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沈若珺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传来远处海浪拍打海岸和海鸥的叫声,浑身的酸疼提醒她突然想起来,家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沈若珺走下楼来,那人还在地上躺着,她拧了一把毛巾,给这人擦了擦脸,咦,怎么好像见过他,啪的一声,手里的毛巾掉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云深。
这个人是沈若珺的秘密,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梦梦。因为,她觉得这是她人生的污点。
沈若珺陷入了回忆,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候,她的馆长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一个新开发的度假村要拍宣传片,馆长千方百计的要拿下这个任务。
在去度假村的路上,馆长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对沈若珺叮嘱道:“小若珺啊,要是能拿下这单生意,我们可就是能一年都不用怎么干活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帮我啊,拿下来,奖金少不了你的。”
平常馆长总是带小程出来应酬的,但是小程媳妇快生孩子了,馆长没办法,这才拖着沈若珺出来,他也知道沈小姐做事迷糊,眼下没人,带个人也就充个人场,不能让人以为自己是光杆司令,公司没实力。
沈若珺不知道馆长心里的弯弯绕绕,想着,既然有让馆长这么上心的度假村,来看看什么样子也好,完全是一个小女生的好奇心理。
酒席上,度假村负责宣传的杜经理真是个老油条,馆长几次三番把话头往项目上引,就是不接,馆长喝了不少酒,眼看自己要喝趴下了还没拿下,想起一直闷头吃菜的沈若珺来。
“沈若珺,我们的美女摄影师啊,若珺,来敬杜经理一杯,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啊。”馆长还不忘来因。沈若珺乖乖的端起酒杯,“我敬杜经理。”美女主动喝酒,没有不陪的道理,杜经理跟沈若珺攀起酒来。
沈若珺涉世未深,根本没有什么酒量,沈父沈母当初极力反对沈若珺到小摄影馆工作也是怕女儿所处环境复杂,无法自保。这不,几个来回,沈若珺的眼前就有点花了。她出来找卫生间,有人给她指了在上面,她就随着电梯上去了。
电梯停了,她出了电梯门,摸着墙往前走,有个门开着,好像是这里,终于找到洗手间了。推门进去,好黑啊,还好,抹黑上了厕所,若珺出来一脚被绊倒,摔倒在床上,“唔,好软的床。”接着就没什么意识了。
这个度假村的所有人是宋安远,建设这个项目还是何云深给他出的主意,并且在项目建设过程中提了不少的好意见。现在开业了,怎么也得请何云深过来看看。度假村所含项目丰富,住宿、吃饭、KTV、乡村游等等一并俱全。
KTV最大的包间里,宋安远的一帮好友在里边,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唱歌,有几个人在划拳,不一例外,身边都陪着一个美女,“这是我公司新进来的时装模特,怎么样,都不错吧。”宋安远对独自安坐在一旁的何云深说。
何云深其实不大喜欢这种场合,他喜欢静,但是身在社会又不得不与人来往,宋安远还好,跟他还算谈得来,“你还是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吧。”
“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你口刁,在楼上你房间给你准备了一个极品的。”宋安远压低了声音。
何云深没什么触动,也不感兴趣,但是为了不拂了老友面子,也没再说什么。
何云深不知道他哥们的心思,外界传何云深不近女色,可能有龙阳之好,宋安远当时就跟传这话的人干了一架,但是又不好跟何云深明说,这才借此机会,召集圈里的几个人,名义上是给自己贺开张,实际上也想让别人知道何云深是近女色的。
可惜了,陪着何云深的美女几次想凑近点,何云深的脸色就冰一些,人家也是美女,好受伤哇。有人看到了,开口:“云深,你这就不地道了啊,看人家美女都快哭了,这可怎么好,美女,你敬他酒喝啊。”
美女听了这话,给自己鼓起勇气,端起酒杯,“何总,我敬你一杯。”何云深懒得理会这些纠缠,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其他人看见了,“呦,美女面子不小啊,云深,咱也喝一个来。”被敬了一圈酒,何云深头有点大了,这次喝的是宋安远专门弄来的洋酒,入口绵柔,略有点甜,但是后劲很大。何云深靠在沙发上,真的有点大了。
稳了稳自己,站起来,没跟别人告别,往外走。何云深西服的口袋里装着宋安远给他的房卡,硬撑着走到了房间。刷卡,进门,世界在晃,宋安远真是舍得对哥们啊,不是说卖洋酒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掺水么,怎么头像裂开一样。
试了几次都没把门卡插到卡槽里,算了,摸索着,爬上了床,被子里有人,哦,对,是安远那小子说给自己安排的嫩模。嫩模么,模特身材不是挺好的,怎么这个,没什么胸啊,什么嫩模,徒有虚名。
何云深把睡着了的沈若珺翻了过来,借着外面的夜光,这脸看着还行,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小鼻子,略微丰厚的嘴唇,光滑的脸蛋,用手划一下,触感挺好,这样看,是挺嫩的。
