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刚才不是还想着那锦衣么,你看看这身价,你就把他赎回去吧,这样你就不用想了。”
“开玩笑,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啊!我还是回家抱老婆吧!还是自己老婆好!”
“……”
周围如同炸开了锅般,窃窃私语声源源不绝于耳。
自我的额间不断地渗出冷汗,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去抢劫啊!这样钱来得更快些!”
一千两银子,开玩笑!莫颖只给了我六百两银子,我上哪儿去找剩下的四百两啊!虽然如此,但我还是不由得抱怨一声。
“一千两不行,这样!要不咱们各自都退一步吧!三百两!成交我当场给银子带人。”
既然没有银子,那么我只能发挥自己的小市场本领-讨价还价了。要知道!在现代,我有将一双上百块的鞋子讨价还价到三十几块钱的良好记录。
“一千两,一分也不能少!”
霓妈妈态度坚硬地说道。
我努了努嘴,故作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好吧!那我就亏一点,三百五十两!你总该给我留个五十两银子让我可以带他去治病吧!”
霓妈妈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笑靥如花。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貌似眼前这个女人没有现代市场卖鞋子大妈好搞定啊!心里不由得开始感到有些棘手。
“霓妈妈,你看锦衣!”我决定转换一个策略杀价,提醒霓妈妈看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锦衣,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脸。霓妈妈似不解我的用意,果真乖乖地听从我的指挥顺着我的手看向锦衣,柳眉蹙起。
我心里一松,很好!这个发展正是我所预料的,我喜欢!
“霓妈妈你看,锦衣已经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跟毁容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倘若今天不是我买去,他不是被你的手下打死,也是不能接客了的。”到这里我就不再说下去了。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暗指她的这批货已经成了瑕疵,不是我买也已经卖不出去,也无法再当花魁替她挣钱,与其这样,还不如按我的价卖给我。
我安静地看着霓妈妈。等待着答案,我预期的答案。
霓妈妈似在沉思着我的话,犹豫之色言溢于表。似抬头看了眼天空,脸上变得有些惨白。
”丫头,你可知道,锦衣为何被人如此的打?”
出乎我的意料,霓妈妈的突然问话竟使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问我这个?
我诚实的摇了摇头,好奇心渐起。
“不知道,为什么?”
霓妈妈含笑地看着我,凑近我的耳边轻声笑着。
“丫头,你不知道原因就为别人强出头,很容易死的!”
我的心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顺着霓妈妈的眼光看向醉香楼的二楼阳台。还未待我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抹黑色的身影便进入的房间内。
这又是谁?我一脸不解地转头看向霓妈妈。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人将锦衣打成这样。
“那你说吧!究竟要多少钱才可以让我赎回锦衣?”
“一千两!不谈二价!”
“这也是你那人的意思?”我蹙眉看着她。
怎么办?我身上凑光也只有六百两银子,剩下的四百两要怎么办好呢?要去哪里寻找?
霓妈妈看着我,无奈地冲我耸了耸肩。
“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我竖起耳朵一脸惊喜地看着霓妈妈。
“你可以选择不管这件事!”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心里有些不知所谓。不管这件事吗?确实,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转头看向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锦衣。一股莫名的感觉直冲上来,占据了我的大脑。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他会死的。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从醉香楼里跑出来一个人,在霓妈妈的耳边轻语几句。霓妈妈神情肃然,直直地看着我。
那人跟她说什么了?难道是跟我有关不成?
“丫头!你确定要帮锦衣了?”霓妈妈突然这样问使我不禁呆愣了一下。
我重重地当着所有的人的面点了点头,毫无犹豫。
“那好吧!那么你就拿出一千两银子出来,锦衣从此就跟醉香楼毫无瓜葛了。”
“我没有!”我急得有些跳脚。什么意思啊!来来去去还是一千两银子不肯松开。原以为有人在她耳边轻语,很有可能会像电视上的桥段出来。突然地不收我的钱,或者是按我所报的价收钱得了。现在看来,电视都是骗人了。
“既然没有,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可以救锦衣了。”
“什么办法?”我迫切地问道,突然一想,又补充道:“不要再说让我放弃的什么鬼话,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没能力帮别人还硬逞能!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讨人嫌啊!”
我置若罔闻,不再理她。心里却想着该如何救锦衣。或许霓妈妈说得对,我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是爱逞能。明明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去救人,却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现在我的已经踏入了这个漩涡,无法自拔了。
“那好,既然这样!你就用你自己来赎锦衣吧!”
“用我自己?”
