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
余纯坐在一处高楼的楼顶,身侧是那缕不可小觑的神魂。
习惯了称呼陛下,其他语言习惯他倒是全然融入了现代,说出来的话十分别扭。
越怀的神魂对这个忠心的手下非常满意:“最近办的事情可是妥当了?”
话语交谈间,黑夜中凭空多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在楼下和女朋友嬉笑着举着手机拍天空的男人愣了一下。
那是什么东西?
对面大楼的广告位亮了亮,多了些光,男人方看清楚轮廓。
“妈呀!”
手机摔在地上,女朋友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说他:“怎么了啊?”
男人咽了口唾沫,捡起手机指了指天空:“你看上面,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夜空中什么都没有。
“什么啊?啥都没有啊。”女友拉着他的手,也不抱怨了,“可能你看错了吧,别想了。”
男人的情绪被女友的安抚平复下来,他想,可能就是看错了吧。
要不然半空中怎么会有一颗人头呢?
余纯手托着这颗人头,仔细看人头是悬空的,并没有碰到他的手。
“不负所托。”
他说。
“好,这件事成了便行。”越怀的心情很好,“这些日子你不用再忙了,好好看看现在这个社会,它和三十年前已大不相同。”
高楼林立,灯红酒绿不再只是大都市的代名词,小小的一处酒吧里就能看到纸醉金迷。
余纯浅浅地扇了扇风,红扇不一会儿便又收了回去,斟酌出一句:“好。”
得了应答的神魂慢慢消散,留他一人在这高楼之上。
余纯左手上的人头五官端正,双目紧闭,隐隐约约还有点笑意,竟然是一副还活着的样子。
倘若死去的蔡岚还能有神智,看到这一幕定然可以认出这就是那日害她的飞头。
“陛下说无事让我做,我得找点事情。”
余纯轻浮的目光陡然有些阴毒,想到了几千年前许多不愉快的东西,心口那气还是咽不下去。
他必然得想办法让小主和那家伙离了心,无论如何,那家伙必须死。
“小主莫要怪我了。”
血海深仇,怎能是一份小小的儿女私情可以抵消的?
……
“苏……队?”
方欣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苏白那张脸就在一侧,耳旁是水声,料想他正在倒水。
苏队的盛世美颜真让人馋啊……
苏白被她这一声呓语惊了一下,发觉她醒了,便喊护士。
他古怪地看了眼一脸痴傻的方欣。
这毒虫莫非是弄坏了这小姑娘的脑袋?
本来就不太聪明……
方欣清醒时正被护士喂水,眨眨眼有点疑惑。
她好像从苏队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悯?
幻觉,绝对是幻觉!
“苏队,案子。”
她嗓子干哑,尽量减少了话。
护士识趣地出去了。
苏白说:“案子已经结束了,找到了尸体,在村子里破获了一桩大型谋杀案,你好好休整便是。”
上头听了汇报没为难他们,直接列入了积案。
“又是积案啊……”
方欣咳嗽了两声,心有不甘。
作为一名有志气的警察,她同苏白殷潜阳一般根本不满足这种结果。
也是苏白来的巧,方欣高烧昏睡不醒,他这边刚来走个流程探望,没想到方欣就醒了。
他觉得探望的时长够了,便告辞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美人走了……
方欣依依不舍地看着苏白的背影,死性不改地对着他衬衫下的腰流口水。
啊对了,她记得好像是一个神仙姐姐救她出来的。
那个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方欣凝眉思索,却想不起来方式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只好放弃,喊住已经推门出去的苏白。
“苏队,我有一件事问你。”
苏白停住关门的手:“说。”
方欣诚挚地问他:“把我从地窖里背出来的小姐姐,她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如果她没记错,那个小姐姐容貌真的是如谪仙一般,清冷孤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想想就流口水。
咳咳。
方欣收住危险的思想。
“有,我推给你微信。”
苏白很快就做好了,还很细心地说:“她叫张灵灵。”
“好。”
再见了苏队~
方欣吸溜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幻想那神仙姐姐的腰。
嗷嗷嗷,她记得老细了。
道谢第一步,添加微信好友。
方欣刚兴冲冲打开微信,这边眼便干的厉害,她揉揉太阳穴,缓了一会儿再看屏幕。
昵称叫不白。
看起来很有个性。
方欣瞧了眼自己的昵称。
买了它全家放心。
嗯,比较通俗。
……
“纪姑娘不在家吗?”
张灵灵没看到一向活泼社牛的纪甜,奇怪地问。
越牙摇头:“她去逛街了,说是熟悉青都,看我今天忙就和糖糖一起去的。”
说起来纪甜的人缘倒是和岚山时一样好,没几天便把白糖哄得眉开眼笑,两个人好的不得了。
“留我来陪伴你了,小灵灵。”越牙嘻嘻笑,带她去窗台,“你看这盆灵植怎么样?”
张灵灵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细细看了眼这盆灵植,评价道:“枝叶肥嫩,枝干壮硕,长势很好,灵气逼人。”
果然是这一板一眼的十六字。
越牙憋住笑,把另一盆灵植推过来:“你看这盆灵植呢?”
这真是让张灵灵有些惊奇了,她说:“一盆灵植已经是难得一见,你怎么会有两盆?”
没等越牙说,她就给出了评价:“花叶秀丽,青翠欲滴,灵气汹涌,生机勃勃。”
“还是十六字。”越牙逗她,“这两盆都是它们自己跑来我家的,可不是我寻的。”
张灵灵瞧出越牙飞扬的神色,便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无奈地说:“应该是江老前辈送予你的吧。”
灵植对他们普通修道人来说十分稀有,在养灵人手上却十分常见。
毕竟养灵人自己便是可以培育灵植的。
“猜对了。”越牙仍旧是笑呵呵的,眉眼中戏谑竟一时让张灵灵看不明白。
只见她冲刚下楼的陈莹喊:“妈妈,你给灵灵浇水了吗?”
“浇过了,阳阳也浇过了,你可别再浇了。”
陈莹摸透了两株灵植的习性,生怕越牙再去浇水。
灵灵,阳阳……
张灵灵白皙的脸一下子添上些粉红,只横越牙一眼:“胡闹。”
怎么能拿她和殷潜阳的名字打趣?
而且这灵植还是雌雄株……
越牙无辜地说:“我妈取得名字,可不关我事,我问她时已经取好了。”
“是不是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
张灵灵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竟然想到了殷潜阳配上这盆叫阳阳的灵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