何云深亲了上去,确实挺甜,一手伸进沈若珺的衣服里,肤若凝脂就是这样吧,手感很好,滑滑的。
沈若珺被何云深的上下其手弄的有点喘不上来气,在梦里她正在跟人打架,被人压制的还不了手,真憋屈。何云深并没有停,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赤裸相见了,只不过这场景就一个人看到了。何云深进去的时候,很紧,被包裹着,温暖,舒服。
沈若珺是意识到疼了的,她在梦里的那个人打的自己好疼。可是自己怎么也使不上力,被欺负的好惨。何云深不管不顾地折腾沈若珺到自己舒服为止,然后沉沉睡去。
沈若珺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被碾压似的疼,尤其是那里,一看自己,居然一丝不挂,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旁边躺了个人,沈若珺第一次见到了何云深,就是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自己,还有一丝不挂的何云深。她失身了,沈若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对,昨天,自己去上厕所,好像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就睡着了。
难不成这是他的房间,她走错了,然后就被睡了么?这个走错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沈若珺又看了何云深一眼,沉睡的何云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没有了白天的防备,冷峻的面容带有一丝安详,沈若珺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夜情么,可是,她并不同意啊。
那怎么办,让这样的人对自己负责么,能随便一夜情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哼。
沈若珺迅速穿上了衣服,想了想,什么都没有留,就离开了。小说里写了,留啥东西都容易发生故事,自己可不想跟一个强奸犯发生什么,真是亏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千万不要犯到我手里。
沈若珺其实想到过报警,可是自己是在别人的房间,自己走错了,而且还喝醉了,没有什么站得住的理由,就这样被人给欺负了,怪自己也太迷糊了。
被人骂成狗的何云深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慢醒过来,昨天太激烈了,摸摸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挺有专业素质的。可是,床单上的那是血么,处女血?宋安远给了他一个处女?真是大手笔,怪不得,昨天……
何云深下楼吃饭的时候,宋安远他们早就吃完了,在一旁打麻将,望着这么晚才下来的何云深,集体送给他一个“我们都明白”的眼神。何云深没有回应。
吃完饭,何云深准备回市区了,宋安远送他,何云深犹豫了一下说道:“安远,昨天那个,谢谢你啊。”说完,也没等宋安远回应,一脚油门就走了。
剩下宋安远在原地,谢我,谢我什么,好不容易给他安排个美女吧,人家敲了大半天的门,他不给人开,美女受挫了来找他闹,“宋哥,我们可是谈好的价钱,可是你那哥们根本不给我开门啊。”
宋安远也有点头大,“给钱给钱。”同时也恶狠狠的想,你小子好啊,这点面子也不给,我这也是为你洗清冤名,不领情散伙。哪知第二天这小子跟自己说这话是啥意思,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算了,随他去吧,懒得猜这冰山的心思。
沈若珺回去后,情绪低落了一段时间,思想在斗争,一面是自己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层膜么,一面又恨起那人来,你是谁啊,凭什么那么对我,有时候又怪自己太大度,怎么连个电话都没留,怎么找人报仇。
可是自己当时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没有什么主意,那么尴尬的场景,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看着沈若珺不高兴的样子,馆长也不落忍,毕竟生意也没谈下,让人家这姑娘白陪喝了酒,就能郁闷这好几天?现在的小朋友这心里素质啊,太次了,想当年自己也曾身经百场,当过业务员的人能惧怕喝酒应酬么,笑话,喝一次就生意就谈成了,那未免也太容易了。
“小若珺啊,没事的啊,一次谈不成还有下次啊,再说了,哪能一次就成功呢,我们可以再多试几次,你不用太自责的。”
沈若珺听了馆长的话,真的被吓到了,头摆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去,再也不去了。”
馆长叹了口气,只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如我们了,一点百折不挠的精神都没有。”
沈若珺是真吓到了,自己要是再碰上那个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真是烦死了,希望这个人没有好下场,坏人总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