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冲着痛嚎的何亮说道:“你叫什么叫?我这可不像有些人,他们可是想要你的命,我这只不过是痛一痛,不会死人的。”
何亮自然能听懂楚飞这话的意思,把目光投向了金代斌与伍文德,而此时的金代斌与伍文德也正盯着他,眼神里有着特殊的意味的。
“别在那大眼瞪小眼,瞪得来翻白眼。你们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你们要带人走,我是不会拂你们的面子的。”
说到这里,楚飞对吴桐说道,“吴科长,去把甄辉带来,让市局带走。”
大家在听得楚飞这话时,都吃了一惊,刚才可是把枪拍在桌子上了,大有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气势,那可是谁也别想把人犯带走的,可现在这是咋的啦?那态度变得与之前完全相反的了,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了。
正在气头之上的金代斌,见楚飞态度大变,觉得楚飞表面上装出不怕上司的样子,心里还是害怕的。所以这才作出了让步。
不过,楚飞这么做,已经是得罪他的了,他不可能就样轻饶他的,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在下级面前树威?
只不过这要算账也不能这时算的,得以后慢慢地算,要他楚飞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
就在吴桐把甄逃带来时,金代斌说道:“把罪犯押上车。”
这时,伍文德说道:“还有一位罪犯呢?”
“死了。如果你们要把尸体带走,赶快去火葬场,如果去迟了,可就火化了,只能带骨灰盒走了。”楚飞回答道。
金代斌想了想,说道:“走!”
其实伍文德所说的那位罪犯,就是丁杰。
而丁杰并没有死,是楚飞故意那么说的,因为他知道,丁杰嘴里可是有着他所需要的重要的东西。
就在金代斌他们走后,楚飞立马提审丁杰。
楚飞先跟丁杰说明了情况,说是市局副局长金代斌将何亮与甄辉带走了,而丁杰没有被带走,是因为他说丁杰死了,在火葬场。
而金代斌肯定要去火葬场查实,在得知火葬场没有丁杰的尸体,肯定还会杀个回马枪的,如果丁杰不把情况老实交待,那自己只得把丁杰交给他们,到时就是神仙也没法保住他的性命了。而留给丁杰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丁杰想了想,问道:“你能保证我性命吗?”
“如果你老实交待,我不但能保证你的性命,而且还能让你在监狱里呆个两三年就出来。我这话,你信不信?”楚飞说道,脸上显露出坚毅的神情。
丁杰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接下来,丁杰把他所知的情况如实交待了。
县银行的这个金库是丁杰设计的。是现台中市国土局长鲍叔牙联系他的,他拿的设计费是三十万。就在金库完工时,现台中市副市长易孝兵在帝王宫设宴款待他。
在吃饱喝足后,他们把他带到了赌场,他没想到他们会玩得这么大,他想推辞,可是经不住他的劝,也就参与了。
可是这一场赌局下来,他借了帝王宫三百万,这是帝王宫放的‘水’钱,利息可是高得吓人。
我没钱偿还‘水’钱,我的妻子也与我离了婚。可是那些人每天都来找我,说是我要不把这钱还了,他们就要用我的手与脚来抵这个钱。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时,我在赌场认识的几个朋友找到我,说是要为我解脱困境,要跟我去干桩大买卖,绑架一富翁的儿子,结果被警察抓住了,我想到这些朋友是为我才这么干的,我便把这事一个人背了下来,结果被判了无期徒刑。”
楚飞听完后,对吴桐说道:“吴科长,你把丁杰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吴桐说道:“楚局,你放心吧,这点事我都做不好,我还当什么警察?”
待吴桐将丁杰带走后,闵天举说道:“楚局,是不是把这份重要的材料送到市局去?”
“送到市局去?你难道不明白市局要把罪犯带走是什么意思吗?”
