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我都忍不住了,说道:“你就这么着急么?你们可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着急干嘛?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庸的妻子垂下双眼,她两手把脸一捂,泪水从指缝里向外涌流。我想可能是我刚才说的话太过于伤人,正在犹豫要不要道歉的时候,张庸的妻子哭着跑来了。
莫泽看着我,眼神像无边的大海一般,深不见底。但是Sylvia南,走过来对我说到:“我能理解她,说不定她俩夫妻感情很差,或者这些年一直被压抑着,有这个反应并不奇怪。”
刘教授听完Sylvia南的话,反倒产生了不同的意见,说到:“我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像那么简单,我们先留意一下吧,Sylvia南你是唯一的女生,跟她更能亲近,明天主动找他聊聊!”
Sylvia南看样子还是很敬重刘教授的,点了点头。折腾了大半夜,这会都已经3 点多了。莫泽躺在床上,突然说到:“宁封,我有种直觉,好像张庸的死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与其让我相信一个可怜的女人是杀人凶手,还不如假装张庸真是死于蛊虫。我并没有回答莫泽的话,而是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起来,坐在院子里看着初升的太阳像孔雀开屏一样,展开了它那金色的光芒四射的翅膀。晨晨也起来的很早,看我自己你坐在院子里了,走过来笑着说到道:“今天宁封哥起的早啊!”
我也回应了一个微笑,“咚咚”两声,院门被敲响了。我心想莫不是董金辉回来了?晨晨一边问道:“谁啊?”,一边朝门口走去。
门外并没有回应,晨晨重复了一遍,外面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怯怯的问道:“请问考古队住在这里么?”晨晨看了我一眼,讲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至少干净整洁。晨晨蹲下身,对小男孩说到:“小弟弟,我们就是考古队,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么?”
小男孩的脸涨得像红辣椒,两只鞋子在地板上磨磨蹭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像下定决心一样,说到道:“我妈妈是不是被你们抓起来了?她是被冤枉的!”
我和晨晨听得一头雾水,我们考古队什么时候抓人了?哦,他应该是张庸的孩子吧?是不是把我们的保护理解成抓捕。
于是,我问道:“你是张庸的孩子么?”小男孩点了点头,忽然间,小男孩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看着我们说到道:“不是我妈妈杀的人,你们能不能不要抓她…”
我感觉这个小男孩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诱导他说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你妈妈不是坏人,我们是不会抓她的!”小男孩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也明亮起来,说到道:“真的么?”
晨晨也点点头,说道:“只要你把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了你妈妈!”小男孩听完,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
晨晨又继续说到道:“小弟弟,能不能帮你妈妈洗脱罪名,就要看你了。”小男孩看着我们,战战兢兢的说到道:“我看见王春叔叔往我爸爸身上摸东西了,不一会爸爸的身体就冒着绿光。”
晨晨显然不相信小男孩的证词,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诚实,哥哥就不管你妈妈了。”小男孩这一下他脸都急红了,头上的汗水豆子一样滚动。说到道:“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亲眼看到的!”
“那既然你亲眼看到的,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在你家看到你?”我对小男孩提出疑问的说到道。小男孩低下头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单薄的肩头使他看上去更加的瘦小。
小男孩低头不愿意说话,刚好这会Sylvia南起床了,看到我们围着一个小男孩,也走了过来。Sylvia南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俩这是干嘛呢?这个小孩子是谁啊!”
