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个女干部也满脸惊恐之色,身旁的中年男人紧紧抱住她。我猜测她们应该是夫妻关系,毕竟那个年代还算是挺保守的。车厢的人们也骚动起来,有看热闹的,也有紧张害怕的。
孩子的母亲,双眼无神的抱着孩子坐在地上,依靠在火车尾部,周围的人像躲瘟疫一般远远走来。孩子的母亲傻傻的对着孩子笑着,轻轻晃着孩子唱着摇篮曲,仿佛孩子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只见是昨天那个混混的手下,我刚要感慨人不可貌相啊,谁知他却走到了孩子母亲面前,一脚踹在孩子母亲的脸上,鲜血瞬间喷射出来。混混抢过男孩的尸体打开窗户扔下了悬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丧气东西,你孩子要死了,别在这装什么弄鬼,再敢哼唧老子弄死你!”说完还冲着孩子母亲吐了两口吐沫,并将已经躺在地上的母亲踹了两脚才离开。
全车人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甚至没人谴责。我心里难受极了,不明白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恶毒,在对待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不去安慰,还给予暴力。没人去谴责凶手,却共同的把孩子母亲最后一点的希冀打破!如果你眼睁睁地看着不良分子肆无忌惮地欺负弱者,那么你就是他们最忠实的帮凶!!!而且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孩子母亲终于缓过神来站起来,发疯般大笑,说道:“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哈哈哈…一个人都活不了,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哈哈哈…”
刚才那个混混再次暴怒起来,冲着女人跑过来嘴里还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不知道是不是冲的太猛了,混混越过女人径直朝火车后门冲去,原本用撬棍都打不开的铁门竟然敞开了,混混直接跌落悬崖,混混惊恐的叫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恶人自有天收,说得真好!”我忍不住感慨到。
孩子的母亲笑的更加欢唱了,不停的在火车后方来回跳,火车慢慢朝后划去,人们经过“混混”的事情已经不敢在招惹这个“疯女人”,只是慢慢朝火车前部走去。可能是因为前部太重了,火车又持平了,不在摇晃。孩子的母亲突然停止大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都,要,死!”转头跳出了火车,掉进了悬崖里。
一连两天,五个人惨死,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人们低声哭泣着,生怕因为声音太大而导致引来亡魂。缓了缓,女干部再次站起来说道:“我们把粮食和水上交然后平均分配,这样可以保证大家能存活更久更长!”
可这下只有那些没有干粮的人附和,而粮食充足的人自然是不愿意的。中年男人看没人理会自己的妻子,便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说道:“赶紧,不然我先毙了你们!从你开始,每个人挨个过来交,谁要是敢私藏,我肯定先送你见阎王!”指着最前方的胖子说道。
所有人都注视着胖子,思考了一会,胖子站起身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将自己的所有吃的喝的交上来。大家看胖子交了,所有人排着队伍交起来。
不一会,所有人都交齐了。桌子上有43个馒头,和8块大饼,竟然还有6盒军用罐头。中年男人数了一下车上一共还有不加他俩还有20个人,七女十三个男人。
中年男人一人给他们分了2个馒头,每个男人多分了半块饼。所有的水和罐头由他自己全部保存。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水每天每人只有30ml,自己控制量。”人群也只敢骚动一下,并没有人提出反对。中年男人满意的笑笑,坐下来和妻子打开一瓶军用罐头吃开来。
莫泽说道:“这中年男人真会算账,自己啥也没拿,白赚了这么多!”我冷笑一声说道:“这叫坏人自有坏人磨!”莫泽一想也是,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一连过了五六天,还是没有等到救援队,已经有人断粮两天了,跪在中年男人面前苦苦哀求着,可中年男人并不所动,拿出枪指在那人头上让他滚。
第二天,车上饿死了两个人。除了中年男人和他妻子还有两罐罐头外,所有人都没有了粮食。我怀疑要不是忌惮中年男人手里的枪早就开始抢了。
