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雷辰琛盯着他的眼又再一次确认的提问道。
那守卫开始紧张起来:“小的真的不知,”又顿了顿,向是醒悟过来:“小的知道了,王爷是怪小的没有看好犯人,让他给自杀了。”
雷辰琛缩回眼神,神情自如转换,他转过眼球:“知道就好……”就平淡的太子,也不经意地上扬了嘴角,瞬间又恢复那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神色。
雷辰琛又正了色:“我问你,今天可有什么人来看过犯人。”
“看他?”那个守卫陷入沉思。
忽抬起头弱弱的问道:“王爷,你算不算?”
雷辰琛被他的问题问的瞪大了双眼,“信不信,我赏你几个月奉碌?”
“真的吗?”那守卫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雷辰琛的脸色又从嘻笑正了色,那守候才明白是王爷逗他玩,瘫痪了下来“是我想太多了!”
慕清浅看不下去,上前也坐在这四方桌的另一个位置:“我问你!”
“楚姑娘您尽管问,我知道的会告诉你,不知道的也会想办法告诉你的。”守卫见是慕清浅来问话,很认真的回答道。
慕清浅有些无奈,摇摇手:“不,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就成了。”
守卫:“好!”
“今天除了王爷外,还有哪些人见过犯人,并且他们做了些什么?”
“今天上午沈侍卫来过,然后送饭的过。还有……”他低着头,细细的想着。对了,常护卫来过。”
慕清浅:“常护卫?”
守卫又细细的回忆,确认道:“是的。”
“他来作什么?”慕清浅立刻打起精神来。
之后守卫的便将常护卫的事细细的说了起来。
~~~~
“常侍卫好!”守卫见来人,起身问了个礼。
常护卫点了点头,停了下来,他左边提着两瓶酒,右边提着饭菜蓝子。
他抬高了酒:“王爷让我来的,申问那犯人。”
“这申问犯人,还给他带吃的?”守卫不解的问着。
“先拉扰,拉扰对方的心,再探话。”说罢,常护卫,拿着一瓶酒扔给了他。“酒劲大,慢点喝。”
“谢谢,常护卫,我这就帮你开门。”守卫欢喜的接住常护卫扔来的酒,拿起身上的钥匙,领着常护卫去见犯人。
“那酒你喝了吗?”听到这时慕清浅突然开口问道。
守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喝,还别说,那酒真好喝!”
“嗯,你接着说……”慕清浅回应着提醒道。
“哦,然后他就进去了,那酒好喝是好喝,但真烈,我没听常护卫的话,全给喝了。我喝醉了就晕晕的睡着了。”他知道自己看守时间是不可以睡觉的,开始心虚弱弱地轻声说道。
“等我醒来时,常护卫早就走了。我看那人趴在桌上睡觉。就没有管他。后来到饭点了,我见他桌上的菜也没吃多少,然后容婆婆来送饭,说那犯人有些奇怪。我就进去看看。
没想到,那人留着血书就自杀了。”
“嗯,你醒来时是什么时辰?”慕清浅推测常护卫走的时间便已经死了。
“正午吧!我也不太清楚时辰,反正是饭点!”饭点,饭点,饭点,慕清浅脑海里回汤着这三个字,吃货啊……
不过她终究是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她起身对着雷辰琛二人开口道:“这么久了,我们快去找常护卫吧,万一人跑了,就来不及了。”
雷辰琛点了点头,又嘻皮笑脸的说道:“别急,他要是想跑,就不会弄个自杀的假像了。”
雷晨轩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的安抚慕清浅焦急的心:“是的,楚姑娘,你别急,皇叔的话很是有理。”
慕清浅听后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三人才不急不缓的一道离去。
常护卫是是王府的二级护卫,沈侍卫是一级护卫随从,当年皇家侍卫,从小一直跟着雷辰琛。而常护卫;仅次于沈侍卫。
沈侍卫的职责是保护雷辰琛,而常护卫的第一职责是守护这个王府。
~~~~
常护卫正在安排护卫交接工作,见他们三人走来,警醒的他立刻发现情况不对。
径直转身便跑。慕清浅见势到是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武功,第一个发功脚力朝他追去。
这时,雷辰琛拦住了她,她急道:“你干嘛?”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一个小女人刚才表现的已经很够了,现在是看我们表现的时候了。”
说罢,一个飞跃,朝常护卫追去,雷晨轩也立即跟了上去。
府里的护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愣在那里。
常护卫为了自保,拔出长剑,而他们二人却是赤手空拳与他相愽。
此时雷辰琛见他剑尖指向自己,一个转身,飞起落到刚才正换班的俩护卫身边,双手一探,两把剑便落入他的掌中。
他凌空踏起,将其中一把剑扔给与常护卫搏斗的雷晨轩。
