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封,该不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吧?”
莫泽也有些晕头了,刚才侦察员不就是要解救里面的老队长才被卡主脖子的,也算是因公牺牲吧,可是现在好了,里面空无一物。
空无一物也就算了,偏偏死了的侦察员却认为里面有东西,他还做出了要把里面的同事救出来的动作,这就让我们费解了。
如果棺材里面没有东西的话,侦察员就算是喝了酒,也不至于大脑短路了,造成这种乌龙吧。
“咋办,现在人也死了,麻烦的是,这还是一个政府的公务员,报警咱们咋说啊?”
莫泽也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村子方向闪烁着一团团如同星空一样的亮点,然后越来越近,那些亮点汇聚成了一片光亮的小世界。
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大家手里高举着火把,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老族长。
他年岁大了,走路也不是很方便,所以被村民们抬滑竿把他给抬来的。
后面汇聚了几乎全部的有生力量,大家急匆匆的赶来了。
“哎,他们没死,在那儿呢!”二子领着头,看到我和莫泽,大声叫道。
“二位后生,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又出了事儿了呢?”
老族长看到我和莫泽都安然无恙的样子,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给我的感觉他哪里是在看我,分明是在检查我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族长,为啥这么大动干戈啊?”
我看着这个阵仗,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简单,本来村子虽然偏远,但是已经通了电源,手电什么的都不是稀罕物了,可是这次出来的村民都没有打手电,而是高举着灯笼火把这种最原始的照明工具。
“后生,你们有所不知啊,血棺落地不死也伤啊。”老族长终于放心了,拍了拍我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说道。
呃?血棺又是什么东西,还血棺落地,不死也伤,这又是什么鸟?
“哎,你们命真大,当时我怕你们害怕,就没有告诉你们,知道为啥要嘴里叼着一根红筷子不?”二子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脸上洋溢着一丝欣慰。
毕竟我们可是莫野道长的亲戚,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老族长也不好给莫野交代啊。
我和莫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道:“不知道。”
“我进去找吴老爹买棺材的时候,吴老爹很为难,告诉我现在只有一口棺材可以用,就是咱们抬过来的那口。”
二子告诉我们,那个吴老爹可不是一个寻常人,也算是半个神仙了,至少他是能够通灵的,在方圆数十里没有不知道他的。
而那口棺材之所以被称之为血棺,就是因为不久前遭遇了血光之灾,被污染了晦气,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愿意使用那种棺材的。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太紧急了,所以逼得我们不得不用那口血棺。
“什么血光之灾?”
我不解的问道,因为前一段时间发生的诡异事件,已经让我警觉了,况且邻村出了事儿,距离这里也不过就是二三十里的山路,一天就得到,快得很。
“哎,这件事儿说来也怪了,也就是吴老爹没有被吓到,前些天棺材刚刚被做好,晚上就住进去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尸体。”
二子说到了这里,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害怕,吓得他自己也是不停地打着寒颤,吓得他只摆手的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吓死人了,总之你们没事儿就好。”
什么没事儿啊,我们是没事儿了,可是有人有事儿啊。
“那个什么,老族长,我们哥俩命大,没有死,可是有人命贱,已经挂了。”
我这么一说,那些村民当时就蒙逼了。大家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那个倒霉的家伙是谁家的孩子。
“你是说,还是有人因为这件事儿死了?作孽啊。”
老族长闻听还是有人死了,顿时就长吁短叹的,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大家的情绪也都跌落到了极点。
“那人呢?”
二子急忙的赶了过来,问我那个死者在哪里。
我指着侦察员死亡的地方说道:“就在那里,还是一个警察嘞。”
听说是警察,大家都不敢怠慢,在搀扶着老族长的人群簇拥下,大家纷纷挤了过来。
可是当我们来到刚才侦察员死亡的地方一看,我顿然怔在当场,刚才还是死不瞑目的侦察员,此时却已经不翼而飞了!
我是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莫泽更是跟一个傻逼似得,还反问我,“宁封,你把那个侦察员弄哪儿去了?”
我他妈的想抽死这个不动脑子的家伙,刚才老子一直在陪着老族长说话好不好,你小子不是在和侦察员的尸体在一起吗,现在又来反问我来了,我还想问你呢?
我仔细的察看了一遍,原地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来,甚至什么拖痕啊,脚印啦什么的都没有留下来,这就太诡异了。
“哈哈哈,二位后生真会开玩笑,你这是拿着老夫寻开心呢。”
老族长惊愕的脸上,旋即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没有死人才是最好的。
我和老族长开玩笑,我脑子进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儿了,不管我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不相信了。
在他们看来,我只不过就是寻开心,一般城里人都是这么不靠谱的。
“孩子,我相信你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你们思想压力太大了,没事儿,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帮着出殡就好了。”
这个时候二子的老叔过来圆场,他告诉我们本来明天也不用来的,可是我们既然参与进来了,就要按着规矩走下去。
我和莫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跟着大家回去了,那口所谓的血棺再次被村里的青壮抬了回去。
说实在的劳累了一天快一夜了,我也想蒙头大睡一觉,回到了道观,还没有进屋呢,就看到在道观的大门里的户枢后面靠着一个锄头。
锄头的铁头上面,还沾着潮湿的泥土呢。
那个锄头和我在林子里面见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就连上面的锄把的扭曲形状,都是那么的严丝合缝。
这说明了什么,这把锄头就是林子里面的那把锄头,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里呢?
我的疑惑顿时犹如泛滥的黄河水,不停地滔滔的涌了出来。
“哎,你们回来了。”
无忌忽然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对着锄头发呆呢,脸上本来灿烂的笑容,微微一拧,也就是那么短暂的一秒钟,却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无忌哥,你没有跟着他们去找我们?”
我看到无忌道兄的脸色很不自然,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注视的锄头上面。
“无忌哥,你当时在就好了,我们又遇到鬼了。”
莫泽一看到无忌就像是见到了师父一样,倒豆子一样的将我们遇到的诡异事情说了一遍。
我趁机把锄头上面的泥巴扣下来了一点,揣到了兜里,然后也跟着莫泽一起吐槽。
无忌道兄听着莫泽的描述,脸上的表情犹如过山车一样的精彩,我就感觉这个无忌怎么那么不正常呢,要么就是他一定知道里面的一些细节。
“啊,本来我也想跟着大家一起去找你们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里还有很多的老弱妇孺需要我照顾,再说了我给你们卜了一卦,卦象非常的好,大吉大利,我就没有去。”
无忌随便的一个理由就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要知道我们可是莫野叔叔的亲戚,这个道长的大徒弟没有理由不重视我们的。
“我去,无忌哥你真牛逼啊,算卦都能算出来,来来,再给我算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莫泽没正行得脾气又一次的表露出来,无忌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和他打得火热。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我感到更加的怀疑他,如果他表现的很关心我们,也就算了,偏偏的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我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面,从鞋底板上扣下来一块泥土,比对着从锄头上面扣下来的。
之所以西山地势只能做坟场,和阳光不能照射有关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哪里的土地和别的地方截然不同。
因为那里没有阳光的普照,所以土地也是以盐碱地为主,特别是这种胶泥,红色的粘的很,不长庄家,却很结实。
我揉捏着那团胶泥,心说锄头上面留下来了胶泥,除了那块西山之地,还有哪里?
就在我困惑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无忌走了进来。
此时的无忌正好处在我屋子里台灯的死角处,给人一种死神驾临的感觉。
“无忌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