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斩断锁链,出去问个明白。”金古梁举起木剑,正欲劈砍,普慧笑道:“功力不纯,岂能以木制铁?”
“若我一辈子斩不断,大师岂非困我一辈子?”
“车到山前必有路,至于将来,谁人晓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短则一载,长则数载。锁死而人活,以活制死,焉能不克?”言毕,普慧离去。
自此,金古梁拖着锁链,将胡风所授一一强加练习,功力大增,日益精纯。不知不觉,又过一载。期间,普慧时常从旁点拨。金古梁对其戒心渐减。
一日,金古梁自觉精力满溢,探问普慧:“我欲一试,不知可否?”
“叫我一声师傅,我便告知你方法。否则,如你这般苦练十年……”普慧摇头道。
金古梁急欲摆脱困境,当即噗通跪地诚心认师。
普慧微微一笑,道:“好徒儿,集中意念,催发内力,引剑借烈火之光,必折锁链。”
金古梁大喜,但环顾四周,四条锁链自地面而起,烈火更远,自己被困中央,凭借内力引剑借火应非难事,但劈断锁链,实非易事。
普慧会意,又道:“无需多疑,坚信是成功第一要则。”
金古梁依普慧所言,集中意念,暗运真气,聚于木剑之上,奋力一吸,果见一团烈火跳跃逼近。金古梁再催内力,斜劈而下,烈火击锁,只听“哐当”一声,一条锁链断裂开来。
金古梁惊喜过望,犹在回味,不料手中木剑焦灼,须臾化为乌有,悲恸言道:“师傅,难道弟子方法有误?”
普慧笑道:“非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为师说过,木剑断锁,但铁锁有四,而木剑唯一……”
金古梁大叫:“师傅骗我?”
普慧道:“剑断锁否?”
金古梁大失所望,道:“只开一锁,开与不开,有甚分别?”
普慧开颜道:“既能斩断一根,又何惧其它?”
金古梁转忧为喜,道:“师傅可否再借一柄木剑?”
普慧笑道:“徒儿明白甚好,你为何不借宝剑而借木剑?”
“若师傅愿借宝剑,何必困我于此?”
“哈哈!你终于能够明白师傅的苦心。困你非我所愿,你年轻气盛,若不行此下策,岂能留你两载有余?”
金古梁大惊:“甚么?两年?若依师傅所授,两年才折一锁,岂非要困我八年?”
普慧又笑道:“徒儿错矣!两年前你功力不济,今非昔比。”
“恳请师傅速借木剑。”金古梁言罢,果有一柄木剑飘来,举剑欲砍。
普慧止而警道:“三思而后行。”
金古梁一愣,注视脚下另一根锁链,这才看清,原来适才折断那根铁链居于东方,东方火焰最盛,南方火焰次之,西北方火焰更次,岂能一以贯之?
正自思索,普慧又道:“心无旁骛,亲修苦练,好自为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需要多长时日?”金古梁问道。
普慧缓缓言道:“一切随缘。待你斩断四根锁链之时,若得造化,我便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