雷晨轩一个侧身,躲去了对方的攻击,左手挡住对方的剑柄,右手一接,便稳稳的抓住剑柄。
“谢了……”他一边接着招,一边朝雷晨轩道谢着。
“嘿……”雷辰琛不客气的接受他的道谢:“我是你皇叔,你还跟我客气。”
雷晨轩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您还真是不客气……”
两人一边与他打斗着,一边聊着天。但看得慕清浅是心惊胆战。
此时,常护卫剑指雷晨轩刺去,突然以实化虚,转而横扫雷辰琛而去。情急之中,慕清浅惊叫:“辰琛小心……”
雷辰琛像是打了鸡血,立即欢快地回道:“我会的,慕清浅……”一个剑身直刺常护卫而去,这本是一个虚招,是逼他收招。
常护卫连忙收招,急转身子,准备逃跑,雷辰琛确以虚化实,手柄脱手直朝他飞去,刺在他的大腿之上。
“你觉得你逃得了吗?”他本想拖着受伤的腿继续反抗。被雷辰琛的话一激,才清醒过来,就算是平常没有太子的帮助,雷辰琛也能一个拿下他,更何况这王府,要是雷辰琛一句话,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停下来,丢掉了手中的剑。
跪了下来:“王爷,对不起……”
“你现在知道对不起了?”雷辰琛终于不在是一副嘻笑的皮脸,他异常严肃且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从来没让我对你这么失望过!”
“为什么?”雷辰琛不解地问道?他摇着头,依旧不愿相信这是一个看着他长大的常护卫。
常护卫:“你就杀了老奴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轻声的唤了句:“常叔……”
常护卫一听,一时声泪俱下,“是老奴对不起王爷。”他跪着不停叩着头,额头已被叩破,鲜血直流。
“我始终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谁指使你的?”雷辰琛又开口问道。
常护卫终于缓缓的开口说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当年,常护卫还是静王身边的一个小将,他爱上了温尚仪。只可惜那时的温尚仪意外识得楚南山并被他的风度所折服,两人相爱。
被温老夫人知道后,反对中哭着闹着要嫁于楚南山。被老夫人关了起来。
常护卫静静的回忆着当年,脸上泛起了笑容,就算没有得到她,回忆起她,也还是那般美好。
慕清浅看着他的微笑,心里百味杂陈,她的娘亲,实际的姑姑,何时也是那般性情中人。
“我偷偷的放了她!惹怒了温元帅。”常护卫又更正道:“当年静王的父亲。”
“他对我很失望,打断了我的腿,挑断我的我的手筋和脚筋,让我从此再也不能习武。又将我赶出了元帅府。是温小姐知道了事情后,与楚南山二人救了我,为我四处求医。我的腿是可以走路了,但却再也无法练剑。
后来,打听到鬼医王的下落,带着我去,在鬼医王那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鬼医王答应帮我接筋,我也因此才能再拿剑!”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雷晨轩感叹道。
“是啊!”雷辰琛也接口道,“我若是常叔,也许我也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子,”
他撇了一眼慕清浅,见慕清浅也正看向他话锋一转:“嗯,不会爱上,至少会成为朋友!”
慕清浅见他话一转,直接飞了一个白眼过去,这一切都入了太子雷晨轩的眼里。
他的眼色突变了下,而后又立即恢复自然神色。没有人发现他和异样。
这时常护卫却大笑了起来:“我爱了她这二十年,二十年,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
几人一愣,被常叔的反常一惊,都为他心疼。
他又正色地对着慕清浅说“楚小姐,希望哪天,你可以代我告诉您的母亲一声,”
他停了一下,深呼吸一口,似乎温尚仪就在身边,深情款款我说话:“我爱她……”
慕清浅点了点头:“好!”
常护卫:“谢谢!”他很感激地看了慕清浅一眼。
拣起地上的剑,大家发现要急时制止时,说时迟那时快,常护卫的剑已封了自己喉。
“常叔……”慕清浅难过的大喊,但是常护卫的眼神已经失去了色彩。他的手已经握不住剑。
剑“啪”地一声掉了下来,剑沿处沾着血淋淋的鲜血。人也随着剑倒地,闭上的眼睛。
他死的很安详,慕清浅抱着他突然大哭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谁。
只是她现在很需要大哭一场,这一场战争,到底还要死多少人?
“别难过了,也许这才是他最好的解脱!”雷晨轩蹲了下来安抚着慕清浅。
而雷辰琛竟也一时接受不了,难过的站在原地,只是身为男子的他不可能像慕清浅一样大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