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的家庭肯定不算是什么,可我儿子一年到头都没有吃过一次肉。我记得我拿回家的那天我听说,儿子开心的不得了,一天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吃肉啊?
到了晚上,我包了很多肉饺子,等着晚上过除夕的时候吃。我和儿子一起守着饺子,终于盼到了12 点,张庸却带了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人回来了。
儿子平时被张庸打怕了,一见他就浑身发抖。张庸应该是赢了点钱,身边的女人像蛇一样缠着他。张庸看见桌子上的肉饺子,愤怒的喊到:“你个臭婊子,老子就说为啥这个日子越来越难过了,你竟然还有钱买肉!看我不打死你!”
儿子吓得哇哇哭起来,可张庸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身边的妖艳女人觉得无聊,就自顾自的坐在桌子旁边吃起饺子来。过了一会,张庸可能打累了,终于停下来了,和那女人一起吃。
我不敢忤逆他,轻声的说到:“给孩子吃点,这一年都没让孩子吃上。”张庸听了我的话,却勃然大怒道:“你还敢和我犟嘴是啊!他就是一个下贱胚子,也配和老子一起吃?”
说完作势要打我,那个妖艳女人站起来,拉过张庸,满脸戏弄的看着我们母子二人。对我儿子说道:“你想不想吃?这可是肉饺子哦!你看,里面满满的都是肉馅啊!”
儿子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那妖艳女人却说道:”那你给我学个狗叫,我就给你吃!”旁边的张庸不拦着,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儿子毕竟还是年纪小,分不清好坏,以为是阿姨在跟闹着玩,却不知道这是戏弄。大声的学起狗叫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庸的老婆已经泣不成声。
莫泽也暗暗捏紧了拳头,说到:“怎么会有这种人渣!也配的上“人”这个词,真他娘的畜牲不如!”我对眼前这可怜的女人更加同情起来。
可我记得刚才小男孩说是一个叫王春的男人,杀的他爸爸啊!可显然张庸的媳妇并没有说实话,或者说并没有说全。
晨晨看张庸的媳妇,心情慢慢缓和下来。就继续问道:“你既然说是你杀的,可据我们的了解,事实的真想并不是这样吧?”
张庸的媳妇还想继续装傻,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什么责任我都愿意承担。就是… 就是可怜了我的孩子!”
Sylvia南冷声质问道:“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孩子忍受这种没有爸妈的生活么?你看看王瘸子,他就是最好的列子。我问你,王春到底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张庸的媳妇满脸震惊的看着我们,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随后又开始了一阵更加猛烈的哭泣。刘教授不忍心我们这么咄咄逼人,站起来轻声的说道:“咱们先出去吧,让她冷静冷静。大妹子,归根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多想想孩子,别在做傻事了!”
刘教授出来后,问了晨晨全过程。当机立断的说道:“我们先把王春带回来问问,我看这个女人也是个硬骨头,我们还不如先炸一炸王春,看他有怎么说!”
东子最先响应起来,说到道:”我去,我要去会这个叫王春。”刘教授看着东子笑了笑,说道:“让Sylvia南
跟你一起去吧,相互间还有个照应。”
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小男孩一声不吭的坐在院子里。便走过去跟他攀谈起来,我以为小男孩只是心情不好,就安慰他一切都会过去的,又拿出自己的经历来告诉他。
可我说了半天,小男孩是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我想到男孩母亲的话,看来男孩的智力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可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他思路清晰。
小男孩满脸的平静,看着我说道:“我妈妈好像不对劲了,她已经不是她了。”我震惊的看着小男孩,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的难以相信这是一个 十来岁孩子说的话。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明白小男孩的真实意思,如果可以回到那天,我想我一定来弄明白,而他结局也会随之改变,当然说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看着小男孩的眼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说你妈妈不一样了?她变什么了?”我当时认为是孩子母亲跟别人亲热,所以导致了男孩的反常。
男孩一双如同黑洞一般诡异、深邃的眼眸,散发出于他年纪不想符合的宁静。摇了摇头,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话。
刘教授于心不忍这个可怜的女人被关在这里,于是先让她领着儿子回家。这里距离最近的镇上开车还需要4 个小时,而他她们穷的叮当响,也不担心她会逃跑。
张庸的媳妇挨个对我们每一个人进行赶紧,最后拉着小男孩的手,踏着希望养家走。在夕阳的照射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男孩突然转过身,对我们微笑了一下,用小手挥了挥和我们再见。
那对母子走后不久,东子和Sylvia南就回来了。一进院子,东子的埋怨声就像响起来。我走出来,问道:“怎么样?那个王春怎么说?”
