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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彝族古寨

作者:山娃|发布时间:2022-01-14 14:10|字数:3296

  牛默默等人被押出了大房子,此时外面已经可见朦朦胧胧的天光了,只是雾太浓,眼前一片白色,黑色的人们站在广场上,把整个广场都站满了,而且次序井然,有一定次序的站着的。牛默默等人被押着穿过人群,由于袁世雄眼睛痛,加上光线不是太明亮,因此在大青石砌起来的台阶上摔了下去,还好没有摔到哪里。袁世雄不禁破口大骂,但是还好的是,他们没有理会他骂什么,这些彝族应该是会一些汉语的,不至于连汉族的骂人的话都听不懂,但是他们却任由袁世雄骂,这点有点让人感到奇怪。

  广场的西北角,竖着两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面横搭在一根横木,是平时用来宰牛或者宰羊用来吊牛羊的,牛默默等人被带到了这里,牛默默等人还不知道他们会被怎么对待,但是围观的彝族人们却是很清楚的。

  就在牛默默等人还没有被怎么样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从后面走过来了。他看着牛默默等人,眼睛十分的恐怖,大声的说如果不交出经书,就让他们死,牛默默等人没有办法,只好一味的称冤。

  然后这个中年男子对着其他年轻人说了几句话,虽然是大声的吼出来的,但是牛默默几个却什么都听不到懂,幸好王邦进懂,但是他被吓得说不出来了。然后,牛默默就被两个人推倒在柱子下,用大绳子吊了起来,牛默默虽然身体很好,但是这个不是电影,被这样吊起来,手顿时感觉像断了一样,牛默默咬紧牙关仍受住了。但是王邦进吓得差不多快要哭了,奚珂也面如死灰,而袁世雄此时是愤怒,他想着怎么逃出去,但是现在这里依然被大雾遮盖着,连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地方都不清楚,如果逃跑不成功又被抓回来的话,岂不是死得更惨了。

  本来牛默默开始时还能够受,但是过了五六分钟,牛默默就受不了了,他不停的拽动绳子,企图从扣子里滑脱出来,但是没有成功,最后也就麻木了,他就这样高高的吊在上面,而王邦进、奚珂、袁世雄、还有跟着他们的那个男同学则没有被吊。

  “你们几个最好还是说出来,不然我就要一个一个的吊了,吊死了我不负责,由你们的偷窃行为负责。”中年男子严肃的面孔里告诉他们他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

  “大叔,我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平白无故的你们就这样,我们的确很冤枉啊!”奚珂委屈地说道。

  “冤枉,我让你们冤枉把他也吊个十五分钟。”男人深信这些人为了他们的经书可以吃些苦头,不管怎么说,那口袋是最好的证据,证据都在了,你还说冤枉,你能拿什么证明?

  “啊?不要……”奚珂挣扎着,在半空痛苦地嘶嚎,黑房子里的几个女生听见声音,都害怕地哭了起来。

  不一会儿,牛默默被放下来了,王邦进和袁世雄及跟着他们的那个同学看着虚脱的牛默默都怕得两股战战。

  “你们何苦这样莱,把经书拿出来就得了,哪个给你们买的,出了多少钱?不管他们给你们的报酬多少,你们的生命可是无价的啊,你们还是好好想想。”中年男子看着双手已经动弹不得的牛默默说道,他料想也是跟很久一前的一次一样,都是外面的大老板雇人来偷的。

  “我们真的没有啊!你们这样做是土匪的行为,真正的小偷不去追,拿我们几个开刀,算什么嘛。”奚珂眼泪婆娑的喊道。他在上面吊得可是受够了,刚开始的忍耐已经超过了底线,现在他敢大声的反抗了。

  “你们两个说,不说的话我也要把你们吊一吊,刚才他们的感觉你们是能够看到出来的,我劝你们还是说出来,省得一哈哈哭爹喊娘的。”中年人没有理睬奚珂的话,对着王邦进和那个男同学说。

  王邦进和那个同学都害怕地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不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说出来。”中年男子愤怒地说道,“把他们两个吊起来。”

  “啊……不要……不要……”那个男同学惊慌地喊了出来,“我说……”

  来拴他们的几个小伙一下子停了下来,中年男子一阵狂喜,连忙示意把奚珂放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我们好好的谈,我们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我们不容许经书失落而已。”中年男子高兴地看着那个男同学说道。

  “乔涛松,你说什么,你有什么说的?”袁世雄大声的质问道,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感觉要是真的是他做的话,那么他就是罪魁祸首,害得大家这样惨,他不会放过他的,这个是其中之一,还有,如果他乔涛松胆敢诬赖陷害,他也不会放过他。

  “别啰嗦,把他带回院房。”顿时两个青年彝族就上来推袁世雄,袁世雄被推搡着去了刚才他们出来的那个房子,这个房子他们用汉语称之为“院房”。

  王邦进、奚珂、牛默默都惊讶地望着被叫做乔涛松的同学,心里以为是他做的好事,一下子便对他有了神秘的猜想。但是他们完全猜错了,乔松涛跟他们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此时他要怎么和这些野蛮人说呢?