我惊愕出声,她刚才说用我自己去赎锦衣,难道是让我进醉香楼里去接客不成?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心里想着,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丫头,往白了说吧!齐少爷已经看上你了。只要你答应陪齐少爷一晚,锦衣的树身钱就一笔勾销。”霓妈妈轻声地对我说道。
眉蹙得更紧了。齐少爷?是哪个?呵!想不到我竟然还如此值钱,陪人一晚竟然能抵一千两。我呸!给我一万两我也不能同意。
“丫头,闲事莫多管,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霓妈妈贴近我,拍了拍勿喷的肩膀对我说道。
要我不去管吗?脚步举步维艰,很不情愿。可是如果我去管,就必然要答应陪那个什么齐少爷一晚。怎么办?是为朋友牺牲自己,还是保全自己牺牲朋友。
“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可以帮醉香楼干活,扫地拖地什么的,拿我的工钱来抵。怎么样?”
“哈哈哈哈!”霓妈妈突然仰天长笑起来,这是今天她第三次笑成这样了:“丫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蠢好!”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我眯着眼看着她。她摆明了就是在笑话我。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四百两银子,就算我在醉香楼里干一辈子的活也未必会有四百两的银子。可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正僵持着,那个刚才在霓妈妈耳边轻语的人又出现了,他在霓妈妈耳边轻语了几声。霓妈妈扫视了我一眼,收起笑一脸严肃地快步走回醉香楼。
“唉!我们貌似还没谈完啊!你去哪啊?”我着急地看着霓妈妈的身影喊道。
只见那人走到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对着说道,态度有些毕恭毕敬。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有请!”
“你家少爷哪位啊?我不认识!你走开,我有事要找那女人商量!”
我不想多跟他有过多的接触,既然能将霓妈妈,醉香楼的老板娘轻易地使唤走的人,肯定不是个善茬。我这么笨,最不会跟不上善茬的人打交道了。既然不会打交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了。
不过我能预料,他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霓妈妈口中的齐少爷了。
我有些崩溃的抓了抓头。我怎么这么爱给自己找麻烦啊!多管闲事的,现在自己也脱不开身了。
看着锦衣,心里更加地纠结了。可是我又不能看着他死去吧!还有,他之前说的救了我一命是什么意思?还有,他究竟是干了什么事情,会招惹到什么大人物了。
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儿似乎有着太多的迷。我不知道,却很想知道。
“公子,我家少爷说了,凡事还请公子进楼商量。”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楼里?”
要我进醉香楼里谈事情,我的警戒心不得不开始加强防备。
“公子,这里似乎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啊!”那人说着,环顾了下四周。
看着周围黑压压围观看好戏的人群,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想也对,何必要众矢之的的当起跳梁小丑来呢!
我淡然地冲他一下。
“谢谢公子!”那人冲我点了点头,径直领着我向醉香楼的方向走去。
似晚上一般,一踏进醉香楼的大门,便可听到里面的悠悠不断的琴声,歌声。进入大厅,发现还伴随着舞蹈。这场景,似现代明星的演唱会般,盛况空前。
表演极致,但观众却只有一个。
只见那木头高搭的台阶下,一名男子坐在台下似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他背对着我,使我看不见他的模样。花魁在他的身边毕恭毕敬地站着,端着一壶酒壶般的东西在旁等待,等待着他饮光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
只见那带领着我的人来到他的身边,矫健的步伐,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个人会武功。
那这个齐少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身边会带着一名会武功的仆人?
虽然说在古代,会武功并不稀奇。但是身边带着这么一个仆人却有比较稀奇的。
暂时先不说寻常百姓,一般的正经商人都不会随身带着个会武功的仆人。就连富甲一方的莫府,我至今也没看到一个会武功的下人出现过。似乎那些个雇佣会武功的下人的人,一般只有身份者才会如此。
那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仆人走到那男子身边,弯腰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然而那男子似乎没听到般,置若罔闻。继续看着台上的表演。没有转头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似乎我就这样被此人撂在了原地。
格老子的。在等待了良久也不见召唤的情况下,胸中不满的欲望越来越大,无名的怒火直窜我的脑门。这个人摆什么破架子,让人将我叫进来,却又不理会我。算什么东西!
我环顾了下四周,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向那个拥挤的台上。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路。只见台上的姑娘们个个打扮妖艳地争先着要在台上表演着才华,卖弄着风|骚。
而我冲上台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不看我而看着这台上,那我就站在这里,逼着他看我。乘机将所有要事都谈了,我很忙的!