东子脸绷得紧紧的,说道:“这个王八蛋,竟然不承认跟张庸老婆有私情。还说都是张总老婆在外传播谣言,可反观张庸老婆却将所有罪责都自己扛了下来。你说,这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莫泽听到了,继续我的话说道:“你们是不是当着王春家人问得?要是那样的话,是我,我也不说啊!”Sylvia南看着我们,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我俩傻么?我们让村长把他单独叫出来说的。”
听到这里,我更加觉得张庸老婆可怜了,老公死了,儿子还有点傻呆。自己拼死拼活护着的情人却百般抵赖,甚至连两个人的都关系都不愿意承认。
我看着刘教授,不解的问道:“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王春,我们不拿出实锤,这个王春肯定不会老实交代的。刘教授,看我们几个年轻人猴急的样子,说到道:“我们现在不要着急,等董金辉回来吧。今天骆老给他打电话了,说是回来的时候带上法医,晚上就差不多到了!”
我们吃完晚饭,坐在院子和主人家聊起天来。主人家看着我们,说道:“听说张庸死了是么?昨天村长来喊你们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刘教授笑了笑,没有反驳。
主人家的好奇心理被勾引起来,就继续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被王瘸子的鬼魂害死的么?要说开,这张庸也是可怜!”
晨晨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白色的小虎牙,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啊!张庸死于什么还不好说,但我肯定不是鬼怪之类的!”主人家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嘛,这世界上要是有鬼,恐怕到现在比人还多了。”
刘教授反而对主人家刚才说的话很感兴趣,问道:“你刚才说张庸可怜?拒我们所知道的事情,他可是这不折不扣的人渣啊!”
主人家装作神秘的深情,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张庸早年的时候可是富家子弟,想嫁给他的姑娘多了是了。可偏偏选择了现在这个老婆,你们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别卖关子了,有什么直说多好。”主人家满脸神秘的,继续说道:“因为他这个老婆在他们结婚前,有了孩子。而张庸的爸妈年纪都不小了,于是催促着张庸结婚,想要抱抱孙子。
就这样她成了张家的儿媳妇,刚结婚那几年,张庸经常在外面喝酒,可耐不住张庸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拿钱,他媳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自从张庸的父母去世,两个人除了10 亩地外,什么都没有。父母留下的钱,也没过多久就被花完了,加上还有个孩子,生活就变得拮据起来。
张庸也变得勤奋起来,每天都在地里忙活,就是希望能多赚钱。可他媳妇显然是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看张庸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转头和好几个男人暧昧不清的。
村里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张庸也耐不住性子质问起来。可他媳妇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张庸为什么这么没用!
那天,他俩从村头吵到村尾,还是村长给他俩调解的呢。没过多久,张庸的媳妇又开始到处勾搭有妇之夫,经常被堵在门口骂。
可她就像习惯了一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张庸也开始没有奋斗的动力,整天借酒消愁。这不,没过多久家里就彻底衰败起来,儿子也辍了学。
村里面好几次扶贫,都是帮助他们家。可两个人都是好吃懒做,直到现在家里还是一贫如洗。要不是公社出钱,她儿子到现在还没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