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沈语谙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不停的看着这两本医术。
断断续续的从守门人的口中,沈语谙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自己不能够尽快提高自己的水平,等到真的为怪老头进行治疗时有了任何的差错,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毕竟怪老头既然有本事为言颂脱罪,自然也就有本事让言颂再次遭受到陷害。
这日,那位将两人抓进天牢的首领提着一大包东西,笑嘻嘻的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两位,这段时间在天牢里面受罪了,今儿个我是来赔罪的,这些东西是作为补偿,还请两位告诉我北郡侯究竟在什么地方?”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两个人都懵了,一时之间不明白对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首领干脆将这段时间天牢之外皇宫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那日怪老头答应了沈语谙的条件离开天牢之后,皇宫里便不断的有大事发生。
先是储存前朝皇上事物的阁楼被盗,一大群侍卫只看到了一个虚晃而过的影子,便跟着这个影子一路追到了一个干涸的水井之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侍卫只觉得有人在拖动自己的身体,不小心摔进了那水井之中。
当他从水井里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在那水井之中竟然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与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安贵人长的一模一样。
顺利将两人从水井中捞上来之后,侍卫中的长着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便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皇上。
得知此事的皇上甚是气愤,决定下令彻查此事。
关于此事的一干人等全部都被皇上重新找来对峙,而言颂自然也在其中。
不过之前因为害怕皇上知道言颂在天牢中消失的事情,守门人并没有将这一事实给报上去。如今皇上下达诏书,要求言颂明日必须出现在朝堂之上,守门人们这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得团团转起来。
听完了这一长串的事件,沈语谙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后来被找出来的安贵人的模样,却在心底里相信,后来的安贵人,才是真正的沈芮青。
“北郡侯马上就要沉冤得雪了,两位还是快些将北郡侯给交出来吧。”如果不是因为林景戈就站在沈语谙的身边,这位首领倒是真想动用私刑,逼迫沈语谙说出言颂的下落。
“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凭什么说言颂是被我们给带走的?如果第一次带走言颂的人是我们的话,又为什么还要再一次进来被你们给抓住?”沈语谙早就看不惯这个首领的嘴脸了。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可以教训对方的机会,沈语谙自然是高昂着头颅指责着对方起来。
被这样的问题堵得哑口无言的首领,双眼冒出了愤怒的怒火,不过他也清楚,现在这个危机的时刻,天牢里不能再出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只能将所有的怨气往肚子里吞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两位都不知道北郡侯的下落,那也没事。两位还请从这里移步吧。”
听完这段话后,林景戈拔腿就向着牢房外面跑去,毕竟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没有任何的盼头实在是让人感觉到窒息。
当林景戈来到牢房外才发现,沈语谙不但没有跟随自己的脚步向着外面走来,反而直接坐在了地上,甚是悠闲的哼着曲。
看到这个情况的首领当即就慌了:“神医这是要做什么?明明可以离开了,怎么还舍不得了呢?”
“我就是舍不得了。在这里多好阿,冬暖夏凉,饿了还有东西吃。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沈语谙闭上眼,做出甚是享受的样子。
沈语谙这样的举动让林景戈甚是觉得奇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林景戈已经认识到沈语谙的本事,直到她这样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抱胸默默等待着接下来事情的发生。
其实从首领生硬的从言颂的事情过渡到自己的身上时,沈语谙便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之所以假装不愿意离开这里,只是想要从首领的口中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跑近,一个守门人悄悄附到首领的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看到首领的脸色瞬间转变。
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沈语谙的方向看来,双手紧握成拳,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看来我如果不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你是不愿意离开了。皇上已经来到了天牢之外,准备亲自接见言颂。如果让他看到你们在这里的话,恐怕我的乌纱帽就不保了。”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内幕,沈语谙缓缓从地上站起,在牢房之中踱着步。
看着沈语谙如今的情况,首领以为沈语谙内心开始发软,更是不顾自己的男儿身,直接跪倒在沈语谙的前方,希望这样能够让沈语谙快速离开牢房。
“没想到你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什么都愿意做啊,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你不知道吗?就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我为什么要帮着你?”沈语谙冷笑开来,阴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首领。
只听一声声拍手声传来,恼羞成怒的首领回嘴骂了一句,可当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吓得忙磕头道:“皇上,你怎么没让我带着就自己上来了呢?这天牢关押的犯人们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啊。”
“原来你说的穷凶极恶的犯人就是我钦点的沈神医?难道你是想说我这个皇帝没有眼光,所看中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吗?”皇帝几步走到首领的身边,一抬腿就将首领给踢倒在地。
尽管沈语谙对于首领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却也觉得皇帝此番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只能背过身不看。
随后只听见首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再之后,天牢恢复了从前的宁静。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解决完了这个倒霉的首领之后,皇上踱着步子,一双鹰眼不住的在沈语谙与林景戈的身上转来转去。
从得知皇上已经到达天牢开始,沈语谙便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会见到皇上之后该用怎样的话语来解释。
索性就在皇上询问自己的前几秒,沈语谙已经想出了好的方法。
话还未开口,沈语谙便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皇上,我们听说北郡侯被关押在了这里,就想着能不能进来探视。没想到刚将这话给说完,便被刚刚那个首领给打晕关进了这里。原来北郡侯早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失踪了,之所以将我们关起来就是等着皇上你来查看的时候,想您汇报说言颂是被我们给劫走了啊。”
只是听到言颂消失的消息,皇上便开始不淡定了起来。后来的事情都没有再仔细听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朕以为最为坚固的天牢,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闯入,并且将人给带走吗?”皇上挥舞着明黄色的龙袍,甚是不满的左右环顾着身边那些跟来的守门人。
听着皇上的话,这些守门人连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似乎这样就能够躲过一劫似的。
“皇上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北郡侯给找到。”之前被皇上打得鼻青脸肿的首领再次发话,却被皇上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也难怪,毕竟皇上如此生气倒不是仅仅因为言颂的逃跑。
更重要的是天牢里守门人的看守力度不够。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天牢,代表了这个国家某些方面的最高水平。如果这件事情传到了民间,百姓们才不管你是什么理由。
一定会因为天牢治理不严的事情联想到很多,到最后,或许会让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也是可能的。
“皇上,依照我的看法,这天牢得重新修筑,并且重新选拔一些人来驻守才行。否则再这样下去,会产生怎样的恶果谁也不知道。”一想到之前自己在这里受过的苦,沈语谙便决意让这个首领也好好的受难一次,于是可怜巴巴的对皇上提出这样的建议。
本来兴致高昂的皇上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只觉得心口郁结,二话没说便甩着长袖离开了天牢。
首领连忙跟在皇上的身后,默默的将皇上给送下去。
“这里的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到府里去吧,相信怪老头应该在那里等待我们多时了。”沈语谙看一眼林景戈,将散落在牢房四处的医术都收拾好之后,两人迅速从天牢的另一边逃走。
当受尽了委屈的首领送走了皇上,气冲冲的打算找两人算账时,哪里还有沈语谙的影子,只能狠狠跺脚发泄心中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