  中年男人并没有马上追问,而是高兴地把乔涛松捧为了上宾对待,他吩咐人把牛默默和奚珂带去了广场边的一间小房子,牛默默和奚珂的手脖子现在已经退了一层皮,鲜血直冒,现在也还没有凝固,牛默默因为挣扎过,所以伤得比奚珂严重。他们的绳子是用麻挫编的,相当的硬实,所以就把他们的手勒成那个样子了。

  袁世雄被关入了郭馫们在的房间。当袁世雄被狠狠地推进房间,门一下子又被关上了,几个女生看见是袁世雄,都过来把他扶起来,问他外面的情况。

  “没事,别担心,这些天杀的,肯定是抓不到小偷把我们抓回来发泄情绪的,我们在外面怎么说他们都不听,牛默默和奚珂被吊了十多分钟,不过没事的,他们现在都没事了。只是乔松涛他说他有要说的,如果他为了不受罪而诬赖我们,那只要我有机会,我一定把他打个半死。”袁世雄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会吧?”几个女生异口同声的惊讶道,如果本来就无处伸冤了,再加上同伙的都来诬赖的话,那就真的扯不清楚了。

  “不过谅他也不敢。”袁世雄现在是被捆着的,膀子上的一条绳子勒得过紧,现在硬生生的疼,但是他不能喊疼。

  黑房子里什么看不见,虽然现在已经天亮了,除了被浓浓的大雾遮住了日光以外,现在雾的上面应该是美好的晴天,这层大雾厚得如此浓密,纵使多有几个太阳的光也无法射进来。

  牛默默和奚珂在医药房里被几个强壮的彝族青年看着,跟他们上药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彝族阿妹,看着面似桃花,头戴青色包头的姑娘,牛默默和奚珂心里的感觉变了些。毕竟这个阿妹的态度完全和其他人不同。趁青年们在门外守着,彝家阿妹就用十分温和的口气边处理药物,边和他们两个聊起了天。

  “其实他们也并不是都这样的,只是经书被偷了,心里急了,平时寨子里来人,他们都是十分客气的,如果是你们拿走了经书的话,你们还是拿出来吧,因为就算要他们的命,他们也要保护这本经书的,我不是太清楚,女孩子家从来不涉及经书的。”小药师缓缓的说道,说得十分迟缓,而且吐字不清楚,带着浓浓的彝族的口音,但是还好的是牛默默和奚珂能听得清她说什么。

  “我说我们没有偷什么经书你相信吗?我说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信吗?我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到了这里,还被说成了小偷,你相信吗?”奚珂激动地说道。牛默默本来也想说的,但是奚珂提前说了出来,他只好闭嘴了。

  “这个……”彝家阿妹突然停止了捣弄药罐子,她继续说道,“但是那个包却是在你们的手上找到的……”彝家阿妹顿了顿,感觉想质问他们,但是也想听到他们的合理的解释。

  “说实话吧!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包包怎么跑到我们手里的,本来我们是在大雾里迷路了……”牛默默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彝家阿妹听,此时,阿妹已经将药粉放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里,房屋里顿时飘出一股浓浓的中草药的味道。

  “可是我帮不了你们,除非你们能找出证据说明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彝家阿妹把深褐色的药水抬到牛默默和奚珂的面前,示意他们把手伸进药水里。牛默默和奚珂刚放进手去,药水一下子进入伤口,引起了一阵剧痛,两人都不禁深吸一口气。

  听见彝家阿妹这么说,两人顿时感觉有了一丝希望,都激动地请求她帮忙。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情况我已经讲给你听了,你能帮我们跟那几个大叔大爷说说好话的话,我们一定重重的感谢你。”牛默默英俊的面庞严肃起来不减气质,彝家阿妹虽然看着这个美男子挺愿意帮他的,但是她真的无能为力,只怕跟他们伸冤的话,还要被认作是一伙的,原因就是找不出证据来。

  “现在你们的人不是说要把事情说出来了吗?还是先看看那人怎么说吧!我相信你们是无辜的,我尽我所能帮你们。”彝家阿妹边准备纱布,边说道。

  “那我们就先口头表示谢意了。”牛默默激动地说道。

  “牛哥,不知道乔涛松要怎么说,我怕出现他会说些对我们不利的……”奚珂担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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