤年垂眸看着刚才握住那盈盈细腰的大手,嘴角勾起,露出迷人的笑容,温柔呢喃。
“眠眠,好久不见。”
素来冰冷的语调里尽是缱绻与留恋。
林风眠回到房间,踢掉脚上高跟鞋走进浴室。
折腾一天,她早疲惫的不行,看了一些资料,早早就休息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睡眠极浅的她。
闻声,林风眠瞌睡全无,眉头紧皱,竖起十二分的警备,蹑手蹑脚来到门口,低声问道:“谁?”
“我。”音色低沉沙哑。
林风眠眸色微暗,打开房间门。
二人好歹有过生死之交,林风眠对他的人品算是比较信任。
门口男人戴着面具,高大的身躯依靠在门框上,呼吸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双手死死捏着,青筋暴起,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风眠眉头微蹙:“中药了?”
男人吃力的点头。
林风眠不敢耽误,第一时间把他带到浴室,打开浴缸冷水喷头,毫不顾忌地从男人头顶浇了下来。
逼仄的浴缸,男人面色潮红,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一双修长的腿无处安放,尤其是某个醒眼的地方,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林风眠目光扫过男人,面不改色。
作为医生,在她眼里只有病人和普通人。
显然面前男人此刻在她眼里,是一个急需救命的病人。
“帮我解。”
彻骨的凉意,让荆鹤年有了一丝喘息时间。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急促,听着有些刺耳。
林风眠眸色发冷。
她天生反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扭动手腕,挣脱桎梏,抱着手臂冷冷开口。
“无解,我帮你找个女人?”
她眉头上挑,饶有兴趣的看着浑身湿透痛苦万分的男人。
荆鹤年脸色一黑,咬紧后槽牙,任由冷水在他脸上乱拍。
该死!
这女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有那么一刻,荆鹤年想摘掉脸上的面具。
“用药,解药。”他咬牙切齿重复。
林风眠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炎首领高看我了,我可没有什么解药。”
“那就针灸。”
他亲生体验过林风眠用针灸。
可谓出神入化,一定可以帮他把身上肮脏的药物给解掉。
林风眠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动作迅速的伸出手,要去拽他脸上面具。
荆鹤年反应飞快,顾不得身体异样,大手挡住,反手握住她,用力甩开。
“好奇害死猫。”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医术?”林风眠面色冷凝。
她和炎盟首领,数面之缘,彼此从未交过底。
他怎么知道?!
荆鹤年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云淡风轻地吐出两个字:“秘密。”
“呵!”林风眠冷嗤。
“帮我解,这次生意给你。”
他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她这次任务就是H将军手中这批货。
要是失败,可能会给组织带来冲击。
不成功便成仁。
否则,左乾也不会派她过来。
这条件她很难不心动。
冷水刺激着男人皮肤,微微翻红。
林风眠权衡利弊片刻,爽快答应,“行。”
她手起轻落,一针下去。
荆鹤年顿觉身体一松,来不及感受,剧烈的痛意传来,双眼向上一翻,晕过去了。
望着晕过去的荆鹤年,林风眠目光落在他面具上,迟疑许久,压下内心想法。
昏睡穴可以暂缓他刺痛感,但不代表五感丧失。
林风眠加大水流,由冷水变为热水,加速他的新陈代谢,尽快解药。
做好准备,林风眠阔步离开,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两个小时后,荆鹤年悠悠转醒。
睡梦中他身体冰火两重天交替进行,如今醒来衣服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伸出双手,用力握拳头,身体机能恢复一大半。
随即豁然起身,从浴室走出。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他站在浴室门口,看到沙发上小人散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昏暗灯光打在她身上,安静唯美。
昏昏欲睡的林风眠,听到声音,揉揉惺忪的眼,从沙发上坐起。
“好了,就走吧。”
林风眠指了指门口,面无表情地下达逐客令。
接着,她拖着身子,肆无忌惮的躺在床上,好心提醒:“炎首领,别忘你答应我的。”
男人眸色微暗,忍不住打趣。
“这么快就赶我走,还真是无情。”
“刚刚是救的你。”林风眠没什么耐心的扯唇。
况且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此刻她早已进入梦乡。
“我知道,传闻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
荆鹤年鹰隼的眸子注视着林风眠,试探问道。
“嗯,已婚。”林风眠想也不想回道,五官的表情变化很少,叫人看不清她说的真伪。
荆鹤年眸光一沉,幽深的双眸死死盯着林风眠。
空气中凝结着冷气,林风眠莫名脊背发凉,懒懒掀开眼皮看向荆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