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他,也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徐浒的话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扯到了南宫慕合那个扫帚星身上了。
于是,我总算是明白了方才他进来那番所谓掏心窝子的话究竟是为什么了。
他说,皇城司已经出动到这即墨镇上,那么如此这乐坊自当会被探查,若我留在这里被找到也就是个时间问题。可是如今,我又能如何去做?
不说伤势体能的问题,便是我这手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勉强只能欺负下不会武功的普通大众罢了。顶多也就是教训个把拦路打劫的李鬼这种。
可是,因为我并没有属意去当女侠,所以想是这般想的,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当真面对拦路的李鬼是胜是负了。
起码就这么行走江湖的短短时光,凭着自己这手功夫自保都很成问题。
那么,如今便是扫帚星明摆着要禁锢我的情况下,我又怎么脱离呢?
再有脱离的情况下,遇上皇城司我又当怎么办?
师父和爹爹被关在天牢,可是,如徐浒说的,很可能这也是个障眼法,不过是引我上门的一种做法。
不过说来说去,他告诉我这些事情本没有什么作用的样子。
我可以做什么?
又能做什么呢?
归根究底徐浒也就是为了向我证明,扫帚星不是我想的这么可恶。
想来徐浒也算是与我朝夕相处当过我的五师兄很长时间,自然也是知道我的脾性。说这些话的潜台词当然就是希望我把《云舒卷》交给他。
叹了口气,我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那本书在哪里。”
他身为月华门的门人,行事作为应当都是偏向他的师门所以这话倒是也不奇怪。
可是我也知道,现在自己并不是往日里在四方阁中可以耍赖什么都不做,抱着肚子就能假装逃避所有的一切了。
我的庇护所已经消失了。
如果不愿意混吃等死是话确实是要做些什么的。
可,我完全不知道那本书的下落。
但是徐浒过来这席话让我知道,自己定然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的风寒显是还没有好,这个时候再去考虑太多也是对自己不太友善的行为。想不起来旁的什么,只除了额际一抽抽的疼。
我蜷在那里略有些自嘲地想着,这半个月来,我成天生病,废了他不少精力和药材……总是要做些什么来补偿的。
皇城司那么多人在外面,他大概也是变相在威胁我,若是我乱来的话就将我丢出这乐坊之中。
南宫慕合虽然眼下收留我,当然亦是存着心思的,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这时候也当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就随便让我离开。
这地方即便不是多么安全的桃源之地,却也比落入皇城司的人手中好多了。
起码我不至于被用刑,可是,这种限制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又不是个没有意志的动物,可以就这么有吃有喝没有生命危险就心甘情愿的窝在这里。不管徐浒专门来对我透露那些话的用意如何,但是起码我知道牢里关着四方阁的人。
那么,我就无法再当做自己全无概念的继续当无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