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琛因为常叔的死,一夜未眠失眠的他,终于决定起身,去外面走走。
夏李的花香弥漫着整个花园,雷辰琛看到花园凉亭处坐着一个人。细细一看,竟是慕清浅。
“原来,她也没睡……”雷辰琛心里想着,径直朝她走去。
他坐了下来,慕清浅很自然而然的向他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他现在没有睡,是很正常的事。
“你还不睡……”
“你不也一样……”慕清浅反问。
“呵呵,常叔,虽说不是一直看着我长大,但也差不了多少,当年父皇早逝,皇兄十二岁便当了皇上,我才九岁,但被派发到封地去了。那时常叔被派来保护我,也一直照顾着我。
我睡不着,是应该的,你应该睡的……”
“我?常叔对我也很好的,现在我的身份换不去了,为小红报仇也无望了……”她失落地难过着,低下了头去。
又轻声喃语:“任务完成不了,你的解药也拿不到,我就又要失去你了……”
她这句话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但是雷辰琛却听清楚了。
“原来她在担心失去我……”他心里充满了欢喜和感动:“真的有解药吗?”
“嗯,只是如果我换不回身份,我得不到那份解药!”慕清浅见雷辰琛欲开口,知道他想说什么,急打断道:“但,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换回身份,才能得到解药,有些事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雷辰琛点了点头,不再问她,也没有打扰她。两人静静的坐着,吹着风,闻着花香,似乎这样可以洗去他们心灵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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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这一日,雷辰琛与慕清浅什么事也没做,一夜色无眠,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去休息。
有个柴夫模样的人在王府门口打转,见送菜的婆子出现,喊住了她。他拿出身上五十量的银子,找了个想进王府看看王府的样子,打发掉今日去王府送菜的婆子,接了装菜的推车,自己送了进去。
“你是谁啊?”王府管家看着这个生面孔问道。
“管家,是我啊,我以前也来过几次,王婆是我奶奶,今日她身体不太舒适,所以我就替她送来了。”
“好吧,进来吧!”
“好的,好的”他笑着讨好着,躬着身躯进着菜进来了。
他一边搬着菜,一边四周环顾着,装着好奇的样子开口道:“老管家,今天怎么感觉王府好安静啊,平常的王府也是这样的吗?”
“你少问那么多,快搬菜就是了……”老管家皱着眉不悦的说道。
“是,是……”他不再问话,直等到老管家被人唤走后。
好八卦的厨子向他偷偷说道:“昨天我们这儿出了些事,大家都怕受牵连,所以才这么安静的……”
“哦……是什么事啊?老兄……”他一口一个老兄把厨子棒了上去,厨子很是高兴的向他说了昨日发生的事件。
“原来如此……”那柴夫又是一翻感谢的说了几句,起身推着车子出了王府。
待到没人的地方,扔了车子,拍了拍又手,不屑地离去了。
他去了静候府,来到了温凝心面前,向她请了安:“小姐,李护卫已死,常护卫被发现,也自杀身亡了。”
“好!”温凝心担忧的神色尽去,露出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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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晨轩醒来后,觉得身体有些不适,看来昨日受到的打击又伤到自己的身体了。
“也许我的时间已经没有一年那么多了”他思虑着,片刻起身让丫鬟为他着装,他要去面圣。
他求见了皇上,皇上正在御书房批奏折,总管通报后,引他进去。
皇上放下了奏折,抬起头看向雷辰琛正要发问之时,雷辰琛突然单膝下跪俯首道。“臣弟拜见皇兄。”
皇上早就赐雷晨轩免跪的圣旨,所以雷晨轩就算偶尔请去参政,也不曾下跪过。
皇上连忙起身上前双手伸扶住他的双间想要扶他起来问道:“臣弟,你这是何意?”
“臣弟请旨,求皇兄赐婚!”雷辰琛不愿起来。
“这是好事,你起来吧!”皇上很是喜悦,自己的弟弟终于开窍,愿意取媳妇儿了。
“不知臣弟看上的是哪家姑娘?”皇上很感兴趣的问着。
“静候有一个女儿!身份容颜与臣弟甚是相配!”
皇上思虑了片刻,弯腰准备扶起雷辰琛,“我答应你!”
“皇兄,请听臣弟说完!”他提高声色。
皇上停下了手:“你说!”
“若是他日,臣弟死了的话,请皇上赐王妃培葬。”
皇上听后,用奇异地眼神打量着他:“你确定?”
“臣弟,已无多少时日,希望死后不做孤鬼,有个伴。”
“唉,是皇兄对不起你。”皇上叹了口气。
“皇兄当年的事,就莫再提了。”
“怎能不提,当年若不是你为我挡下那一剑,今日受这剧毒之苦的就是我了。”
雷辰琛没有接话,但心里却想到了慕清浅:“如果没有这毒,也许他无慕清浅将是无缘相识,相知……”
皇上弯下腰扶起他,“我答应你,你起来吧!”也许这就是帝王的惨忍!女人可以如此没有地位的随时因男人的死亡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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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
雷晨轩听到皇上的赐婚,竟慌了神色,当下急忙奔向康王王府。
他问到雷辰琛正在大厅喝茶,也不再禀报,直奔大厅而去。
见到雷晨轩他带着责备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慕清浅的?”
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愤怒!
雷辰琛正在大厅喝茶,见太子怒气冲冲而来,进门便是责问,并不生气。
他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再将杯子放在桌上,才缓缓开口反问:“我怎么就害了她?”
“你的时间……”雷晨轩一顿,怒火消失了一半,见雷辰琛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才接口道:“你的时间并不多,能不能治好,希望很渺茫!”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恢复惜日淡雅地神情。
雷辰琛笑了笑,又是招牌式的摊一摊手:“但不能因为我活的短,而要我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力。”
“但你不能害了她!”雷晨轩明显被他那无所谓的样子激怒,“你到底爱不爱她?”
雷辰琛盯着他,神秘一笑:“果然,你也一直爱着她!”
雷晨轩哑然,原来他是为了套自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