第三天,车上又饿死了三个人,不知道谁偷吃了中年男人的罐头,只见他愤怒的咆哮着。拿出枪不停的向人群射击,人们来回跑动躲闪着,车厢剧烈的晃动起来,鲜血染满了整节车厢。“咚!”一声巨响,伴随着人们的呼喊声,整节车厢掉入悬崖。
镜头一转,救援人员终于找到了掉落在悬崖下面的车厢,全车厢无一幸存。那年刚好赶上大炼钢铁,车厢重新被做成火车。火车顶部赫然写着:湘西--南昌。
“哎,帅哥,醒醒,醒醒。”旁边的售票员拍了拍我和莫泽的肩膀把我们从睡梦中叫醒,我们又回到了现实,我和莫泽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本来果然不是梦。
“票拿出来,差票了!”售票员有些不耐烦的喊到。莫泽也自知理亏没有计较,从兜中拿出票来,售票员生气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有票不早点拿出来,我还以为是逃票的呢!”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我和莫泽无可奈何的笑笑。
这时我才注意到坐在对面的那对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我们对面正坐着一个拿着红布兜的老太太。她脸上布满皱纹,像枯树一般紧紧缠在脸上。猛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只见老太太站起身,古怪的冲着我们一笑,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我打开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上面赫然写道:宁封,游戏开始2。
我和莫泽朝古怪的老太太消失的方向跑去,可却没有找到她。而我们竟然出现到了那个在幻境中出现的车厢中。
身边的女知青真在唱着十里送红军,然后转过头看着莫泽一脸仰慕的说道:“你在哪里下乡?”莫泽冷冷回答道:“我不下乡!”女知青听后更加开心的说道:“那你一定是军人吧,这次来南昌公干还是探亲啊?”莫泽看与她沟通不了便没有说话。
我和莫泽假装来到车尾抽烟,商量对策。我问莫泽:“你怎么想的?我们现在怎么办?”莫泽说道:“我们既然来到这,就应该为刚才那个孩子报仇,刚看恨得我牙痒痒!”我们一拍即合,回到座位上。
莫泽朝我挤挤眼睛,示意我先把中年男人的枪拿走,他给我做掩护。我假装系鞋带,钻到座位下面,前面那个中年男人的包也放在座位底下给我提供了方便。不一会,我就在他包里摸出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金属物,我拿出来塞到背包里面。
事故很快发生了,一切都跟我们刚才看见的一样。到了晚上,我和莫泽一直盯着孩子母亲的方向,想知道是谁杀了孩子,可一直盯到后半夜没也有人,我和莫泽不知不觉睡着了。
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孩子的母亲正在抱着孩子的尸体哭泣。旁边的那个“混混”又开始蠢蠢欲动,在他准备走到孩子母亲面前时,莫泽伸手拉住了他。混混见有人敢阻拦他,顿时怒不可揭。挥手朝莫泽打来,只见莫泽反手一档,狠狠地一脚踹到了他的膝盖。
“咔擦”一声,那个混混的胳膊被莫泽拧断了,他的兄弟也不甘示弱的朝我们冲过来,他们在人数上占对绝对优势,可我和莫泽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打的不可开交,身边的人群也纷纷躲闪。突然,火车来回晃动,“砰”的一声车厢带着我们坠落悬崖。
“哎,帅哥,醒醒,醒醒。”旁边的售票员拍了拍我和莫泽的肩膀,我们再次回到这里。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觉,我看莫泽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们一边掏出车票一边看向对面的老太太,还是跟上次一样,老太太扔下一张纸条就跑了,我们又追到了幻境中。
坐在莫泽对面的女知青又对莫泽搭讪起来,这次莫泽连敷衍都免了。径直拉着我去过道抽烟,我一脸惊恐的看着莫泽说道:“怎么办?”。
莫泽抽完一根烟说道:“我们这次改变了一下,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我就不信抓不住他!”我在心里想反正我们也出不去,还去先帮帮这位可怜的母亲。我回到座位第一件事就是钻到座位底下偷枪,不用多说还是跟上次一样顺利。
不一会,事故再次发生了,全车厢我和莫泽最淡定了,因为加上我们看到的,这一共是第三次了,夜晚也很快来临了。
我一直瞪大眼睛盯着那对母子,一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准备叫醒莫泽起来值班的时候,发现母子那里出现了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