可能是女性天生就比男性看起来好接近,小男孩满脸委屈的看着Sylvia南说到道:“姐姐,你帮帮我,可以么?让他们放了我妈妈。”晨晨把Sylvia南拉到一边,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Sylvia南重新走回来对着小男孩说道:“那你先告诉我们,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去的时候,你并不在家呢?小孩子要诚实。你告诉姐姐,如果真的不是你妈妈做的,那她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
小男孩低着头,慢慢开口说道:“昨天王春叔叔抹完东西后,就抱着我妈妈开始亲,我躲在柜子里被妈妈发现了。她就让我先出去玩,可外面太黑了,而是也没有小朋友陪着我,所以我只好躲进了地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晨了,我看家里没人就出来找找。刚好村长经过才告诉我妈妈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听了小男孩的话,我们三个成年人震惊不已。这样的父母也配叫人么?既然给不了他一个健全的完整的家庭,自己不争气还祸害孩子。这母亲也是,竟然还当着孩子的面和别人亲密!
真巧,这时张庸的老婆起床,看到她儿子现在院子里,赶紧跑了出来,一脸讪笑得看着我们,说道:“我个孩子智力有点问题,他说的话你们不要当真啊。”小男孩听了他妈妈的话,一脸惊恐的钻进他妈妈的怀里。
Sylvia南冷冷的看着小男孩的妈妈,说道:“有些话我不想当着孩子说,你要是还有一点怜惜自己的孩子,就跟我们进来说。”男孩的妈妈一听就明白了。
将小男孩安顿在院子里玩耍,自己很我们进了屋里,晨晨也叫来了刘教授和骆老他们。张庸的老婆,一进来就坦白了,像是即将奔赴刑场的女战士一般。
“张庸是我杀的,我早就听说你们在后山弄回来了一具千年古尸,那天王瘸子带你们去后山的时候,我恰好经过,听见了你们的对话。第二天王瘸子一死,村里人都说是那千年僵尸的鬼魂回来了,可我不信,这世界上根本就什么鬼,就算有也是在人心里面!
于是我就跑到你们营地附近,和主人家聊天,才得知王瘸子是死于一种寄生虫。张庸这一家人害我一辈子,早年间仗着有钱就强迫我的父母把我卖给他们家。我当时学习成绩在我学校年年都是第一,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我苦苦哀求父母,可张庸家却仗着有权有势来欺负我的父母。我永远忘不了,我父母含着眼泪送我出门的样子。从那以后,张庸也不让我回娘家。
我刚到张家的时候,他家还算是有钱,最起码吃穿不愁。可没过几年,张庸父母依次去世,而我也有了张庸的孩子,我们的生活也变得拮据起来。
可张庸非但不上进,还整天花天酒地的。我总是劝他要好好的挣钱,可他不听还打我。他在外面借帐不还,每天晚上我和儿子都不敢睡觉。生怕要账的会从外面冲进来,杀了我们。
前面冬天,我和儿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后半夜房子就被烧着了。我吓坏了,火势迅速的蔓延到屋里,我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睛。摸索着抱起儿子冲出房屋,我儿子的小腿被烧点的房梁砸了一下,现在还就这一道很长的疤痕。
房屋外面站着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混混,看着我们落魄的样子,大声的笑起来,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就你们欠钱不还,烧死你们!哈哈哈哈…” 那笑声像魔鬼一般,在黑夜中来回回荡。
我被两个小混混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的儿子吓傻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后来…从那以后儿子就变得木木呆呆的。 终于到了早晨,满身酒气的张庸回来了。
小混混们一看见他,就追上去要账。张庸满脸堆笑的将我准备给儿子的学费递给了他们。小混混笑啄颜开的接过来,我想扑上去把钱抢回来,张庸却狠狠将我推到在地上。
小混混们给了张庸50 块钱,说是给我的过夜费。张庸非但不生气,还满脸堆笑的接过来说谢谢。我怎么和这样的男人过一生,我跟他提出了离婚。可他不愿意,又当着儿子的面打了我。”
张庸的媳妇掩面哭了起来,Sylvia南走过去递给她一张餐巾纸,清声的安慰起来。空气中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张庸的媳妇缓了缓继续说到道:“就算她这样对我,为了让我儿子能健康成长,我也就忍了下来。可他竟然… , 那一年过春节,村里的公社一家发了两斤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