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们一起？”
越牙踮起脚尖，将那点不知道哪里飘来的白毛给他揪掉。
她话刚问出口，就被怼到墙上。
齐河头压在她脑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越牙懵逼地眨眨眼。
这是怎么了？
她试探地从下面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怎么啦？”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齐河眼珠上的血丝慢慢消退，他闷声闷气咳嗽两声：“有点想你。”
其实是她的气息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刚刚离的太近，一下子没有压制住那股力量。
“噢。”越牙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塞进他口中。
是他喜欢的口味。
“等解决京京的这个事，我们去看电影。”越牙笑，“有部新上映的电影好像挺好看。”
齐河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最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做你们的，我和糖球还有那个小编辑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他隐约猜到了这两个张灵灵和她聚头要做什么。
女孩嫣然一笑。
.......
张灵灵看了看手机的地址，确定下来：“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
地址是陆天宸找人查的。
“院子不错，那边就是江爷爷家。”越牙撇撇嘴，“真是可惜了这空气里浓郁的灵气，都让这几个大妈吸了。”
养灵人生活的地方往往是在郊外，一来地段便宜，可以拿到大片地方来种植灵植；二来就是离繁华的市区远了，可以培养养灵人淡泊的心性。
他们在的地方灵气逼人，是市区的数倍不止，长期生活在这里对身体大有脾益。
从那几个大妈强悍的力气中便可以窥得一二。
“嫂子，你家强子又尿裤子了，赶紧给他把裤子换下来。”胖女人捏着鼻子，“怪熏人的。”
瘦点的女人从最右边的屋子里走出来，她掐着腰瞪胖女人：“换了换了，小翠正在给他换，都闻习惯了，嫌弃什么？”
显然她对胖女人捏鼻子的行为觉得非常不满。
胖女人撇撇嘴，小声嘀咕：“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我当然觉得臭了。”
抱怨一句抬头看到瘦女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她讪讪收了自己家的衣服，赶忙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越牙和张灵灵此时坐在屋顶，屋顶高，又有围栏挡着，倒是没人能看到她们。
越牙说道：“这家好像还有个小孩子，晚上我们注意点，别吓到孩子了。”
稚童无罪。
“让那孩子睡过去就行了。”张灵灵说，“不是什么难事。”
两个人正在观望，就听到下面的动静。
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强哥，在这里晒太阳吗？”
男人粗噶的声音响起：“就在这里晒。”
越牙咬牛肉干的动作一顿，惊诧地和张灵灵对视。
不是小孩，是一个成年男子？
能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估摸着这男的应该是坐在轮椅上，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说：“那强哥你在这里坐着，我去那边洗衣服。”
她要洗男人尿湿的裤子。
越牙愈发疑惑了。
什么玩意儿，保姆吗？
却听男人开口：“先不洗衣服，这会儿暖和，让老公好好看看你。”
老公？
越牙忍不住去瞧了一眼，然后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她用手机打字给张灵灵看：
男的三十左右，女孩顶多十五。
张灵灵：“......”
女孩明显慌了，退后了一步：“强哥，这在外面，不太好吧？”
男人毫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你都给我当媳妇了，我想看就看，想在哪里看就在哪里看。”
女孩快哭了：“爸妈他们还在午睡，快醒了，他们出来我来不及穿衣服。”
“那有什么？爸妈还给我洗过澡呢，让他们看就看了。”
男人暴躁地伸手，一把扯上了女孩的衣领。
下面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
还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爸，妈，叔，婶，我媳妇好不好看？”
越牙已经要跳下去了，被张灵灵死死压着。
从她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右侧房里出来的胖女人夫妇。
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用力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看直了，只是老婆还在身边，强行把门关上回了房间。
关门那一刻他的眼神分明在惋惜，惋惜身边老婆还在。
而那个男人的爸妈则说了话：“我们继续睡觉去了。”
临走瘦女人威胁似的说：“小翠，好好伺候强子。”
关上门，声音还是能传出来：“买来的女人，就是浪荡。”
小翠抽抽嗒嗒地拉好衣服，绝望地等待这个男人的摧残。
“砰！”
伴随着一声惨叫，刚刚关上的门又通通打开，妇女慌张地声音传出来。
“儿子！这是怎么了？”
“天杀的哟，这么大一块砖头，怎么就从楼上掉了下来？”
那一块砖头自然是张灵灵扔的。
这个时候一群人都在看强子的伤势，没人管小翠，她这才跑进屋去把衣服换了下来。
胖男人心思多，皱着眉头上楼梯看看屋顶：“怎么无缘无故有砖头掉了下来？”
他上楼梯上的快，越牙和张灵灵溜的也快，等他能看到屋顶的时候，上面已经恢复了原状，什么也没有。
......
江老爷子还在喝乖徒弟加孙子倒的茶，院子里的光线也被江点点的布置控制的很好，他舒服得几乎要睡过去。
duang!
院子门被人踢开了。
“我们先在江爷爷这里呆一会儿，商量好再动手。”来人显然轻门熟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踢门的事情了。
江老爷子黑了脸。
他抡起旁边的拐杖，往水泥地上一敲：“动什么手？要做什么坏事？说给我这个老头子听听。”
若是这丫头没学好，他肯定得用这拐杖教一教。
越牙吓了个激灵，拉着张灵灵就往后一退。
“不，不是坏事。”她讪讪摸摸鼻子。
妈呀，江羿七那家伙不是说老爷子这个点都是出去散步了吗？
要是知道老爷子还在这里，她肯定得跑江点点屋里。
张灵灵这时候又虚弱了，病恹恹地拉了拉她的衣角：“我站不住了，上次进结界的后遗症还在。”
越牙：“.......”
刚刚你生龙活虎扔砖头时可不是这样的。
老爷子目光如剑，没好气：“自己乱来还带上别人，跟江羿七那臭小子一个样子。”他知道前几天结界的事情，明白从里面出来的几个宗门弟子都在养伤，看向张灵灵的目光就软了很多，“先坐下，喝点茶水，这里还有些点心。”
具体什么事情，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