楚飞反问道,随后接着说道,“这份材料我来保管,现在我们得对那监狱长汤钦翔和副市长鲍叔牙进行调查。”
“这两个人我们怎么去调查?我看干脆从帝王宫的邹述仁下手,只要把邹述仁犯罪的情况弄清楚了,那些与他联系的人,他会供出来的。”
骆成华说道。
“要将邹述仁绳之以法,并不是难事,只是这么一来,就能将隐藏在幕后的那些人揪出来了,也就不能斩草除根。”楚飞摇头否认道。
可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金代斌与伍文德气冲冲地撞了进来。
伍文德用手指着楚飞的鼻子吼叫道:“楚飞,你竟敢欺骗我们,那丁杰根本就没在火葬场,也没有死,你把他藏哪里了,马上跟我交出来。”
楚飞噌地站了起来,走到伍文德面前,把他上下看了看,说道:“你算哪把夜壶?凭什么不敲门就撞进我的办公室,趁我现在火气还没上来,你马上跟我滚出去。”
伍文德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竟然有着如此雄霸的威势,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他,就像被捅爆了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却是身不由己地退出了这办公室。
当然,他在退出去后,没敢再进来,虽然他想进来,可是他的身子不听他的。
这时,楚飞转过身来看着金代斌,显得很是客气地说道:“金副局长,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
“火葬场里没有见到丁杰的尸体,我们问了火葬场的员工,他们也说没有这人。”金代斌说道。
“金副局长,你可别陷害我哦!这丁杰的尸体是我派人送到火葬场去,难道说这些人在路上把丁杰的尸体给吃了?”
楚飞说到这里,眼里闪射出精光,金代斌一见毛骨悚然,一双脚不听使唤,跑出了办公室。
楚飞看见金代斌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随即对屋子里的人说道:“好了,总算把这些瘟神打发走了。”
“楚局,这能好得了吗?你现在可是得罪金副局长和伍大队长了,这以后可没好日子过的了。”骆成华一脸焦虑地说道。
“我倒真的希望能有大波大浪的。”楚飞点头说道。
过了几天,市政工部部长在上河县政工部部长力国清的陪同下,来到了警局,召集全休警员开会,宣布人事任免。
在会上,市政工部部长宣读了任命书,楚飞调任市警局副局长,符海接任楚飞的职务,任上河县警局局长。
楚飞听了,对市政工部部长说道:“我推荐骆成华同志任上河县警局局长,闵天举任上河县政委。”
“你推荐没用,这是上级的决定,已经形成文件,没法更改的了。”政工部部长说道。
“是吗?那你等一下,马上会有新的通知下来。”楚飞说着,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楚飞走了进来。
这时,符海站在主席台上,对全体警员进行任职讲演。
可就在他快说完时,市政工部部长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起来。
可就在他接听完后,整个人变了脸色,同时打断了符海的话。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在场的警员,咳嗽了几声,说道:“刚才接到上级的通知,有新的人事任免传达。符海同志调任市东兴区警局任副局长,上河县警局局长由骆成华同志接任,政委由闵天举同志接任。”
符海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可是难以置信的啊?自己这个局长才当几分钟,还没正式履职呢,就一下子调到东兴区去任副局长了,这可是平级调动的啊!搞了半天,自己可是连个墨蚊子也没捞着的,这真的是让人好不气恼的啊!
可气恼归气恼,这是上级的文件,他是没法改变的了。
只是这楚飞可厉害了,他一个电话,就让这下达的文件报废,重新制定出一个文件来。
市政工部部长和县政工部部长力国清可以说是灰溜溜地走了,这次可是弄得他够狼狈的,刚刚宣读了任命书,马上又加以否定。
楚飞对骆成华闵天举说道:“你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我这三把火烧的,把上河县给烧得乱纷纷的,现在已经有人跳将了出来,我们现在先别忙着去动这些人,等他们跳,看他们跳得多高。
当然,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得暗中搜集材料,把材料搜集翔实些,到时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
现在主要是理清符海,江华,召仲平等人的情况。”
骆成华想了想,面带难色地说道:“楚局,这些人我倒是不怕,不过我怕的是他们身后站着的那些人,要是那些人跳将出来,我可是压不住的啊?”
“这些人身后的大脑壳,你们自然是压不住,自然得由我来对付的,你放心,这些虼蚤是拱不翻铺盖的。”楚飞笑着说道。
“好,有楚局这话,我就放心了。”骆成华与闵天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