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晴本不想跟孙菊花家有瓜葛,可是上回老房子垮塌她被埋在泥块里的时候李大贵和李三贵都帮了忙,她觉着自己得还这个人情。
她看着眼前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点头答应了。
“跟三叔上山干活比较辛苦,要是偷奸耍滑磨洋工,我可不敢要。”曹雨晴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扯不清。
“我们哪有心思磨洋工,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多挣点钱娶媳妇。”李大贵不好意思的咧咧嘴。
“听我妈的没用,她的钱都让二哥花了。我打算挣了钱先给大哥娶媳妇,他年纪不小了。”李三贵深深叹了口气。
“我只找能把活认真干好的人,按钟头计工钱不耽误你们种地。”曹雨晴把情况跟他们说清楚。
李大贵李三贵恭恭敬敬跟曹雨晴保证一定好好干活。
“回去吧,开工的时候我让三叔通知你们。”曹雨晴说。
次日曹雨晴又马不停蹄到镇上买开荒的工具,草帽和劳保手套也得备上。
随后又去订了几辆铁制手推车,方便运石头。
临江镇真是小,买完东西迎面碰上正大姑姐前夫张树丰,旁边还有大姑姐前婆婆。
“那个……你大姐还好吧?”张树丰问。
“离婚了就别再打听大姐的事,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曹雨晴冷淡的回答道。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传个话,我过两天结婚,让她别惦记着回来了。”张树丰颇有几分得意。
“新媳妇是黄花大闺女,她那身段绝对能生儿子。回去告诉朱永玉,让她后悔去吧。”前婆婆似乎对即将进门的新人很满意。
曹雨晴心说张家这样的家庭,被哪个不长眼的相中了。
“我不信你能一直养着她,等你厌烦了别把娘仨往我家送。”张树丰接茬说风凉话。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家娶八个媳妇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大姐现在过得很好,用不着你们惦记。”曹雨晴看母子俩寒酸的模样就好笑。
“她能过得好?离婚的女人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前婆婆料定朱永玉会被唾沫淹死。
曹雨晴笑他们自以为是,告诉他们往后别打扰大姐母女就行。
“我们打扰她?笑话!”前婆婆不屑的撇撇嘴。
“话别说太满,渣男和恶婆婆肯定有报应。”曹雨晴把拳头攥得嘎嘎作响。
大姑姐前婆婆听曹雨晴咒他们家,上前要撕她的嘴巴。
曹雨晴转身躲开,用手肘顶她的后背把人打趴在地上,然后骑在她身上揪住头发。
“上回没把你们家人挨个收拾一遍,今天见着我不晓得绕道走竟然还敢动手。”
前婆婆痛得嗷嗷叫,喊儿子快把人拉起来,她的腰快被坐断了。
张树丰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曹雨晴后背砸,大骂她是泼妇欺负老人。
曹雨晴站起身一个回旋踢,把他卷到街边墙根下。
“想起你们差点把大姐害死,恨不得把你们打成肉酱。”曹雨晴大骂道。
“不就坐个月子么,她自己不能煮饭洗尿布?”前婆婆不服气的争辩。
“先别提月子,当初你们看大姐生了个闺女就把人丢在卫生所不管不问,你们张家难道是没有人性的畜生?”
曹雨晴越骂越生气,走到墙边把张树丰拎起来又扇了一个耳光。
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没一个敢上前劝的。
张树丰毫无还手之力,怕曹雨晴再动手拉着自家妈一瘸一拐往回走。
......
曹雨晴连续跑了几天县城,店面终于租下来了,这回她打算开一家二层酒楼。
她去找程小露,把这个想法跟她说了。
“别开玩笑了,咱们县里还没酒楼呢。”程小露说。
“咱们开第一家,你觉得如何?”
程小露定了定神,表示压力有点大。
“作为店长,你一开始只需要学会合理调配手下的人。”曹雨晴轻描淡写的说。
程小露觉得值得一试,只是她没有管理过那么大的店,还需要曹雨晴指点指点。
酒店的装修风格曹雨晴早就画好,跟程小露合计一下便可以请工人开工。
装修的事有露姐盯着,曹雨晴便暂时不用管这摊子事了。
她回村里发现工程队的人来了,队伍已经扩大到了五十多人。
村里人认得江雪花哥哥,便跟江雪花打听谁要建房
村长媳妇说自家要把旧房子扒了盖新房,问他们是不是也要盖。
村里人忙说盖不起,能盖上新房的只有跟曹雨晴一块干活这些人。
陈六专程找村长媳妇,说等村长家新房建好,让工程队把他家也扒了重盖吧。
村长媳妇说没问题,扭头又问三婶家要不要盖。
“盖,等你们盖完,估摸着我家的钱也攒够了。”三婶笑得合不拢嘴。
“一家一家排好队,今年都能住上新房。”村长媳妇笑了。
曹雨晴说不如把工程队分成两拨人,一拨盖厂房,一拨帮他们盖房子。
正聊得热闹,三月着急忙慌跑来找小妈。
“小妈,二姐好像不舒服,脸上头上都长了疙瘩。”
曹雨晴急忙往家里赶,看见二月表情痛苦坐在屋檐下。
曹雨晴摸摸她的额头,又看了看她的脸和脖子。
二月发烧了,脸上有好几个疹子,她不停用手去挠还是不解痒。
曹雨晴听说过这个年代很多孩子会长水痘疹子,挠了可能会留下疤痕。
她从空间找来一副手套给二月戴上,然后骑上自行车带她到镇上卫生所。
医生诊断是水痘,开了一瓶药膏并嘱咐曹雨晴回去之后好好照护,孩子这几天可能会反复发烧。
“小妈,我会不会死掉!”二月回到家躺床上的时候难受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